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萧良先生。”
“以下的数据是根据污染地图App的数据生成。”
赫尔墨斯往旁边一站，一个半透明的虚拟地图展现在萧良面前。
上面有酒店的定位，周围的红色区域就是标记好且暂时无法被消除的污染场域。
“这幅地图呈现的是方圆十公里内的污染场域，一共有15——啊，不对，是14个，刚刚消失了一个b级污染场域。”
赫尔墨斯望着旁边的虚拟地图，面向萧良进行解说。
他还指了其中一个红色的污染场域：“其实它是一个移动的污染场域。”
“它的出现随机毫无规律，上一秒也许在这里，也许下一秒就出现在十公里外。”
“移动速度也时快时慢，有时候静止不动，有时候就像进行赛车竞速。遇到这个移动的污染场域，完全看幸运还是倒霉。”
“关于这个移动污染场域的资料也最少，因为目前还没有人遇到它，或者说，遇到它的人没有活着出来的，所以没法传达出关于它的信息。”
“剩下的这14个污染场域中，十个是b级，3个A级，一个A级，也是那个移动的污染场域。”
“刚刚消失的那个是一个b级的污染场域，估计是被哪位路过的异能者解决了吧。”
“龙城也有很多赏金猎人或者是民间异能者，为了悬赏的奖金也会自发去解决这些污染场域。”
“在一些网站上，关于污染场域的信息能够贩卖出不同的价格，例如稀有的S级信息，能卖出上百万上千万的高价。”
萧良听到钱，身子一下子坐直了。
他问了一个问题：“等一下，一个S级的污染场域奖金是200万起步，上千万的信息，他能回本？”
赫尔墨斯神秘一笑，卖了个关子。
“萧良先生有所不知，200万起步的上限空间很大，留存时间越久的S级污染场域，它的奖金会越来越高。”
“而且，除了官方的奖金，还有附近的居民的悬赏金。”
“据我所知，这个移动的S级的污染场域已经有3000万的奖金了。”
“毕竟，谁也无法接受一个会移动的污染场域，这就像是悬浮在自己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带走自己的生命，说不定死前还会受到折磨。”
萧良点点头：“有个问题，你们龙城关于污染物的奖金一直都这么高吗，还是也是这一段时间调整的。”
赫尔墨斯作出苦恼的样子：“这段时间调整的。”
“因为这段时间，污染场域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而且总体水平也上升了。”
“以前我们这里都没有污染场域。”
“而现在，就如你刚刚看到的那样，整整14个，还有一个升级到S级。”
“以前污染场域就像一个吉祥物一样，每年联邦竞赛之后，特殊管理局都会组织异能者来一波清理。”
“关于目标的相关信息都会提前做好调查，然后针对有把握的污染场域进行清理。”
“结果也有牺牲，但是成功清理的污染场域就像拔除了一个毒瘤，能在新年前让大家保持一个更加积极乐观的心态去过年。”
萧良看向赫尔墨斯：“如果是你的话推荐我去哪一个？”
赫尔墨斯顿住。
“萧良先生说笑了，你还要参加城邦竞赛，现在关键时刻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再加上污染场域的时间流速不稳定，万一你出来之后，错过比赛报名时间怎么办？”
“但你说每年在新年的节骨眼上都会来一波清理，想必也是做了功课，有把握才会进去，所以，你有这些资料吗？”
萧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赫尔墨斯笑了。
“我只是一个酒店的人工智能，没有你想的那么大的本事。”
“我的能力完全源于众人的想象，事实上，我是一个很和蔼可亲的人工智能，绝非他们想的那么恐怖万能，能入侵系统，窥探人们的生活。”
“那你应该也认识其他的人工智能。”萧良伸手晃了一下。
“这是不合规的。“
赫尔墨斯依旧摆手，拒绝萧良的请求。
”这就是你提供的私人服务吗？“萧良的语气中带有质疑。
质疑人工智能的智商可以，质疑人工智能的系统可以，质疑人工智能的反应速度可以，但是如果你质疑人工智能的服务能力，那么，赫尔墨斯就有话要说了。
他抬脚一步走到萧郎面前，表情有些愤懑，随后才意识到萧良可是他的顾客。
顾客是上帝，而他可不接受上帝的差评。
于是连忙调整五官，做出无奈的表情。
赫尔墨斯耸了耸肩：“好吧，萧良先生，你赢了。”
“我有一个朋友......”
