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电话响了。
田封义如惊弓之鸟抖了一下,拿起电话问:“谁啊。”
“市长先生,是我,雷蒙德。”
田封义头皮发麻,“雷蒙德先生,您有什么事?”
“我有点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雷蒙德的语气阴冷,让田封义不由打了个冷颤。
“什...什么时候?”
“现在。”
“现在!”田封义心中隐隐不安,支支吾吾推辞道:“雷蒙德先生,我这边有重要会议,实在走不开。”
雷蒙德冷冷道:“市长先生,你要清楚,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田封义打着太极,“雷蒙德先生,我真的走不开,不如就在电话里说吧。”
“来不来你看着办,我要提醒你,后果自负。”雷蒙德没有纠缠,丢下一句话便挂断了。
田封义将电话狠狠砸在桌子上,放声大骂,痛骂这个德国人的无耻。
要是换在文山,他非得让对方尝尝华夏公检法的手段。
突然,几声清脆的敲门声传来。
“谁啊!”田封义有些压抑不住火气。
“是我,祁同伟。”
田封义一下慌了,“哦...哦,同伟啊,有什么事吗?”
“有点工作的事想跟你聊聊。”
田封义简直要炸了,该死的,怎么都凑到一块了!
“同伟,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想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行不行。”
“不舒服?用不用我给你叫医生?”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封义同志,你还是开开门吧,我最近听到一些很不好的东西,作为党小组组长,我想和你聊一聊。”
这个名头一打出来,田封义也没了办法。
再拗着只怕更加引人怀疑,万一祁同伟叫人破门就不太好看。
况且祁同伟不是吃亏的主,真让他较真,最后难受的是自己。
田封义打开房门,将祁同伟让了进来,赶紧把门一关。
“封义,你...你这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田封义尴尬的笑了笑,“不小心摔得。”
祁同伟虎着脸,“封义同志,我是年轻,但我不傻,你忘了,我是什么出身。
警察!是不是摔伤,我还能看不出来?”
眼见瞒不过,田封义只好承认这是被人打的。
“是谁?竟敢这么大胆!”
田封义说:“是...是跟我抢那个古董的一个富商。他没抢过我,就...让人堵了我。”
作为市长,急中生智是基本功。
“岂有此理,你放心,我一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明天我就去找乌德先生,让他彻查此事!”
“田封义叹了口气,说“同伟,老哥哥我谢谢你了。
只是这异国他乡,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真闹起来,哥哥我这面子上也不好过不是。所以还是算了吧。”
“真不追究?”
“嗯,不追究了。”
“那好吧。”祁同伟点了点头,在小沙发上坐下。
“哦,封义同志,还有一件事,我怎么听说你在团里四处找人借钱?这是什么情况?”
田封义解释说:“上次我不是和你说了嘛,我看上了一个古董,那个买家临时加价,一万五就不够了,索性加的不多,我就不想再麻烦胜天集团了,找同志们借了一点。
你放心,这绝不是索贿,我回去一准还。”
祁同伟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又指了指田封义脸上的伤,“本来我对古董不感兴趣,你这弄成这样,我还真好奇,你买了件什么宝贝,能不能给我观赏观赏。”
“当然可以。”田封义早有准备,从行李箱拿出一张字画,“来,看看,正经的唐寅,唐伯虎的赏花图。”
祁同伟接过,打开看了看。
他对古董没多少品鉴水平,看了半天也分辨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年代的,是不是真迹。
不过,以他的猜测大概率不是真迹。
这个时代正是古董兴起之时,因此造假之风也随之而来。
京都的潘家园现在这种字画能拿出一大堆,都是奔着忽悠着那些准备跟风进入这个行业的,还有去京都游玩的外国人而去的。
要是田封义在国内,凭借对方的权势,寻求一真迹不是不可能。
在国外,他不相信对方一个非相关专业的教授能捡的到漏。
“原来这就是唐寅的画,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可惜我是个粗人,谈些政治法律,抓抓坏人还行,鉴赏这种大家名作水平不是很高,还是你们这些大教授懂的多啊。”
顿了顿又十分痛心的道:“也不知道啊,咱老祖宗多少好东西流落了多少在国外。”
田封义附和着说:“是啊,算起来,我这也算为国家做贡献了,能带回一件就带回一件吧。”
祁同伟故作眼前一亮,“哎,封义同志,还是你觉悟高啊,我怎么就没想到。”
你不常说咱们没什么活动吗,我看这就是一个很有意义的活动。
正好这几天咱们工作也收尾了,要离开了,你看这样好不好,咱们做一个规划,呼吁大家向你学习,搞一个游览当地私人博物馆的活动。
要是合适,让大家都买两件,我也买几件回去,捐给我们北山的博物馆。”
田封义:“...”
他能说自己这是在华夏人开的仿制品店买的吗?
“额,同伟同志,这个...我就是在一街边老头那看到的,算是捡了个漏,并不是在什么私人博物馆买的。
再说这个东西价格不菲,没几个人能买的起,我怕白白耽误大家时间。”
祁同伟说:“怎么能叫耽误时间,别忘了,意识形态也是我们的重要工作。
买不买东西倒在其次,最重要咱们是要让大家知道,曾经我们的祖国遭受了什么,今天我们又该做些什么。
历史的教训是惨痛的,我们应该铭记于心,砥砺前行!
至于私人博物馆,我相信,你既然能找到这么一张唐寅的画,也一定能找到那么几家藏品丰富的私人博物馆。”
“行了,就这么说定了。”祁同伟将画还给了田封义,拍了拍沙发扶手,站起身,“既然你受了伤,我就不打扰了,你早点休息吧。”又指了指对方的脸,“明天你就好好在房间里规划一下吧,顺便养养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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