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个多小时的秦师傅，这一早上到现在都甚至还没喝过一口新鲜的白开水。
终于将展区布置得勉强能看了之后。
秦天顿时觉得有些口渴。
扭头看了看一旁的thALES展区。
人家的展区是真的大啊……顶自己二三十个了……
光是那个柜台……就比自己整个展区都大。
光是工作人员，就有足足七八个。
三个金发碧眼的老外在后面的洽谈区抱着笔记本忙着什么。
还有四五个龙国小姑娘，正依在柜台旁边闲聊天着。
秦天看到，柜台旁边一个放满了饮料的冰箱旁边。
放着一个纯净水的饮水机。
饮水机旁，还放着一沓子一次性纸杯。
便走了过去。
还没走多近，就隐隐听见了两个小姑娘一副不屑的声音说道：“切……那么小的展区，能展个屁。”
“都看不出来是卖什么的……安检门吗？”
“团结厂？这么土的名字……估计就是个卖大门的……”
秦天略微皱了皱眉头。
不过还是堆着笑脸，走上前去，指了指冰箱旁边的饮水机说道：“你好~”
“我可不可以借点水喝？”
正在聊天的其中一个小姑娘笑了笑，正要说什么。
刚刚不屑的那两个小姑娘，就嗤地一声。
“不好意思，我们的饮料是接待外宾的！不能喝！”
秦天：“？？？”
“我不喝饮料，接口水喝可以吗？”
秦天客客气气地问道。
两个小姑娘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意：“不行，水也是接待外宾的。外宾才能喝。”
秦天顿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起来。
“喝点水还得外国人才行？”
“呵呵呵……”
“6”
不过秦天也不动气。
没必要跟这种人计较什么。
只是略微皱了皱眉头。
不喝就不喝呗。
随即扭头走出了thALES的展厅。
身后两个小姑娘一脸不屑地笑着，又翻了翻白眼。
这一幕，却被两个正要去上厕所的年轻男子看到。
秦天从这个什么thALES刚走出来。
两个穿着黑色西服，胸前挂着一个工作牌的年轻男子，便站在了秦天的面前。
其中一个男子随手将一瓶矿泉水递给秦天。
“我还没打开，你要是不介意的话……”
秦天顿时有些意外。
接过矿泉水，诚恳地道了声谢谢。
看了看两名年轻男子胸前的工作牌和胸章。
一个叫张畅，给秦天递水的 这个则是叫刘波。
秦天有些好奇：“你们是北方工业的？”
两名年轻男子笑着点了点头：“哥们儿，别生气，它们那些个外企的国人职工，就是容易狗眼看人低。”
“跟它们一般计较，没必要。”
秦天笑着点了点头。
又回头看了那展厅的招牌一眼。
“这是个啥公司啊？呵呵……”
张畅挑了挑眉：“髪国一家卖飞控系统和设备的……”
“它们在咱们国内盘子不大，也偏民航，所以就找了些啥都不懂的小姑娘站站门面。”
说着话，三人已经来到了秦天的团结厂的展区门口。
张畅去上厕所。
给秦天递水的刘波则是一边和秦天聊着，一边随手拿起展柜上的一本彩页宣传册。
“团结机械制造厂？好复古的名字……”
“你们也是军工厂？没太听过啊……”
秦天耸了耸肩：“几十年前是吧……不过90年代改了民营。”
刘波有些好奇：“哪儿的厂子？”
秦天说道：“齐省，胶市。”
刘波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没听说过……
随手翻了几页彩页宣传册。
这不翻不要紧，翻了几页之后。
刘波露出了极其意外的愕然神情。
不过转瞬之后，就恢复了正常，不动声色。
饶有兴趣地看着手里的彩页宣传册。
一两分钟后，另一名上厕所的男子张畅出来了。
刘波则是对秦天笑了笑，问道：“这个宣传彩页，我可以拿一份看看吗？”
秦天笑着点头：“当然，随便拿。”
两个年轻男子简单说了两句便向着北方工业的展区走去。
直到走远了几十米外。
刘波这才一脸笑意地对身边的张畅说道：“哈哈哈，张畅……卧槽，我给你说……这是我今天看到的最大的乐子……”
张畅有些茫然：“咋了你这是？”
“你看看这个宣传彩页！”刘波乐着将一本薄薄的彩页递给了张畅。
张畅接过彩页，翻看了几页，顿时也瞪大了眼睛。
“啥玩意儿？”
“丰收者农用无人机？可以自主判断喷洒农药，射程……3000米？？？还可以携带8枚灭火弹，对8-10公里内的火场进行扑灭？？？”
“变循环发动机？”
“超燃冲压发动机？”
“艹……还有这是啥？太空电梯？？？”
“核电池？”
刘波也是一脸憋笑：“哈哈哈，我刚看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你别说，这个小厂还挺能吹的……真好玩儿……”
“当然……当着人家面……我没好意思笑……”
张畅笑着翻看着团结厂的宣传彩页，想了想之后说道：“小厂嘛……”
“好不容易参加一次龙国航展这么大的展览……”
“宣传彩页上写的夸张点……”
“也正常……哈……也正常……”
张畅想到了什么，随后笑着说道：“我大学刚毕业找工作那会儿，我也写过……”
“我求职简历上写过‘在企鹅有过三年外包团队的工作经验’……”
刘波顿时有些意外。
“啊？你还在企鹅的外包团队工作过？”
“我咋没听你说过呢？”
张畅抿了抿嘴，露出几分不太好意思的表情：
“我卖过三年q币……”
刘波听到张畅的话，顿时一愣……
随即爆笑起来。
“行行行……”
“也……也不能算错……”
“算你给马总干过三年‘外包’……哈哈哈……”
两名年轻的男子笑着渐行渐远。
半个多小时之后。
航展正式开始。
无数观众和游客，涌入机场和展馆。
室内展馆短短几分钟内，便挤得到处都是人。
尤其是北方工业和龙国航天等一众展区，更是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至于在角落里的团结厂……
秦天坐了冷板凳。
无人问津。
秦天看着眼前来来回回的人群。
全都是去厕所的……
没有一个人在自己展区面前停留。
不禁有些气馁……
就这样，荒凉地等了半个多小时之后。
秦天……
坐不住了……
不是说航展早上有飞行表演吗？
没人来看我……
我去看飞机行不行……
听说……
今年航展有惊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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