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老尹那边,很快就接到了消息,得知事情办得漂亮干净,当即把焦元南、王龙江这帮人全都叫了过来,大伙儿凑在一起吃饭,杨瑞也在其中。
杨瑞对焦元南办的这事儿,那是打心底里赞不绝口。
酒过三巡,老尹放下酒杯开口:“元南,龙江,你们都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以后啊,你跟杨瑞多走动走动,往后有需要大哥办的事儿,尽管张嘴!”
话锋一转,老尹的语气严肃起来:“但是,丑话说在前头,在可控的范围之内,大哥可以对你们宽松点,可千万不能逾越红线!我说的这话,你们明白啥意思吧?”
焦元南赶紧点头:“明白,大哥!”
“好!我就愿意跟聪明人打交道!”老尹笑着端起酒杯,“来,今天咱不谈工作,就叙旧、喝酒、聊交情!”
“哎,好!”王龙江连忙应着,“领导咋开心咋来!”
大伙儿“啪”地一下端起酒杯,轻轻一碰,杯沿碰撞的脆响伴着笑声传开,这酒喝得那叫一个尽兴。
焦元南也借着这事儿,彻底和三阳集团的杨瑞攀上了关系。
啥叫人情世故?这就是!但是得在你有实力的前提下。
焦元南要是没从佳木斯调来外援,要是没有姚大庆帮忙,就算他再有脑子,这事儿也办不了这么圆满。
所以说,真就应了那句话,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这一天,在焦元南物流的办公室里,人气挺旺,有不少人!有句话说得好,啥人找啥人儿,夜壶找尿盆儿。这办公室里,都是经常在一起玩的这几个小子,不用说了,肯定都是社会人。
咱说实话,九十年代那会儿,社会人那真是遍地都是,谁家还没个一两个混社会的亲戚?
就算不是专门靠这个吃饭的,那也得沾点社会的边儿。
可能咱这儿就有老哥较真了,得说:“黑水啊,你这话我可不信,我家那可是家风正,教育也严,五伏内就没一个跟社会沾边的!” 行,你要是这么说,我也不跟你犟。
那我问问你,你身边的朋友呢?哥们儿呢?还有邻居呢?
反正搁那个年代,你身边指定得有混社会的,这你可别不承认。
但话说回来,像焦元南这么纯的社会人,不多,职业混的少!
所以啊,不管是道上的兄弟,还是做买卖的老板,都乐意往焦元南这儿凑。
为啥呢?因为在焦元南这儿待着,舒坦!得劲儿!跟他在一起,就有一种安全感!踏实。
为啥说踏实!你得先明白当年的“流氓”到底是啥样。
一提到流氓,你指定想到无赖,毕竟“流氓无赖”这四个字总搁一块儿说。
那时候大多数社会人,玩儿得埋汰!为啥大伙儿都躲着他们,敬而远之呢?
因为你一旦跟这帮流氓子走近了,他们可不是真心跟你交哥们儿、处朋友,天天就琢磨你兜里那俩钱儿!变着法儿给你下套,不坑你一把能叫流氓吗?不把别人的钱揣自己兜里能叫无赖吗?
可焦元南不一样!他玩儿社会,那绝对讲究!对朋友更是肝胆相照,从来都不差事儿!你别看焦云南脾气不好,人还非常的狠。但对自己的朋友兄弟,那是非常的敞亮,也非常的讲义气!你绝不挑不出来123。
有很多人都欠焦元南的人情,焦元南没亏过他们!
所以在焦元南身边,你啥都不用想,压根儿没有那些江湖上的尔虞我诈,就一个实打实!咱前面铺垫也够了,言归正传,今儿个焦元南这办公室里,那是相当热闹!
屋里头这会儿,聚着一帮人在这唠嗑儿:有白博涛,有道外的彭志国,还有文化公园的坏三,文化宫的小岩,外加焦元南自己的兄弟李丁平。
这帮人在一块儿,一顿吹牛逼,尤其是坏三,唾沫星子喷的可哪都是,这小子贼鸡巴能白话!那嘴叭叭的就没停过。
焦元南在一旁抿着嘴笑,就听着这帮人白话。
就在这时候,白博涛低头瞅了眼手表:“哎呀我操!光顾着唠嗑了,都没看时间,这都中午了!我说咋肚子饿得咕咕叫呢!走了走了,别在这儿唠了,换个地方,今儿个我安排,咱出去吃口饭!”
这边坏三一听,潇洒地甩了甩头发,说:“着啥急啊涛哥?好不容易来元南这儿待一会儿,再唠会儿呗!”
