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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船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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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轿车如离弦之箭,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碾过门前铺就的鹅卵石小径。

车轮粗暴地挤压着圆润的石头,发出令人心悸的咯吱呻吟。

刺耳的刹车声如同钝刀划破绸缎,瞬间将夜的死寂搅得粉碎。

车门猛地弹开,一个身着黑衣的助理踉跄着滚下车。

他面色惨白如纸,呼吸急促得像是溺水者刚浮出水面,脚下一个趔趄,几乎扑倒在地。

然而,刻骨的惊恐化作蛮力,驱使他立刻爬起,不顾一切地朝着灯火通明却空旷得令人窒息的庄园主厅狂奔而去。

仓皇的脚步声在能听见回音的大理石地板上失控地回荡,像一串混乱的鼓点,敲打在无边的寂静上。

就在他即将冲到通往二楼的雕花楼梯口时,一道低沉、威严、仿佛带着实体重量的声音,惊雷般从楼梯顶端炸响:

“站住!”

助理浑身一僵,被无形的冰锥钉在原地。

他惊恐地抬头,只见总管陈海丰如同磐石般矗立在楼梯的最高处。

一身熨帖的深色正装勾勒出一丝不苟的身形。他居高临下,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眉头紧锁,审视着楼下这个失魂落魄的身影,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苛责与冰冷:“何事如此失态?惊扰boss清静,你可知罪?!”

助理胸膛剧烈起伏,抬手胡乱抹去额角不断渗出的冷汗,试图平复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心跳。

他深吸一口气,带着哭腔,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颤抖变调:“总管!大事不好!夫人……夫人被人掳走了!大小姐她们半路遭了埋伏,生死不明!刀哥……刀哥他……已经……战死了!”

“什么?!”

陈海丰那双一贯沉稳如古井的眼睛骤然瞪圆,瞳孔深处仿佛有风暴瞬间凝聚、翻滚,变得波谲云诡。

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猛地攥紧楼梯扶手,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出咯咯轻响,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几道刺目的白痕。

一股冰冷的、仿佛来自极北之地的寒气自他周身弥漫开来,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之气:“还愣着作甚!速速随我去见家主!”

…书房厚重的红木门外,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罗敷威将自己反锁其中,已逾数日,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窥探与声音,一如自我放逐的孤岛。

助理跟在陈海丰身后,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肉跳,后背的衬衫已被冷汗浸透。

陈海丰抬手,指节在厚重的门板上谨慎地叩击了三下,声音恭敬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急迫:“少爷,我是陈海丰,有万分紧急之事禀告。”

门内一片死寂,连一丝呼吸声都无从捕捉。那沉默像无形的巨石,沉沉压在门外两人的心头。

陈海丰与助理交换了一个忧惧交加的眼神,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渊般的绝望。

最终,陈总管牙关一咬,伸手握住了冰凉的门把手——

“吱呀……”

门扉被缓缓推开,一股混杂着陈旧纸张、尘埃与凝固空气的沉闷气息扑面而来。

书房内光线昏暗,厚重的窗帘紧闭,死寂无声,时间在此凝固。

陈海丰与助理僵立在门口,难以置信地扫视着空无一人的房间。

那个本应在此深陷痛苦漩涡的人,竟如人间蒸发般消失无踪!

唯一的线索,是那扇洞开的、通往露台的落地长窗。

深色的丝绒窗帘被晚风撩起,在昏暗中无声地翻卷、飘荡,像幽灵舞动的裙裾,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诡谲。

助理的脸色瞬间褪尽血色,瞳孔因极致的惊骇而放大,嘴巴微张,犹如被扼住了咽喉,他绝望地将目光投向陈海丰。

这位向来以隐忍深沉着称的总管,此刻脸色亦是复杂难辨,笼罩着一层浓重的阴霾。

他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唯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底,像是淬了寒冰的深渊,骤然燃起两簇幽冷、暴烈的火焰,无声地宣告着风暴的降临。

