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拄着拐杖,缓缓地走向祠堂深处。
祠堂内供奉着洪兴历代先祖的牌位,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庄严肃穆。
七叔走到周家先祖的牌位前,恭敬地鞠了三个躬。
“列祖列宗在上,洪兴有难,七叔无能,只能尽力而为……”七叔的声音低沉而沧桑,仿佛在向先祖们忏悔。
他抬起头,看着牌位上那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心中充满了悲凉。
“希望鹏少能够带领洪兴,走出困境,重振雄风……”七叔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突然,祠堂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祠堂内的宁静。
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将七叔团团围住。
“七叔,跟我们走一趟吧。”一个黑衣人冷冷地说道。
七叔面色平静地看着他们,问道:“是谁要见我?”
“到了你就知道了。”黑衣人没有回答,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七叔没有反抗,任由黑衣人押着他向祠堂外走去。
他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一场未知的风暴。
走到祠堂门口,七叔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这座承载着洪兴无数记忆的古老建筑,
“洪兴…多保重……”他喃喃自语道,随后毅然决然地走出了祠堂。
祠堂外,一辆黑色的轿车静静地停在那里,车门敞开着,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等待着吞噬一切。
七叔深吸一口气,抬脚走上了轿车。
车门缓缓关闭,轿车启动,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祠堂内,只留下一盏孤零零的油灯,在风中摇曳着,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
远处的灯光越来越近,预示着这座城市即将迎来一个不眠之夜。
周影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灯火通明的城市,他缓缓地抬起手,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了,程国栋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鹏少,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您一声令下。”
周影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开始行动……记住,一个都不能放过……”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将目光再次投向窗外。
夜风吹拂着他的衣角,他仿佛化身为一尊雕塑,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等待着暴风雨的降临。
突然,他注意到窗外的一家咖啡馆里,王雅婷正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拿着一杯咖啡,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周影的目光落在王雅婷的身上
他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下了。
“希望你一切都好……”他在心中默默地祝福着王雅婷。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
周影皱了皱眉头,接通了电话。
“周老板,好久不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
周影的瞳孔猛然收缩,他听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那个一直隐藏在幕后的神秘人物!
“你是谁?”周影冷冷地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现在很想找到我。”神秘人阴笑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周影的声音变得冰冷起来。
“我想和你玩个游戏。”神秘人说道,“一个关于生与死的游戏。”
说完,神秘人挂断了电话。
周影紧紧地握着手机,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燃烧。
他知道,真正的敌人,终于露出了他的獠牙。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接下来将会是一场更加残酷的战斗。
他抬起头,看着窗外那璀璨的灯火,
“无论如何,我都要将你揪出来,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他在心中默默地发誓。
他缓缓地转身,向房间深处走去,留下一道孤独而坚定的身影。
突然,周影停下了脚步,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转过身,拿起桌上的笔,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
周影放下笔,那行字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锋利。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随即拨通了程国栋的电话,声音低沉而果决:“行动暂停,目标转向‘哭墙计划’。”
凌晨的岭南,依旧喧嚣。
霓虹灯刺得人眼花,空气中弥漫着烧烤和尾气的味道。
周影站在落地窗前,眯起眼,仿佛能穿透这层层迷雾,直达那些隐藏在阴影中的魑魅魍魉。
他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正朝着自己涌来,带着令人窒息的腐臭味。
“旧稿重录通道”如同一个无情的筛子,将那些伪装的情感,虚假的记忆,一点点地剔除出来。
那些凌晨2:45至3:05之间集中涌入的数据,就像一个个拙劣的谎言,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敌人为了填充这面“哭墙”,竟如此不择手段,甚至不惜让那些傀儡反复刷量,真是愚蠢至极!
他能想象那些人在电脑前,面无表情地重复着那些被篡改的记忆,那是一种何等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
周影深吸一口气,空气中似乎都带着一丝血腥味。
他拿起外套,转身朝门口走去。
“告诉兄弟们,今晚,我们要让这岭南,好好地清醒清醒!”
