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皮卡在港口最后一个爬坡的地方彻底熄火,幸好车已经到了坡顶,依靠下坡的惯性,顺利抵达码头,在距离码头半米高的石墩子前,稳稳当当停住了,避免了一场稀里哗啦!
我心生感慨:要说这车没灵性,打死我也不信啊,不是它见好就收,就是它怕疼!
众人都缓了一口气,日本女人心满意足,我从反光镜看到,那种满足比生理上的满足更加令她激动。
日本女人嘴角略过一丝笑意,而后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这肯定是在叫人。
奥里耶张着嘴,依靠口型传递他的意思:凌凌发,怎么办?那两箱子你的东西还要不要了?
我也凹凸不平地用嘴比划:我当然想要了,可我现在真的是无计可施啊!
奥里耶又撅嘴道:好!你不要就算了!
我气嘟嘟道:你他娘是怎么看的,我是说我想要!
奥里耶点点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但我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用良心做担保,干什么事儿?
没等我想明白,奥里耶一脚踹了过来,这一脚,直接把我从皮卡车里踹了出去。
奥里耶,我弄你大爷!
“凌凌发,我就知道你会背信弃义!”
啊?
什么?
奥里耶这是演的哪儿一出?
我捂着肚子,满头雾水!
日本女人立马提高了警惕,他将奥里耶赶下车,右手拿枪,盯着我俩。
奥里耶朝我使了个眼色,作为大中华的人民群众,察言观色可是血脉里传下来的,我接受信息后眼珠骨碌一转,算是明白了。
我立马戏精附身,“嗷”就是一嗓子,朝奥里耶的肚子就拱了过去,奥里耶一把抱住我,我俩开始倒地撕打起来,一边打我俩嘴里一边吆喝!
“我背信弃义,你他妈也不是什么好人,你背着我拿了人家多少好处你以为我不知道嘛!”
“拿好处?我告诉你,你霸占人家小姨子这事儿早晚得捅出来!”
小姨子?大爷的,奥里耶居然泼这样的脏水!
我也不含糊:“小姨子怎么了,起码人家是个姑娘,你还有脸说我,你和人家他二姑妈那事儿,我都有照片!”
“凌凌发,你卑鄙小人!我弄死你!”
“奥里耶,你厚脸无耻!我弄你二大爷!”
你一言我一语,你一拳我一脚,我俩打的是满地找牙、满地打滚儿,我甚至一度怀疑,我和奥里耶是不是真的打恼了!
真的,我有过这方面的教训,那是上小学的时候,我和同桌闹着玩儿,闹着闹着就恼了,大打出手,被老师在教室外罚站一上午,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我爸去赶集,来回路上都经过我们学校门口,我罚站的地方与学校门口、我爸的眼神成一条直线。
那天的感受一直到我长大后我才找到一个比较贴切的形容词,叫杀人诛心!
这一点儿就不多说了,小时候谁没有和别玩着玩着就恼了的时候!
很快,我和奥里耶又升级了这次战斗,只要见到石块儿就抄起来砸向对方附近停放的车辆,砸的车辆“吱吱”叫个不停!
这超出了日本女人的预料,但这是码头,附近都有人,门卫室还有保安,它要是敢开枪,那这事儿可能就不能干脆利落了。
很快,吃瓜群众就上线了,几个保安拿着手电筒朝我们走了过来,日本女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还没等他们问一句在他们地盘干什么,我和奥里耶四目相对,确认过眼神,我俩捡起地上的石块儿就向保安扔了过去。
几个保安被打的嗷嗷直叫,但一直向后逼退我和奥里耶。
这正是我和奥里耶愿意看到的,我俩边打边退,边退边打,至于日本女人,完全被忽略。
退到皮卡车附近,我大喊一声:“撤!”
奥里耶和我一起跳上车,而后奥里耶看向我,我满意地点点头:“没想到你这家伙有两下子!”
“要不然我这警察岂不是白干了!”
说话间,保安已经来到了车前,手里挥舞着棍棒“哐哐”砸车,奥里耶象征性地打了打火,毫无意外,皮卡车已经死乞白赖了!
其中一个保安朝我们嗷嗷直叫!
“他说啥?”我问奥里耶。
“他说砸了那么多车玻璃,还打了保安,想拍拍屁股就走人?”
我和奥里耶高兴地都快笑出声来了,不走不走,赶快把我们连车带人都给扣下吧,大救星们!
