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腻绵长的吻，很好地安抚了裴砚丞原本烦躁的情绪。
只是这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
就在陆淮渊打算推开裴砚丞之时，对方倒是先一步放开了他。
裴砚丞靠在他的肩头，轻轻喘息着。
而不止是裴砚丞，陆淮渊自然也不好受。
只是他的身份，就注定了这一切不能这么发展下去。
所以他只能闭了闭眼，缓和着自己那浮躁的内心。
但幸而，裴砚丞也没有要继续做些什么的打算。
虽然两人是各怀心思，倒是也避免了，场面再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片刻后，裴砚丞深吸好几口气，才转而抬头看向自己面前的少年。
他伸手揉了揉陆淮渊的头发，轻声道：
“刚才是我冒犯了，抱歉。”
陆淮渊：“........”
不是，这算什么？
先斩后奏？
还是打算‘提上裤子不认人’？
思及此，陆淮渊狠狠瞪了面前这人一眼，不免有些想要打人。
见他如此，裴砚丞脸上的笑意倒是又深了几分。
他伸手想要去触碰陆淮渊的脑袋，却被人侧头躲开了。
裴砚丞倒也不恼，只垂眸看着他。
陆淮渊仰头，与他对视，神情却也不似刚才的乖巧。
他静静直视着面前之人，转而开口问道：
“裴先生这般，是什么意思？”
裴砚丞挑了挑眉，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那小渊觉得呢？”
闻言，陆淮渊却是勾唇笑了笑。
只是这笑容，让裴砚丞心里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
但还不等他细想，就听陆淮渊说：“当初签订协议的时候，您还记得您是怎么答应我的吗？”
“如今这些事情，可不在协议的范围之内。”
他语气平静，只是如陈述事实般，说道：
“裴先生，你越界了。”
听着这些话，裴砚丞不免觉得膝盖有些疼。
不过他就算再心虚，但表现出来的，依旧还是那副面不改色的模样。
裴砚丞手撑在两侧，垂眸看着陆淮渊，是打算将‘不要脸’发挥到极致了。
“是吗？”
他说：“不过那大概，是要让小渊失望了。”
“我这人，向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裴砚丞顿了顿，注视着面前之人，一字一句道：
“所以，在我这，可没有什么‘越界’一说。”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于直白，看的陆淮渊是一阵心慌。
“你，你这是言而无信！”
他一把将人推到一旁，翻身就想下床。
结果裴砚丞反应也极快，伸手就将人捞了回来。
陆淮渊被人从身后，禁锢在怀里，有些动弹不得。
他挣扎了几下，怒道：“裴砚丞，你无耻，你放开我。”
裴砚丞的头，搭在他的肩膀上，笑道：
“我若是不无耻，那让小渊跑了可怎么办？”
陆淮渊愣了一下，挣扎的动作都小了不少。
他偏头看向身后之人，有些疑惑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裴砚丞紧了紧放在他腰间的手臂，轻声道：“小渊，可真笨。”
“我当然，是想把你留在我身边啊。”
听着他的话，陆淮渊把头又转了回去。
他的下巴，抵在身前的被子上，声音听着有些闷闷的。
“留在你身边做什么，继续给你当小情人吗？”
陆淮渊的“我不愿意”这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听裴砚丞先一步开口道：“当然不是。”
“小渊，在瞎想些什么！”
他说：“我的身边，有且仅有裴夫人这个位置。”
“小渊，会愿意留下吗？”
裴砚丞语气温柔，带着询问的口吻，似乎就是在征求陆淮渊的意见。
但在对方看不到的角度，他的眼中，却是一片幽深。
陆淮渊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有些犹豫地开口道：“我.......”
这个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他一时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裴砚丞看出了他的迟疑，难得示弱道：
“小渊，这事是我说的太过突然，你有所疑虑也很正常。”
他继续说：“毕竟连我自己，都不能断言，对你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我不懂得什么感情，也不明白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可你对我来说，终归是不一样的。”
裴砚丞顿了顿，才缓缓开口道：“我想要见到你，想要时刻陪在你身边。”
“而每次面对你时，我心跳的都会很快。”
他说：“我想要对你好，想要把所有我能给的都给你。”
“我想要每天看见的，都是你开心的笑容。”
裴砚丞声音清冷，但语气却郑重的像是在汇报什么性命攸关的要事。
“我会因你的开心而感到开心，因你的失落而感到难过。”
他道：“你的喜怒哀乐，总会很轻易地便能牵动我所有的情绪。”
“我总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你，想要你留在我身边。”
可是，我也讨厌别人看向你的目光。
讨厌你对别人有说有笑，讨厌你的视线在别人身上停留。
讨厌其他的任何事物，都能轻易得到你的注意力。
我想要把你藏起来，只能供我一人‘欣赏’。
.........
裴砚丞轻轻呼出一口气。
他闭了闭眼，努力压下了自己心底的情绪。
而裴砚丞再次抬起头，却是轻声道：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喜欢，或者爱。”
他说：“可是小渊，我想有你在身边。”
“我想与你一起走过，以后人生的每一个春夏秋冬。”
裴砚丞停顿了片刻，难得有些紧张地问道：“所以小渊，你会愿意吗？”
陆淮渊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我有选择的权力吗？”
“若是我说不愿意，你会放过我吗？”
裴砚丞并未犹豫，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道：“会。”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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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小剧场：
阿砚（言辞恳切）：你，会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阿渊（意味不明）：那我有选择的权力吗？
阿砚（歪了歪头）：那是当然。
你若是选择留下，那我们就是两情相悦；
你若是选择离开，那我也不介意强取豪夺。
阿渊：.........
服！
阿砚（笑了笑）：乖，老婆，亲一个。
阿渊（白眼）：滚！
阿砚（一把掐住下巴）（轻笑一声）：我说，你是我的。
（低头，直接吻了上去）
阿渊：........
（嘴角勾起一抹计谋得逞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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