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雨宣似乎咬死跟我表达亲昵的话题似的，一个劲对我输出，一个劲要将我挽到她身侧挨着。
令我越来越不自然。
婉拒着推开，刻意拉开与她的距离，并将话题掰回正轨说。
“雨宣你这次来不是为了跟我们奉天集团谈融资合作的事情吗？
你到椅子上坐下来。
我们好好聊。”
谁料林雨宣再度又粘上来。
惊喜喊着。
“小月你终于想通要跟我们林氏银行合作了呀。
那真是太好了！
我跟你说呀。
我们林氏银行不敢说是金融银行里最拔尖的，放贷速度和放贷额度在金融银行圈里都是排前的。
我既是行长，小月我们又是好朋友。
我还能给你争取到许多优惠福利政策。
对化解奉天集团当下财务危机是非常有利的……”
就自顾自地跟我宣传推广着，给我详细解读合作意向框架书上的每一条协议，丝毫没有给我任何插话的机会。
我只好点个头，拿了合作意向框架书，以此来打发了林雨宣。
董事会那边知道了这件事情，推举代表来向我套话。
明里暗里的都有让我接受与林氏银行合作的意思。
我没有表态。
只是让小郑准备准备马上跟我出去继续筹资。
从出发到融资洽谈合作的环节，小郑都在蠢蠢欲动，有跟我说话的意思。
果然。
等我去茶歇的时候，他又趁着献殷勤的空隙，瞧准了我又闭目揉按太阳穴，直接主动上来给我揉按。
正进入佳境的时候，他试探的小心思就通过低低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姐姐？
这阵子我在分公司下边行走，有不少员工把我认成哥哥。
现在集团内外呼吁哥哥回归的呼声那么大。
好像不看见哥哥出面，他们就不消停一样。
这些个不安好心的坏东西。
只要姐姐一句话，我保证能比过去做得更好。”
带着暗示的手劲就传感在我的太阳穴上。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当即右脚跟踩在地板上，将自己撑站而起，侧转身过去。
自然而然地拉开小郑刻意拉进的距离。
侧脸回望。
给出我的决定。
“今时非同往日。
这种拙劣的手段在7年前或许行得通。
现在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跟了我那么多年。
很多心思想法不要这么幼稚。
还有，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这件事情了。
听明白没有？”
扫过去一个震慑的余光。
小郑只微微怔了怔，就把眼皮微微压低，久久才回我一句。
“哦。”
哦。
他第一次用“哦”这种意义不明朗的字词来回应我。
被挑衅的感觉快速将我的思绪笼罩。
让我想一掌拍在桌子上表达我对人事，对局面的失控感的羞耻、愤怒，以及不甘。
可当我将手掌抬起来的时候。
电话却恰逢其时地响了起来。
是我这阵子假装东奔西走去融资的富商给我回的电话。
我立即像是找到了台阶下一般去接听电话去了。
此时的我完完全全把这通电话当作我的台阶。
所以在电话里尽情地聊。
根本不在乎洽谈的结果。
只是希望在我接听电话的空隙。
小郑他能自己知趣地离开。
然而在我结束通过返回的时候。
却发现小郑还坐在原位等我。
安安静静的。
像是他一直以来在我面前的样子。
在发现我回来的那一刻。
他甚至还开开心心地给我呈上来一盘已经切割准备好的糕点和水果。
笑眼盈盈。
好像我们刚才那一瞬间类似于翻脸的不愉快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还笑眼盈盈地对我说。
“姐姐今天辛苦一天了，也没怎么好好吃东西。
这些都是姐姐平时爱吃的……”
笑眼盈盈的。
我的视线也从他的眼睛转移到盘子上。
看着这精心摆盘的糕点水果。
耳边响着小郑的话语。
“……姐姐忙了一天一定很饿了吧。
姐姐你尝尝这个……”
在这一瞬间。
我想到了7年前笨拙讨好萧谨言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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