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训了两个小时，又拿给了一份详细操作指南，刘夏莲和刘富虹也学会了，两台炕房也装车好了。
黄经理抬手表一看都中午一点了：“刘厂长，我请你们吃饭吧。”
“不了，我们外面自己吃吧，不麻烦黄经理了，我们先回了。”
刘夏莲带人走了，大厂制度比较严，黄经理只是说一下，他请吃饭不一定能报销，可能还得自己掏钱，所以也就没麻烦他。
出大门，没走多远，车队就来到了张厂长的厂子。
张厂长正在伙房和工人们吃饭呢，端着一碗面条，有些惋惜：“东北那客户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她家养种鹅，是个大客户。”
看大门的大爷一溜小跑，六十多了腿脚居然还是非常的利索。
“张厂长，他们又回来了，三辆车进院子了。”
张厂长放下面条，整理了一下衣服，带了个助理快步来到厂房门口，快步迎了上来。
“刘女士，各位朋友，欢迎，欢迎啊。”
刘夏莲单刀直入：“刘经理，我想要两台五千颗鹅蛋的炕房，你能给什么价，合适的话立刻签合同。”
张经理激动的心狂跳，做生意难，个体做生意更难，改革开放才刚刚开始，炕房是个巨大的产业，但是做这一行的大企业好多，他一个小企业很难打开局面。
卖两台利润怎么也有一千多块，能给工人开支了。
“两千四百五十块钱，我安排一工人过去指导安装，并且住一个月，孵化出第一批鹅苗再回来，你看行吗？”
刘夏莲琢磨了一会，点点头：“行，就这么定吧，起草合同，开票。”
张经理一拍手：“好好，马上就起草。”
草台班子，厂里也没个文员，有现成的合同，誊写了两份，签字画押。大丫提着帆布包往桌子上一放，刘夏莲拉开包，里面是成捆成捆的大团结，给张经理数了四千九百块钱。
张经理本来是想要自己点数的，但是碍于面子不好自己来，交给助理清点了两遍。
“厂长，准确无误，四千九百块整。”
“好，你跑快点，去门口老四川饭店订餐，我要请客人好好吃一顿。”
刘夏莲说：“张经理，没必要破费，我们自己吃饭就行了。”
“那不行，你们几千里过来了，来了就是客人，这饭我得请，对了忘记问你们了，能吃辣不？要是不能吃辣咱们就换家饭店。”
刘夏莲笑道：“饭店都定了，就这样吧。既然你派技术过去，我们就不学操作了，等组装好了炕房再学。”
“没问题，技术从你那住一个月，第一批出壳了再回来。”
一行人在厂里闲聊了一会儿，张经理看时间也不早了，骑上摩托车在前面带路。
刘夏莲喊四个司机：“几位师傅一起去吧？”
“厂长，不合适，算了我们就不去了。车队的规矩定的清清楚楚，有货在车上，人不离车。”
刘夏莲这才想起，这是自己定的规矩，不仅仅是怕丢货，而且担心有人往车上放违禁品，栽赃陷害。
“好的，你们商量一下，去两个吧，剩下两个守着车。”
张经理说：“放心吧，饿不着，厂里有伙房，我让他们做点肉丝面。”
很快，刘夏莲一行六人上了商务车，跟着张经理来到了老四川饭店。
这是一栋三层的小楼，挺气派，这楼时间可久了，原来应该国营饭店，后来成私人的了。
一共是八个人，直接上了二楼雅座选了个大包间。
服务员上了茶水、瓜子、花生，然后拿着菜单过来让张经理点菜，张经理接过菜单递给了刘夏莲：“你们来点，我不忌口，但是四川饭店就是辣，咱们要微辣就行，要是太辣也真受不了。”
刘夏莲接过来都没看菜单：“水煮肉片、鱼香肉丝、蒜苗腊肉、红烧鲤鱼、酸辣土豆丝、干煸豆角，就这六个吧。主食山东大馒头多来几个，我这位兄弟姐妹饭量比较大。”
服务员拿着菜单就要走，张经理又给叫住了：“泰山酒给来四瓶，香烟来四包。”
刘夏莲连忙阻拦：“不用不用，我这包里烟酒都有，你请客，我带烟酒，不能都让你破费。”说着从包里掏出来两瓶台子，两包华子，这也是足够了。
因为三个女人不喝酒，两个司机不喝酒，也就是刘富虹、李大牛稍微喝点，出门在外，一会还得长途坐车，自然也不会多喝。
上菜还是挺快的，大约半小时候后就陆续上菜了。
张经理地主之谊，他和助理主动为大家倒酒，刘富虹和李大牛少喝了几杯，再劝也就不喝了。
大丫看着满是红辣椒的菜多少是有些惧怕的，刘夏莲说：“没事，这属于微辣，看着挺可怕，其实没事，该吃吃。”
山东这边有个习惯，那就是上菜不上饭，上饭就表示要结束了，和东北相反。
大丫跟着刘夏莲学，先吃点菜，辣是辣了点，但是味道还是很好的，跟东北菜不一样的风格。
张经理很感叹：“今天也真是巧了，没想到会有东北的客户。你们那边什么情况，养殖户多么？”
刘夏莲摇摇头：“刚放开一年多，原来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们那边就河流多，农田多，宅子面积大，地广人稀。所以比较适合饲养大鹅、鸭子等水禽，柴鸡也有养殖，只是比较零散，各家各户依靠母鸡自己孵化的比较多。”
张经理很羡慕：“东北松花江流域水资源应该比黄河都丰富，养鹅最离不开水，你这事业很快就要腾飞了，听说东北人特别爱吃铁锅炖大鹅。”
“对，东北饭店的必点菜，六七个人点一个菜就够了。您这做设备的，冷库不知道能做吗？”
张经理笑道：“炕房是用的电热丝，产生热量，通过风扇调节温度湿度。冷库则恰恰相反，通过室外压缩机来制冷，通过风机盘管来出冷气，其实就是在房间里装上了一个大冷柜的压缩机，原理很简单。分为保鲜冷库、冷冻冷库，根据存放物品有差别。”
“照你这么说，在卡车上车厢里组装一个冷库，就可以实现冷链运输了？”
“可以，但是需要柴油机多一个发电的功能，制冷需要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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