……

暮色四合,残阳如血,将最后的光晕泼洒在一片被遗忘的荒芜之地。

锈蚀的铁链如同绞刑架上垂死的巨蟒,缠绕着早已歪斜腐朽的木桩。

这座三面环水的废弃船坞,正被散发着腐殖质气息的沼泽缓慢而贪婪地吞噬。

布满霉斑的朽木在昏暗天光下泛着青灰的死气,每一脚踩上去,都引发木纤维断裂的呻吟,仿似垂死之地的叹息。

庞大的钢铁残骸斜插在泥泞的泊位上,像一柄被遗弃的巨剑。

三十米长的船身爬满了墨绿色的苔藓与水锈,犹如披着尸衣。

甲板中央一道巨大的豁口狰狞地张开,暴露出内部锈蚀得形同蜂窝般脆弱的骨架。

折断的吊机悬臂像折断的矛,深深刺入船舱,与扭曲变形的船体构成一个倒悬的、充满亵渎意味的十字架,在渐浓的暮霭中投下扭曲而狰狞的剪影。

水面上漂浮着一层斑斓的油膜,折射出诡异的虹彩。翻着惨白肚皮的死鱼在油污间载沉载浮,散发出浓烈的腥臭。

皮靴踩踏处,一块翘起的船钉应声碎裂,暗红色的锈水似粘稠的血液,立即从裂缝中汩汩渗出。

南侧栈桥尽头,一盏破损的警示灯罩内,三条银环蛇正缠绕在它们刚刚褪下的、半透明的旧皮中,冰冷地蠕动着。

这本该是黑暗与死寂统治的腐朽坟场,今夜却一反常态地喧嚣鼎沸…

底层甲板上,一群面目狰狞的打手挤作一团,推搡叫嚷,污言秽语与粗野的笑骂声混杂着劣质烟草的气味,在污浊的空气里沸腾发酵。

而在二层锈迹斑斑的围栏边,苏馨好似被遗弃的玉雕,孤零零地矗立着。

夜风吹乱了她额前的碎发,白皙的脸颊上泪痕犹新,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微光。

她的身体因巨大的恐惧而无法抑制地颤抖,单薄的肩头微微耸动,仿佛寒风中一片随时会凋零的落叶。

在她身后,站着两名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打手,鹰隼般的目光死死锁住她,任何细微的动作都可能招致粗暴的钳制。

“嘎吱……嘎吱……”

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打破了二楼的喧嚣。

锈迹斑驳的轮椅被缓缓推近。

轮椅上蜷缩着一个男人,曾经健硕的双腿如今只剩空荡荡的裤管,干瘪的身体裹在宽大的衣服里,形销骨立。

深陷的眼窝和嶙峋的颧骨,构成一张被痛苦与仇恨彻底扭曲的狰狞面孔——

王老五。

他咧开嘴,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犹如夜枭般的笑声,目光粘腻地缠绕在苏馨身上:“瞧瞧,我的小美人儿……看看罗敷威把我变成了什么鬼样子……”他伸出枯瘦如柴、布满污垢的手,试图抚摸苏馨那如羊脂白玉般细腻冰凉的手背,“心疼了吧?别急……等过了今晚,等我把他欠我的,连本带利讨回来……咱们,再好好叙叙旧……”

指尖触及肌肤的瞬间,苏馨感觉似被毒蛇噬咬,猛地抽回手,杏目圆睁,怒视着这个恶魔,声音因极度的愤怒和厌恶而尖利:“等他来了,就是你的死期!”

然而,她的手腕瞬间被一只铁钳般冰冷的手死死攥住!

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王老五非但不怒,反而发出一阵更加得意、更加刺耳的沙哑哂笑。

他牢牢钳制着苏馨的手腕,将她拉得更近,浑浊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害怕了?恼了?哈哈……我早吩咐过他,只许一个人来!多一条影子,我就把你……”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另一只枯爪般的手指猛地指向下方深不见底的浑浊水面,“……从这儿扔下去喂鱼!你猜,他会不会乖乖听话?嗯?我的美人儿,你在他心里……分量到底有多重啊?”他眼中闪烁着残忍而快意的光芒,仿佛已品尝到复仇的甘美。

苏馨的心沉入冰窟。

王老五的凶残手段,那些不堪回首的恐怖记忆,像冰冷的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她感到窒息,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巨大的恐惧中,一个绝望的念头疯狂滋长:别来!罗敷威,求你别来!对我死心吧!

她深知王老五布下的必是死局。然而,内心深处那个微弱却清晰无比的声音,带着锥心的痛楚告诉她:他会的。为了她,他从来不顾一切,哪怕明知是地狱深渊。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时刻——

“嗒…嗒…嗒…”

一阵沉稳、清晰、带着奇异韵律的脚步声,突兀地自通往底层的舷梯上响起。

那声音不高,却仿佛拥有某种魔力,穿透了所有的喧嚣,如同一记记重锤,精准地敲打在每一个人的心脏上。

船坞底层所有的嘈杂声浪,被这无形的巨手骤然扼断!

前一秒还沸反盈天的打手们,像是被集体施了定身咒,所有的动作、所有的声音瞬间凝固。

无数双眼睛,带着惊疑、恐惧、凶狠、好奇,齐刷刷地转向那声音的源头。

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缓缓从舷梯的阴影中步出,踏入昏黄摇曳的光晕里。

他孤身一人,衣衫在夜风中微拂,身形略显萧索,但每一步踏下都带着磐石般的沉稳。

一种与生俱来的、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威压,似是无形的潮汐,立刻席卷了整个破败的空间,将所有的目光与呼吸都牢牢攫住。

他从来都是风暴的中心,是绝对的焦点。

苏馨的目光,在不远处蓦然与那双深邃的眼眸交汇。

时间,在她感知的世界里,骤然凝固了一瞬。

她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随即又被滚烫的熔岩灼烧。

…仅仅数日未见,那个曾如神只般耀眼、睥睨众生的男人,竟已憔悴至此!