白博涛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拉鸡巴倒吧!等啥等?咱边吃边唠不行吗?再说了,你赶紧的,把你那嘴角擦擦,全他妈是唾沫星子!” 说着还指了指坏三的嘴。
咱说…坏三这逼姓刘,叫刘皮。虽以说混的不大,但是就乐意和焦元南贴贴咕咕!焦元南也不讨厌他,一来二去,成了哥们儿。
坏三赶紧用手抹了抹嘴角,不服气地怼回去:“涛哥你啥意思?我跟你说,冰城这帮社会人,有一个算一个,当然了,南哥除外,剩下的,论干仗论别的,我坏三可能差点意思,但要说长相、气质、潇洒劲儿,还有女人缘,我坏三说第二,谁敢称第一?” 说着又得意地甩了甩那一头长发。
咱说…这坏三,今年二十八九岁,还是个光棍儿。
在那片,算不上啥顶尖的狠角色,但在文化公园,混得也还算可以。
要说长相,那可就有意思了。
当年…老哥老姐们还记不记得,流行那种郭富城那发型,头发老长老长了,四六分,都快把眼睛挡住了。
那年代,郭富城这头型可是相当火爆,但不是谁梳都好看,得有那脑型撑着住才行,对吧?得头发浓密,发质好才行。
可坏三这脑型,跟别人就不一样,天生就不正,是个扁脑袋。
小时候在家睡觉,他妈总给他来回挪脑袋,就怕睡出后脑勺,结果倒好,给睡成了个大扁脑壳,左边扁右边扁,两侧也扁,那张脸长得跟个刀螂似的。
再加上他头发稀稀拉拉的,发质贼差,那四六分的发型梳在他头上,就跟两块门帘子似的,死死地贴在脑瓜皮上,一点都不蓬松,贼他妈磕碜!
就他这扁脑瓜子配这张脸,像啥呢?咱小时候都看过《鹿鼎记》吧?就往神龙岛偷石碑那个胖头陀,跟他长得是他妈一模一样!
而且他还贼瘦,外号叫“排骨队队长”,你就想想那身形,瘦得跟黑白无常似的,全是骨头架子。
可你说这人吧,长得不咋地,偏偏自我感觉良好,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
他那腿倒是挺长,细得跟麻杆似的,都快到腰了,可上半身贼短,穿啥衣服都显得贼磕碜。
但人家就是牛逼,就是自信,那股劲儿谁也比不了!
坏三接着梗着脖子说:“涛哥,你也不用这么不服气,别老这么瞅我,我一点儿不撒谎,我一到哪儿,那些娘们儿就跟苍蝇似的,呼啦一下子全围过来了,就这么有吸引力!”
白博涛瞅着他,嘴角一撇,用一种贼怪异的眼光打量着他,慢悠悠地说:“三儿,咱哥俩打交道,不说处得有多铁,也有四五年了吧?你这小子人还行,就是缺样东西——缺块他妈大镜子!!不行你撒泡尿照照呐?!”
这话一出口,李丁平、小岩、彭志国这帮人“噗嗤”一下全笑了。
坏三一看,急了:“你们笑啥?我告诉你们啊,笑也没用!这叫同性相斥,异性相吸,你们他妈纯纯的嫉妒,尤其是你,白博涛!”
白博涛今儿个不知道咋回事,也较上真了,抬头瞅着他:“坏三啊,涛哥承认,你身上确实有一点别人比不了的地方。”
坏三一听,立马得意起来:“瞅瞅,我说吧!”
白博涛话锋一转:“就是你这不要脸的劲儿,到底是咋练出来的呀?”
“不是,你这……”
坏三刚要反驳,焦元南赶紧打圆场:“行了行了,三儿,多大点事儿,至于吗?再说了,我这兄弟长得也挺……挺有他妈特点……。”
白博涛一瞅焦元南,乐了:“元南,我一直以为你这人贼正直,从来不撒谎,今儿个这话可说得不实在啦!咱自己家兄弟,你这不是骗他吗?将来他这逼样的,不得吃亏?”
焦元南摆摆手:“我骗他啥了?再说了,老爷们儿过日子,论的是人品,是那股子男人劲儿,长相算个鸡巴,就算长得像个鸡巴,你也不能说呀!?”
坏三儿一听,感觉这话怎么不像夸我呢?但好像还是在帮我,说不出来点啥。眼神有点迷离。
白博涛撇撇嘴:“你要是这么说,我还真不跟你犟?”
坏三炸毛了:“白博涛,你今儿个咋回事?故意针对我是不?忘了上回在舞厅,我把娘们儿让给你的事儿啦!?”
白博涛一愣:“啥时候的事儿?
就上个月那回?
我咋不记得了?”
“我操!” 坏三急了,“你忘了?那娘们儿明明是我先盯上的,后来瞅着她奔你去了,咱俩是哥们儿,我才没跟你抢!肉烂在锅里,给谁不是给?换了外人,你看我能让吗?那娘们儿我盯老长时间了,我往那儿一站,她指定得跟我走,你信不信?” 说着又啪啪甩了甩头发。
白博涛被他气乐了:“哎呀我操,你拉鸡巴倒吧!你这是不想让咱吃饭了是不?你不饿了?”