烟雾缭绕,门卫室四个保安抽着烟、翘着二郎腿,凶神恶煞地看着我和奥里耶,时不时,还痛苦地哎哟一声,其中一个上了岁数的,额头左右两侧还鼓了两个小红包。
我和奥里耶坐在两个大木箱上,将头低地很深很深,因为我们担心保安们看到我俩灿烂的笑容。
没错,大木箱子也被这几个保安给搬进来了,其扬言:得不到应有的补偿,人、车和箱子哪个也别想动!
我扭头望向窗外,借着通火的灯光,日本女人正直勾勾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杀气,我他妈还怕啥,奥里耶已经给朋友打电话拿钱来赎人,不过他这朋友不仅是朋友,还是同事,也就是说过不了多久门卫室将冲进来一群警察。
想到这儿,我理直气壮地朝日本女人吐了吐舌头,意思很简单:有本事你咬我啊!
此时此刻,我被浓厚的安全感包围着,如果不是语境不太合适,我真想摸着良心对四个保安唱一首: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谢谢你,感谢有你,世界更美丽,我要谢谢你,因为有你,爱常在心底,谢谢你,感谢有你,把幸福传递……
嗯……好久木唱,有些生疏了!
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我和奥里耶举起水杯碰了一下,虽然过程比较曲折,但结果还是好的,这也符合马克思主义哲学观。
再望向窗外,日本女人已经不见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猜她应该是上船了,毕竟她不会傻到自投罗网吧!
我拍着木箱,对奥里耶道:“这两箱东西可是我的,你可不能给我充了公!”
“我可以不拿,但***家族的杀人案你得继续帮我!”
“成交!”
三辆警车直接进了码头的停车场,四个保安还懵懵的,直到一群警察冲进了门卫室,保安大哥们还大雾弥漫。
这也不能怪他们,谁让他们遇上了两个人精呢!哈哈!
奥里耶让人带了一桶汽油,加满油箱的皮卡一脚油门,感觉又行了,四个保安又吭哧吭哧地把箱子搬上了皮卡,基本实现了怎么搬下来的又怎么搬上去。
不服不行,还是那句话:枪杆子里出政权!
一哄而散,警车在前面开路,我和奥里耶开着皮卡尾随其后,我挖着鼻孔,一脸坏笑:此时此刻的一切,日本女人应该尽收眼底了!
在即将进入市里的时候,我们向左警车向右,这两箱子的东西我得送到洛丽塔婶婶的医院去,以我对日本人的了解,那个女人没完成任务,要么剖腹,要么卷土重来!
趁着夜色,我将洛丽塔婶婶和碎花姑娘叫到一块儿,中心思想只有一个:东西我带来了,藏在什么地方就交给你俩了。
碎花姑娘喜出望外,甚至激动地掉下了眼泪,这么长时间了,终于见到了我俩的“初衷”。
“我现在就给我爸打电话,让他派船来把这些东西运走!”
“你爸不会把这些东西独吞了吧?”我开玩笑道。
“滚蛋!我爸只是担心我的安全,出来这么久都没联系,接到我的电话他肯定这个时间派人过来!”
“你爸能把这些文物运回我大中华?”
“你觉得呢?”碎花姑娘眉角一挑。
我咂摸咂摸嘴:“我觉得问题不大,要相信有钱人的游戏规则!好,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能听到文物安全抵达的消息!”
“你大晚上的还要去干什么?刨坟啊?”
“唉,有个女人估计现在正在满世界找我,我最近一段时间不能再回来了,万一被她发现这里是我的老巢,那两箱子文物可就危险了!”
“你是到处招惹女人啊!”洛丽塔婶婶感叹道。
“婶婶,我也没有办法啊,我若盛开,清风自来啊!”
“我呸!我看你是狗尾巴草开花,就愿意招蜂引蝶”,碎花姑娘把一手机揣进我的口袋里,“有啥事打电话!”
“放心吧,对付女人我还是有一手的!实在不行,大不了我一脱了之,让她看一看不该看的东西,让她知难而退!”
“别贫了,拿放大镜都不一定能找到,快滚吧!”
“哎,你这话说的,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有机会赋予你一项发言权!”
我和奥里耶将箱子搬下车,东方已见白,奥里耶告诉我,就在我们从西克庄园走后的半小时,有人就报警了。
很好,这算是阿比让今天的头条了吧!
回到奥里耶的住处他洗了把脸就去上班了,我又睡了一会儿,一直睡到下午四点半。
拿起静音状态的手机,里面有二十多个未接电话,都是奥里耶打来的,还有一则短信:大哥,你和维克多利今天上午不是有约吗?你不会打算睡饱了再去吧?
闻言,我的脑袋“哄”的一声,再掐指一算,我他妈居然睡了近十个钟头!
完了,完了,爽谁的约不好,偏偏这次是维克多利,老头儿要是不高兴了,还谈什么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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