萧良低头看着手机里的污染地图，扛着铁铲独自出门。
把司十三、【真实】，、还有曾珍都留在了酒店。
离开前还特意交代，让【真实】照顾两个小孩。
被喊醒的【真实】迷迷糊糊的抱怨道：“你总是喜欢强人所难。”
萧良只是笑了一下，又把她塞回被子里。
然后对着床边已经在套袜子的司十三伸出食指：“脱衣服，躺下，盖好被子，睡觉。”
“......”
司十三乖乖照做，在萧良的目光中，躺在床，盖上被子。
等人一离开，他就睁开眼睛，直勾勾看着天花板。
门外，萧良让赫尔墨斯注意司十三，有必要是模拟他的样貌下达睡觉的指令。
赫尔墨斯甩着虚拟手绢目送他离开酒店。
“萧良先生，万一你出事了，千万别报我的名字。”
“......”
今晚沈驰枫刚变回人形，刚刚经历裸奔事件，应该不会查房，所以也是他唯一背着人出门的机会。
之后的5天，估计沈驰枫为了保证比赛前大家的安全。，会限制他们出行。
所以，萧良想趁此机会去看一看污染场域。
赫尔墨斯推荐他的是一个名叫【寄生人】的污染场域，就在酒店附近。
是一个b级污染场域。
城中村大部分都是自建房，比较低矮，没有电梯，比较密集，楼栋的历史比较久远，看上去破损陈旧。
很多握手楼，除了正午，其他时间段，太阳出来都照不进来。
阴冷又潮湿。
此时已经是凌晨，地铁修建的线路上还在发出当当当的敲击声音。
路上还有背着背包刚刚下班的人，一些店铺也亮着灯，敞开迎接这些刚下班的人。
一家包子铺也亮着灯，但细想一下，这个点，它应该是刚开门。
萧良跟着污染地图上的导航，往一条巷子里拐。
就像是拐进了另一个世界，巷子里漆黑一片，没有路灯，甚至清脆的敲击声都在这里消失。
“喵。”
哐当一声。
一道黑影闪过，是一只躲藏在垃圾桶里的黑猫。
如同灯泡的两只眼瞳闪烁着幽光，然后迅速钻入车底下，不见踪影。
这条小巷位于旁边的餐馆的后厨垃，排了一排装泔水的桶，地面的水泥地散发着一股陈年油垢的味道。
看着地图上的标识，明明距离污染长域还有好几百米的距离，但是周围已经一片死寂。
人们刻意远离了被标记的地方。
萧良遥遥望向远处的那栋建筑，9层楼的违规建筑，在一排7楼的建筑中鹤立鸡群，血月照射在突出的楼层，仿佛在沐浴鲜血。
距离凑近，警戒线就横在面前。
还有带着铁荆棘的栏杆，萧良站在外围，没有进去。
赫尔墨斯跟他交代过。
【寄生人】的这个污染场域只有在特定的情况，遇到特定的人才会开启。
而萧良感觉到一股阻力，显然他进不去这个污染场域。
可惜没有像【神笔马良】这样的收容物，不然能画出一个任意门。
萧良来之前，赫尔墨斯还给他讲了一个关于寄生人的故事。
当时讲的时候，表情可谓是眉飞色舞，仿佛污染事件发生的时候，他就站在旁边。
明明是一个酒店的人工智能，但表现得十分有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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