“吃个屁!” 坏三梗着脖子,“我现在胃里都反酸水,让你给我气地!”
焦元南笑着打圆场:“行了行了,别吵了,走吧!得意楼那边都订好了,赶紧走吧!”
一行人出了办公室,焦元南带着李丁平,白博涛和小岩,再加上彭志国和坏三,开了两台车,直奔道外得意楼去了。
有老哥问了?唐立强,王福国,林汉强,子龙,黄毛他们干啥去了、他们咋没来?
你像黄毛,唐立强他们,这时候人家都有自己的场子,也有自己的兄弟,那不得挣钱吗?有时候也来,但是今天没在。
王福国,林汉强,子龙他们,好像去巴彦给龙江大哥还是谁,办事儿去了,咱先不唠他们,咱先说这头儿。
到了饭店,大家往包厢里一坐,菜很快就哐哐往上上,大伙儿也都端起酒杯喝上了。
坏三这时候一撸胳膊一挽袖子,嚷嚷起来:“等会儿等会儿!南哥,我单独敬你一杯!白博涛,你可别挑理啊!”
白博涛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嘟囔着:“你赶紧鸡巴敬酒得了,哪儿他妈那么多废话!”
坏三没搭理他,端着酒杯盯着焦元南:“今儿个到这,那等于到我家门口了!别的咱不说,这顿饭谁也别争别抢,必须我安排!”
焦元南笑着点点头,没说话。
坏三接着说:“南哥,咱俩从认识到现在,整整两年零六个月了!”
白博涛在旁边“嗤”了一声,乐了:“我说坏三,你可真有意思,没啥嗑唠啦?有两年半直接说呗,还装数学好呐!”
“哎?你咋回事儿?” 坏三不乐意了,“我这儿敬酒呢,你插啥嘴?笑啥笑?
你管天管地,还管我笑不笑了?
你听着就行呗!”
焦元南端起酒杯:“行了行了,别说了,啥话都在酒里了!”
“得嘞!” 坏三梗着脖子,“南哥,我干了,你随意!”
说完“咕咚”一口,把满满一杯白酒干了,那可是八五年的老白酒,劲儿贼冲!
这时候,一直没咋说话的彭志国也端起酒杯,看着焦元南:“南哥,我大国嘴笨,也没啥大能耐,但你要是有啥事儿用得着我,吱一声就行,你看我咋给你办就完了!”
焦元南赶紧端起酒杯:“别这么说,兄弟!自己家人,不用客气,都在酒里了!” 说着跟彭志国一碰杯,俩人也都干了。
这顿饭吃得挺热闹,气氛贼好。
可就在这时候,焦元南的大哥大响了。
他拿起电话:“喂,立强啊,事儿办得挺顺利吧?”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啥,焦元南的脸色变了变:“我操?咋回事?跟谁认识?来…让他接电话!”
过了一会儿,焦元南对着电话说:“我操……金阳,我焦元南!操!谁能想到是你家亲戚啊!既然认识,那这事儿就算了,我让立强他们回来,我就不过去了,这儿还有一堆事儿呢!”
又听了几句,焦元南有点不耐烦了:“不是…操,你可真鸡巴能整事儿!行行行,我现在过去!咋地?我开飞机去啊?咋也得一个多小时才能到!行,好了,见面再说!”
“嘎巴”一声挂了电话,焦元南站起身,和大伙儿说:“不好意思啦哥几个,临时有点急事,我得去处理一下!”
白博涛一瞅焦元南要走,问:“咋的了?出啥岔子了?”
焦元南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说:“还能咋的,龙江大哥那事儿呗!我让立强带队去巴彦处理,没想到跟金阳遇上了,他俩还认识!金阳刚才打电话,非得让我过去一趟。”
说着他把酒杯往桌上一墩,“这杯我干了,你们哥几个在这儿慢慢喝,单我一会儿下楼就结了,谁也别争!”
“别啊…南哥!” 旁边的彭志国赶紧站起来,“都说好了今儿个我安排,哪能让你花钱!”
焦元南咧嘴一笑:“拉倒吧,一顿饭而已,能花几个钱?计较这干啥!走了!”
“南哥,我跟你去!” 李丁平也跟着站起来,顺手拿起了外套。
彭志国也往前凑了凑:“南哥,用不用我也一块儿去?多个人多个照应!”
焦元南摆摆手:“不用不用,谁都不用去!你们在这儿吃就行!金阳也是咱自己好哥们儿,去了也不是干仗,没必要兴师动众!”