“通知王雅婷,我们可以动手了。”说着,他便拿起车钥匙准备出门,走到门口又停下了脚步,“等等,给林婉贞发个信息,让她把所有写作课的档案都整理好。”
夜幕低垂,岭南市弥漫着一种压抑的宁静。
林婉贞坐在社区写作课的档案室里,整理着堆积如山的资料。
她叹了口气,拿起一张泛黄的信纸,却意外地发现了一封未署名的手写信。
信纸边缘有明显的水渍晕染,内容简短却意味深长:“我知道1983年那晚是谁放的火。我不是为了活命才不说,是为了孩子能上学。”字体苍老颤抖,但在“孩子能上学”四个字上笔力突重,仿佛在刻意强调什么。
林婉贞心中一震,她知道这封信背后隐藏着某种重大的秘密。
她迅速将信纸折叠好,装进信封,然后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周先生,我这里发现了一些可能对你有用的东西。”
周影接到电话后,迅速赶到林婉贞的档案室。
他接过信纸,仔细查看,然后从书包中取出一个小笔记本,打开笔记库,对着光一点一点比对。
最终,他的目光停在了一个名字上——郑松荣亡妻。
原来,这封信是郑松荣亡妻生前的最后一封家书,因涉及窝藏赃款的事情,原件早已被查抄销毁。
周影抬起头,眼神中透出一丝决然:“林老师,多亏了你的发现,我们终于找到了一丝线索。我会尽快调查清楚的。”
与此同时,廖志宗奉命暗访郑松荣的老家。
他在村子里转了一圈,从几位邻居口中得知,半月前有人冒充民政局人员上门询问“是否收到亲属补助金”。
更蹊跷的是,村口小卖部的监控拍到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连续五晚徘徊,身形酷似三叔身边的一个旧仆。
廖志宗心中一动,立刻返回市里,找到了这位旧仆。
通过一番盘问,他得知这个人在半月前受三叔指派,前往郑松荣老家打探情况。
廖志宗决定顺藤摸瓜,带着几名心腹深夜潜入郑松荣老家附近的废弃猪圈。
猪圈的角落里,隐藏着一个小小的土堆。
廖志宗用铲子小心翼翼地挖开,终于挖出了一只防水袋。
袋子里装着一本用尸油封皮的手写账簿。
廖志宗翻开账簿,里面详细记录了当年码头走私分红的流向。
末页的几行字赫然入目:“三成归会议室,由SJ执笔。”
“SJ”?
周影接到廖志宗的汇报后,立刻意识到这并不是王家杰的“ShiJie”,而是“秘书江”——已故市委老书记江仲明的机要秘书。
此人八十年代末神秘失踪,据传携密卷远走海外。
周影当即调阅江氏家族的族谱,意外发现江秘书竟是七叔早年失联的亲弟。
周影心里一阵翻涌,他迅速拨通了七叔的电话:“七叔,晚上去您家,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夜色渐深,周影驾车来到七叔家。
七叔已经等在门外,神色凝重。
两人进入屋内,周影将发现的账簿和信件递给七叔,详细讲述了整个过程。
七叔接过账簿,翻阅了几页,“是江林,他一直用‘SJ’这个代号。”七叔沉声道,“但他为什么会突然失踪,还留下了这些证据?”
周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七叔的反应。
七叔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他走前留下了一个秘密,说若见‘纸扎刀出鞘’,就把东西交给穿黑西装的人。”
周影心中一凛,“纸扎刀出鞘”是什么意思?
他点了点头:“请您把那件东西交给我,我会查明真相的。”
七叔点头,从里屋取出一把铜钥匙,递给周影:“这把钥匙是他留下的,说是在市图书馆古籍部的保险柜里。”
周影接过钥匙,神色坚定地说道:“我会查清楚一切的,七叔,请您放心。”
夜色已深,周影驱车前往市图书馆。
古籍部的管理员已经接到通知,周影顺利进入保险柜所在的房间。
他用铜钥匙打开保险柜,里面赫然放着一卷标为《岭南方言考》的磁带。
周影将磁带带回自己的办公室,放在录音机里播放。
录音开始后,里面传来一个苍老但坚定的声音:“……他们用孝道包装贪欲,把百姓眼泪做成生意。根不在火葬场,也不在会议室——在人心被哄骗的地方。”
录音继续,讲述了当年的一些隐秘往事,最后提到一个代号“遗嘱工程”:通过操控集体记忆重塑权力合法性。
周影心中一震,对手推动“哭墙计划”,不仅仅是破坏,更是要建立新的叙事霸权。
他深吸一口气,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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