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到看得到二营的暗处,停了下来,准备商量战术。
“二营怕是有一百多人!”陆锦棠观察了一下,开口。
“一百三十人,这只是表面的,没有加上暗处的!”孙继忠开口。
“戌时换岗只有半柱香空隙,得速战速决。”孙继忠继续铺开随身携带的营地草图,指尖点在三处:“正门有二十名守卫,陆德理,你带兵部的人扮成换岗士兵,用假令牌引开他们,记住,只许牵制,别硬拼。”
陆德理点头:“放心,我带了烟雾弹,一扔就能困住他们。”
“唐忠,你熟悉西亭府的地形,营地西侧有处排水密道,是当年唐家航修的,你带人手从密道进去,切断营地的信号塔——王国舅的人靠鸣锣传信,断了锣声,他们就成了瞎子。”
唐忠看了一眼孙继忠,这人是在公报私仇吗?就自己这身形,去钻排水密道,怕是要累的够呛,但命令就是命令,他不敢反抗,“是,我们现在就过去!”
孙继忠又指向陆锦棠夫妇,“你们俩跟我走正门东侧的角门,那里是老弱病残守卫的地方,我用镇北符能唬住他们,进去后直接去关押陆锦长风的石牢,我已经查过,石牢钥匙在看守的腰间,得快!”
杨明汐忽然从菜篮里掏出几包草药:“这是迷魂草,磨成粉了,撒在守卫鼻子上,能晕半个时辰,比动手省事。”
她分给每人一包,又把匕首递给陆锦棠,“你小心点,我跟在你后面。”
戌时的梆子声刚响,陆德理就带着人朝正门走去,手里晃着假令牌:“奉王国舅之命,换岗!”
守卫刚要核对,陆德理突然扔出烟雾弹,白色烟雾瞬间弥漫,守卫们咳嗽着拔刀,却连人影都看不清——陆德理的人趁机绕到侧面,死死守住正门,不让人进去报信。
与此同时,唐忠带着人钻进排水密道,密道里又黑又窄,他们举着火折子往前爬,终于摸到信号塔下。
两名守卫正靠在塔边打盹,唐忠手一扬,迷魂草粉撒过去,守卫哼都没哼就倒了,他们立刻砍断锣绳,又把信号塔的木柱锯断一半——就算有人发现,也来不及传信了。
陆锦棠紧紧地跟随着孙继忠,两人快步走到了角门处。
孙继忠面色凝重,他迅速地从怀中掏出半截镇北符,高举过头顶,朗声道:“老夫奉圣上之命前来查岗,尔等还不速速开门!”
守卫们见状,先是一愣,随即便认出了孙继忠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将军,再加上那半截镇北符,更是让他们不敢有丝毫怠慢。
于是,他们手忙脚乱地打开了角门。
然而,就在孙继忠和陆锦棠刚刚踏进角门的瞬间,一幕令人震惊的场景出现在他们眼前。
只见两名看守石牢的士兵正围坐在篝火旁,悠然自得地喝着酒,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
陆锦棠见状,心头一紧,他深知时间紧迫,不能让这两名士兵发出警报。
于是,他悄无声息地绕到了士兵们的身后,如同鬼魅一般。就在这时,杨明汐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她手中紧握着一小包迷魂草粉。
陆锦棠与杨明汐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杨明汐猛地将迷魂草粉撒向那两名士兵。
只听得“噗通”两声,士兵们如同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陆锦棠见状,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一把扯下了士兵们腰间的钥匙。然后,他像离弦的箭一样,飞速冲向石牢。
“二哥!”陆锦棠一边奔跑,一边焦急地呼喊着。
石牢里的陆长风听到呼叫自己的声音,如遭雷击,他猛地从地上跃起,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一般,扑到了栏杆边。
“老幺,你怎么来了?”陆长风满脸惊愕,他的脸上还带着明显的伤痕,囚服上更是沾满了血迹,看上去狼狈不堪。
“二哥,先别问那么多,我来救你出去!”陆锦棠心急如焚,他迅速将钥匙插进锁孔,准备打开牢门。
然而,就在她即将转动钥匙的一刹那,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那声音如同惊涛骇浪一般,滚滚而来,让人不寒而栗。
“不好,被发现了!”孙继忠脸色大变,他当机立断,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刀,厉声道,“你们快带长风走,我来断后!”
“孙老将军,一起走!”陆锦棠刚把陆长风拉出来。
杨明汐喊道:“密道!唐忠他们在密道出口等我们!”
其他人立马把关在里面的所有人放了出来,有陆大长山,陆八,还有陆十五。
“主子,我们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二爷!”几人出来就要下跪认错。
“无需多礼,先出去再说!”陆锦棠大手一挥,引着大家朝着外面跑去。
众人立刻往西侧跑,身后的卫队越来越近,箭如雨下。
陆德理听到动静,带着人从正门绕过来,一边打一边喊:“往这边走!我引开他们!”
烟雾弹、迷魂草粉在夜色里乱飞,四波人马虽第一次配合,却莫名默契——陆德理的人断后,唐忠的人带路,孙继忠护着陆长风,陆锦棠夫妇垫后。
箭擦着陆锦棠的肩膀飞过,杨明汐一把拉过他,自己却被树枝刮破了胳膊,血渗出来,她却没吭一声,只攥紧陆锦棠的手:“快,密道就在前面!”
“你们快走,别管我,我……”话还没说完,陆长风突然一个踉跄,身体像失去支撑一般猛地向前倾倒,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陆二将军!”陆大山见状,脸色大变,急忙冲上前去,俯身想要将陆长风背起。
“怎么回事?二哥,你的脚怎么了?”陆锦棠也赶紧跑过来,低头一看,只见陆长风的右脚脚踝处鲜血直流,显然是受了重伤。
“阿棠,别管那么多了,快背上二哥,先离开这里再说。”杨明汐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挡住后面如雨点般射来的箭矢,一边焦急地对陆锦棠喊道。
陆锦棠连忙弯腰,将陆长风背在身上,然后在杨明汐的掩护下,快步朝着密道跑去。
众人钻进密道后,身后的喊杀声才渐渐远去。密道里阴暗潮湿,空气也十分沉闷,让人感到有些呼吸困难。
陆长风靠在墙壁上,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冷汗涔涔。
杨明汐从怀中掏出一条布条,迅速为他包扎脚上的伤口,同时关切地问道:“二哥,王国舅为什么要抓你?”
“他说我通敌,私通北启。”陆长风咬牙,“其实是我发现他偷偷给北启送粮草,想借北启的手吞了陆家在西北的兵权。陆大山他们也是因为发现了他的阴谋,才被栽赃的。”
密道出口在镇外的破庙里,唐忠早已安排好马车,众人上了车,一路往西亭府的方向赶,直到天快亮时,才住进一家偏僻的“悦来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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