这话刚说完,白博涛也拎起了外套:“南哥,我跟你去!正好我也有事儿找金阳,上次小武子跟我说的那事儿,一直想找他关照关照,今儿个赶上了,正好一块儿去!”
焦元南一瞅,也没再推辞:“行,那走吧!” 焦元南和白波涛俩人并肩就往外走。
到了一楼吧台,焦元南冲服务员喊了一嗓子:“服务员,把206包厢的单买了!”
服务员赶紧应道:“哎,您好!是涛哥他们吧?”
白博涛点点头:“对,206的!” 说着就往兜里掏钱。
焦元南一把拦住他:“博涛,这俩小钱儿别争了行不行?挺大老爷们儿,在这儿推来推去的,不让人笑话!”
就在这时候,服务员笑着说:“两位大哥,不用买单了!你们来的时候,有位彭先生已经在这儿压了2000块钱,特意交代不让别人花钱!”
焦元南一听,心里头挺暖和,心想:彭志国这兄弟,平时不咋说话,办事儿是地道!处哥们儿,就得处这样的!他冲服务员点点头,没多说啥,心里却把这份情记下了,转身跟白博涛出了饭店。
再说说楼上的包厢,没过一会儿,小岩接了个传呼…突然站起来:“各位,家里有点事儿找我,我得先回去一趟!”
坏三一听不乐意了:“干哈呀?这刚喝到兴头上就走?你家咋的了?着火啦?”
“你他妈会说话不?” 小岩瞪了坏三一眼,“我真有急事儿,没事儿能走吗?”
说完冲彭志国打了个招呼,“志国,我先走了!” 扭头就出了包厢。
他一走,小岩也跟着站起来:“我也喝得差不多了,先走了啊!” 说完也溜了。
你说这事儿巧不巧,啥事儿都赶一块儿了!刚清静没两分钟,彭志国的大哥大突然“铃铃铃”响了起来。
他赶紧接起来:“喂,沈总,咋回事?我在得意楼跟哥们儿喝酒呢,有事儿你说!”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啥,彭志国的脸色“唰”地一下就沉了:“啥?民哥让人打了?在哪儿?他现在咋样了?伤得重不重?”
顿了顿,他又急忙说:“行,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说完“嘎巴”一声挂了电话,起身就往外走。
彭志国猛地站起来,对着坏三和李丁平说:“三儿、大平,我哥让人给打了!出事了,现在医院,我得赶紧过去处理!你们俩在这儿接着喝,单我已经买完了,前台压了2000块钱,肯定用不了,剩下的钱你们俩拿着随便花!”
李丁平一听,脑袋一摇:“喝个鸡巴毛!我俩在这儿咋喝得下去?走吧,你哥出事了,我俩跟你过去看看!”
“不用操心,我自己去就行!” 彭志国摆了摆手。
“别废话了,走吧!” 李丁平拽起外套就往外走,“医院离这儿不远,开车两三分钟就到!”
坏三这时候也赶紧站起来:“等会儿等会儿!别急着走啊,我得把剩的酒喝完!这酒都是粮食做的,剩下多可惜!”
说着“咕咚咕咚”两口,把桌上两瓶啤酒全灌进了肚子,然后抓起大衣,骂骂咧咧地说:“他妈谁这么大胆子,敢打大哥?走!看看去!”
一行人匆匆下楼,开着车直奔医院。
离这儿本来就近,没几分钟就到了地方。
车刚停稳,就见一个小伙子在门口使劲挥手:“国哥!国哥!这儿呢!”
彭志国一推门下车,快步走过去:“人呢?我哥咋样了?”
“在里面呢!” 小伙子领着他们往里面走,“挨打的就是,沈利民,沈老板!”
这沈利民可不是一般人,开了家大运通出租公司,在冰城干这行算是最早的一批了,九三年就成立了公司,比后来火得一塌糊涂的利峰出租公司早了将近十年。
那时候开出租公司,绝对是个挣钱的好行当,沈利民脑子活,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彭志国在公司里挂着经理的头衔,其实干的都是实打实的“硬活”——处理公司里的疑难杂症,解决各种纠纷,尤其是社会上的烂摊子。
那个年代,不管干啥买卖,身边都得有几个社会人撑场面,尤其是服务行业,事儿更多。
对外来讲,公司的出租车难免会发生碰撞纠纷,司机们抢活干也容易跟人起冲突,甚至被人打,这时候就得有人出面平事;对内来说,出租车司机素质参差不齐,难免有调皮捣蛋、故意整事的,这些烂摊子也得有人收拾。
彭志国干的就是这个,手底下还带着七八个老弟,刚才在门口接应的三喜就是其中一个兄弟。
到了门口,公司的副总、几个部门主管都在那儿等着呢,一看见彭志国,赶紧迎上来:“大国,你可来了!民哥在里面呢!”
彭志国点点头,一把推开病房门就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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