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
ELS,圣彼得堡郊外。
伊丽莎白宫。
天边刚泛起一丝鱼肚白,稀薄的晨光艰难地穿透冬日的云层,将冰冷的微蓝涂抹在宫殿高耸的窗棂上。
主卧室内,暖意融融。
壁炉里的余烬散发着柔和的红光,空气里弥漫着松木燃烧后的淡香和昂贵的安神熏香气息。
那张宽大得如同小型舞台的路易十五风格鎏金大床上,两只毛色如同上好貂绒、带着深色重点色的暹罗猫,正蜷缩在蓬松如云的羽绒被堆里酣睡。
它们不像白天那样喜欢占据温暖的壁炉顶,此刻显然是找到了更奢华的巢穴。
其中一只慵懒地伸了个长长的懒腰,露出粉嫩的爪垫和雪白的腹部,喉咙里发出低沉而满足的、如同微型引擎般的咕噜声,尾巴尖无意识地扫过顶级埃及棉的床单。
诺诺缓缓坐起身,酒红色的短发有些凌乱。
她眼神里还带着一丝初醒的迷蒙,下意识地伸手,将那只伸懒腰的暹罗猫捞进怀里。
小猫顺从地依偎着,发出更响亮的呼噜声。
诺诺手尖揉搓着它小巧的下颚,猫咪立刻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下巴抬得更高。
微弱的、带着寒意的晨光,正透过金丝绒窗帘缝隙挤进来。
在波斯手工地毯上投下一道狭长而朦胧的光带,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无声飞舞。
诺诺赤着脚,抱着温顺的猫咪,踩上那柔软得如同初雪的地毯。
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用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拨开一点窗帘缝隙。
目光投向窗外。
覆盖着厚厚新雪的皇家园林在微光中铺展开来,一片静谧的银装素裹。
不过此刻下方却有数名守卫配着枪,在伊丽莎白宫的范围内不断巡逻。
诺诺的目光在他们身上只停留了片刻,便移开了。
自从入住这座沙皇时期的奢华行宫以来,这样的警戒级别便是常态。
所以目光只是在他们身上停留片刻。
她蹲下身,将怀中呼噜作响的暹罗猫轻轻放在地毯上。
小猫“喵呜”一声,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脚踝。
诺诺直起身,裹紧了身上的真丝睡袍,朝着卧室那扇雕花木门走去。
门无声地滑开。
门外,一名深色制服、头发一丝不苟挽在脑后的中年女管家,早已垂手恭立。
她姿态谦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感,见诺诺赤足出来,立刻无声地俯身,将一双内里铺着厚厚银灰色羔羊毛的缎面拖鞋,摆放在诺诺的脚前。
诺诺很自然地伸脚穿上,她没有言语,径直向前走去。
女管家保持着半步的距离,如同最忠诚的影子般紧随其后。
穿过悬挂着巨幅古典油画、铺着猩红长毯的悠长走廊,走下盘旋而上的大理石楼梯,再经过一间穹顶布满壁画、摆放着洛可可风格鎏金家具的奢华会客厅……
那两只暹罗猫如同两位尽职的骑士,一左一右迈着优雅的小碎步,银灰色的尾巴高高翘起,紧紧地跟在诺诺脚边,仿佛在护卫着它们唯一的公主。
当诺诺再次经过一扇巨大的拱窗时,她脚步微微一顿,侧头向窗外望去。
冰冷的铁艺围栏外。
那片覆盖着厚雪的草坪上。
几只体型庞大、肌肉虬结、带着特制皮质项圈的纯种高加索斗犬,正安静地趴伏在雪地里。
它们硕大的头颅搁在粗壮的前爪上,眼神半眯着,看似在打盹。
而宫殿深处那间足以容纳数十人同时用餐的正式餐厅。
巨大的巴洛克风格长餐桌尽头,铺着洁白如雪的亚麻桌布。
早餐已经摆放整齐。
例如晶莹剔透的鱼子酱配着烘烤酥脆的荞麦薄饼。
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奶油蘑菇汤。
煎得恰到好处的顶级和牛与煎蛋。
新鲜烘焙的牛角包。
色彩缤纷的时令水果沙拉。
以及浸润着名贵中药材、散发出诱人香气的乌骨鸡汤。
零,就坐在长桌的主位一端。
她穿着一身剪裁极简的黑色羊绒衫,白金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着。
她的手指正端着一个白瓷茶杯,小口啜饮着红茶。
她的另一只手则搁在一本硬壳书籍上,平静地扫过书籍上的内容。
诺诺自然而坐在了零的对面。
几乎在她落座的同时,一直紧随其后的女管家已经将一小盅乌鸡汤,轻轻放在诺诺面前的骨瓷汤碟里,并体贴地摆好了银汤匙。
诺诺拿起汤匙,轻轻搅动着碗里的汤汁。
“嗡……”
头顶那盏由数百颗水晶组成、璀璨夺目的巨型枝形吊灯,极其轻微地晃动了一下!
细碎的水晶棱柱相互碰撞,发出一阵几不可闻、却又令人心头发紧的“叮铃”声。
与此同时,摆放在餐桌中央、插满新鲜厄瓜多尔玫瑰和白百合的巨大水晶花瓶里,几枝娇嫩的花茎也随之不易察觉地摇摆了几下,几片花瓣簌簌飘落在光洁如镜的桌面上。
零仿佛没有注意到这一切,依旧饮下一口红茶,瓷杯沿口没有留下任何唇印。
她翻过一页书:“他们是专业的。”
“我知道。”诺诺舀起一勺乌鸡汤送入口中,话语极为平淡:“我只是在好奇是谁想对我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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