曾经棱角分明的脸颊深深凹陷下去,颧骨如嶙峋的山石般凸起,紧抿的嘴唇皲裂泛白,眼窝下是浓重的、化不开的疲惫阴影。

那份被痛苦和煎熬深刻蚀刻过的痕迹,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刺穿了苏馨的心脏。

她浑身剧颤,几乎站立不稳,喉头哽咽,滚烫的泪水瞬间决堤,顺着苍白如纸的脸颊汹涌而下。

巨大的心痛和自责如同海啸般将她吞噬:是我……是我把他折磨成了这副模样!

王老五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钉在罗敷威身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喉咙里翻滚着压抑了太久的、混合着剧痛与狂喜的嘶吼:“嗬嗬嗬……瞧瞧!瞧瞧这是谁大驾光临了?!”

罗敷威的目光只在苏馨身上停留了极其短暂的一瞬,确认她虽惊惧却无大碍,那深不见底的眼底似乎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松懈。

随即,他目光便如寒冰铸就的利刃,精准地投向轮椅上的王老五,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空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命令的威严:

“王老五,废掉你的人,是我。”

“放了她。我来了。”

他孑然一身,单枪匹马,甚至无需任何多余的动作。

仅仅是静立在那里,那份深植于骨血中的、历经风霜淬炼而出的强大气场,便如同实质的山岳,沉沉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意志稍弱者,已感到双腿发软,呼吸不畅。在他面前,所有的喧嚣与凶戾,似乎都显得苍白而可笑。

这无声的、绝对的压迫感,即便是恨意滔天的王老五,也无法完全豁免。

他枯瘦的身体在轮椅上剧烈地抖动,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极致的、几乎要冲破理智堤坝的怨毒。他双眼瞪得几乎要裂开,血丝密布形如蛛网,嘴唇向后咧开,露出森森白牙,狰狞得仿若地狱爬出的恶鬼:

“罗敷威——!!!” 嘶哑的咆哮撕裂了短暂的寂静,每一个音节都饱含着蚀骨的恨意,“我看你还能嚣张几时!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他猛地用枯槁的手拍打着轮椅扶手,声音因极度的激动而变调,“我等这天……等得骨头都烂了!我要你……要你跪在你心爱的女人面前!我要你尝遍我受过的每一分痛!我要你……”

话音未落,他那只还能活动的手臂猛地向下一挥,发出了动手的指令!

然而,他预料中群狼扑虎的场景并未立刻发生。

他充血的眼睛扫过下方的手下,看到的却是一张张因恐惧而扭曲、迟疑不定的脸。

尤其是离罗敷威最近的那个彪形大汉,此刻竟面如土色,嘴唇哆嗦着,眼神涣散,喃喃自语道:“他……他是‘暴君’……那个怪物……”其他打手也大多如此。

这群平日里仗着人多势众、凶狠跋扈的亡命之徒,在真正面对这个传说中的君主时,骨子里的恐惧本能被彻底唤醒,死亡的阴影清晰地笼罩在每个人头顶。

“砰——!!!”

一声震耳欲聋、撕裂夜空的枪响,骤然炸开!刺鼻的火药味瞬间弥漫。

“都给我上!!” 王老五高举着还在冒烟的手枪,因极度的愤怒和身体的无力感而面容扭曲,额角青筋暴跳如蚯蚓,嘶声力竭地咆哮着,“姓罗的已经是秋后的蚂蚱!强弩之末!怕什么?!他敢动一下……”

他猛地将黑洞洞的枪口死死顶住苏馨的太阳穴,另一只枯爪般的手死死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半个身子猛地推向锈迹斑驳的围栏外,“……我就把这女人推下去!摔成肉泥!让她死在你眼前!!”

旧船的二层甲板距离下方布满尖锐废铁和污水的泥泞地面,足有六七米之高。

苏馨猝不及防被推出围栏,脚下悬空,夜风灌满她的衣衫,死亡的冰冷气息瞬间攫住了她,让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他只有一个人!你们这群废物!!” 王老五的吼叫带着癫狂的歇斯底里,“想想老王家的钱!足够你们十辈子躺着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古语再次应验。短暂的死寂后,一个被金钱和同伴目光灼烧得失去理智的亡命徒,猛地从罗敷威侧后方的阴影中窜出!

他脸上横肉抽搐,眼中凶光毕露,双手紧握着一根碗口粗、带着铁钉和倒刺的沉重船桨断木,铆足了全身的蛮力,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罗敷威毫无防备的后心,狠狠抡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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