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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帘惊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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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相思成疾,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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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舟在宁安观住了两日,便迫不及待地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她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迈着轻快的步伐,身上穿着一袭蓝紫色的常服,长长的头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双肩上,随着她的奔跑而肆意飞舞着。

乡间的小路在她脚下延伸,她仿佛忘记了一切烦恼,尽情地享受着这自由的时刻。她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整个世界都为她而欢笑。

终于,她跑到了自己的小屋前。她轻轻地推开院门,原本欢快的神情却在一瞬间凝固了。

因为,在她的小院里,站着一个人——满头白发、一脸沧桑的向秉。

向秉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和凄凉。

冬日的暖阳洒在他的身上,却无法掩盖他那满头的银丝和脸上深深的皱纹。

向晚舟的眼眶渐渐湿润了,她看着父亲那憔悴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酸楚。

她不知道父亲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才会在一夜之间白了头发。

在不了解真相之前,她对向秉充满了厌恶和怨恨。她觉得父亲是一个始乱终弃的人,是他的背叛让母亲遭受了无尽的痛苦。

然而,当她得知当年父亲背叛母亲的真相后,她才明白,父亲也是一个受害者,他是被他人所害,完全是身不由己。

随着真相的揭开,向晚舟心中的恨意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对父亲的怜悯。

她知道,父亲这些年来一定过得很不容易,他背负着太多的压力和痛苦。

向秉凝视着眼前这个与白梅依如出一辙的女儿,他那早已干涸的泪泉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触动,突然间开始汩汩地涌出泪水。

他的脚步有些踉跄,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无尽的愧疚和自责。

他缓缓地走到向晚舟面前,站定后,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女儿的脸庞,那是一种充满慈爱和疼惜的凝视。

“我的龙儿啊,”向秉的声音略微颤抖着,“爹爹对不住你,真的对不住你啊!这么多年来,爹爹亏欠你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向晚舟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位满脸皱纹、老泪纵横的父亲,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感。

这个男人,她既熟悉又陌生。虽然他们有着血缘关系,但由于从小没有在父亲身边长大,父女之间的感情自然显得有些生疏。

向秉注意到了女儿那生疏的态度,他的心像被一把利刃刺穿一般,疼痛难忍。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然后轻轻地对向晚舟说:“龙儿,自从你降临到这个世间,爹爹就只抱过你一次。不知道现在爹爹还有没有这个资格,再抱抱你呢?”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渴望和无奈,那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思念和愧疚。

向晚舟看着父亲那充满祈求的眼神,心中的某根弦被猛地拨动了一下。血浓于水的亲情在这一刻涌上心头,她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再也无法抑制地流了下来。

向秉看着女儿脸上的眼泪,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女儿,颤抖地伸手为女儿拭去泪水。然后慢慢地将女儿抱在怀里,害怕女儿会拒绝一般。

他看着女儿并没有拒绝,就紧紧搂着女儿,放声痛哭起来。

向晚舟有些不知所措,她举起的手不知安放在何处?

她不知道如何去安慰这个陌生而又正饱受痛苦折磨的父亲。

父亲将她抱得很紧,也许是父女连心,她仿佛感受到来自父亲怀里的温暖。

于是,她举起的手安放在了父亲的背部,也慢慢地搂着父亲,去感受着一直梦寐以求的父爱。

此时,父爱在向晚舟心里有了形状,原来父亲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踏实。

向秉察觉到了女儿的变化,他知道女儿开始接受了这个迟来的拥抱,嘴角不由得带着一丝欣慰。

小院里面的梅花还是鼓鼓的花骨朵,可是梅香却已经弥漫在整个院落之中。

小屋里,向晚舟燃起了木炭,燃烧着的木炭慢慢释放出了温暖,这种温暖充满了整个小屋。

向晚舟坐在向秉的身边,在给父亲认真地把脉。向秉坐在凳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女儿。

此刻,屋里是那么安静,那么温馨。良久,向晚舟慢慢移开手指,将父亲的袖子拉下来,开口道:“您体内是有积存的毒素,可是近五年没有继续服毒。所以,您体内的毒素也在慢慢减弱。今后,只需要按时服用解药,定无性命之虞。”

向秉凝视着女儿,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慈爱,轻声问道:“龙儿啊,你在京城的日子过得可还顺遂?女婿对你可好啊?”

向晚舟闻言,微微颔首,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柔声答道:“爹爹放心,夫君他对我极好呢!”

每当提及江预,向晚舟的眼眸便会焕发出异样的光彩,仿佛整个世界都因他而变得明亮起来。向秉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自然明白女儿已然心系于江预。

他嘴角含笑,看着眼前的爱女,感慨道:“爹爹这一辈子啊,唯有与你娘亲共度的时光最为真切、美好。然而,其余的日子里,爹爹却如同傀儡一般,被他人掌控于股掌之间。若不是爹爹当年去了那花间坊,也不至于与你娘亲产生隔阂,咱们一家三口也不至于分离啊。”

向晚舟见状,赶忙轻轻握住父亲的手,柔声宽慰道:“父亲,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莫要再自责了。如今咱们父女得以重逢,便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向秉拍了拍女儿的手,接着说:“龙儿,你既与夫君情投意合,便要好好珍惜。只是这京城之中,人心复杂,你万事都要多留个心眼。”

向晚舟点点头,“父亲放心,我知晓的。”

向秉满脸慈爱地凝视着女儿,眼中流露出无尽的疼惜,轻声问道:“龙儿啊,你为何孤身一人返回江南呢?女婿他为何没有与你一同前来呢?”

向晚舟柔声回答道:“父亲,夫君他身为朝廷的重臣,如今北疆战事吃紧,他整日忙于政务,已是心力交瘁,实在难以承受长途跋涉的劳累。况且,此次我特意赶回江南,正是为了父亲您的事情!”

向秉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一丝痛苦和怒意涌上心头,他叹息道:“为父这一生,简直就是一场闹剧,命运弄人!”

向晚舟缓缓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父亲略显凌乱的白发,心中一阵酸楚,柔声说道:“父亲,您一夜之间竟然白了头,您的心中必定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吧。若是娘亲知晓此事,她定然会心疼不已!”

当听到女儿提及白梅依时,向秉的眼睛猛地一亮,他紧紧地盯着向晚舟,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白梅依的影子,急切地问道:“龙儿,你娘亲她会原谅我吗?”

向晚舟微微颔首,轻声说道:“娘亲在病重昏迷之际,口中一直念叨着您的名字。由此可见,母亲对您的情意从未改变,她自始至终都未曾放下过您!”言罢,向晚舟缓缓起身,迈步走进了隔壁的房间。

向秉缓缓地从怀中掏出那一块玉佩,小心翼翼地将其紧紧握在手中,生怕它会突然消失不见。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向晚舟轻盈地走到父亲的身旁。

她的手中握着一把精致的梳子,显然是打算为父亲梳理那有些凌乱的白发。

向晚舟轻柔地将梳子放在父亲的头发上,然后慢慢地梳理起来。她的动作十分温柔,生怕会弄疼父亲。

“父亲,”向晚舟轻声说道,“如今您对这件事情有什么打算呢?”

向秉紧闭着双眼,沉默了片刻,然后用低沉的声音回答道:“龙儿,晴儿虽然可恶至极,但她毕竟也是爹爹的孩子。只是,那向氏,竟然犯下如此大罪,就算把她送进官府也不为过,我绝对不会轻易饶恕她的!”

向晚舟听了父亲的话,微微皱起了眉头,说道:“父亲,向晚晴可是朝廷的重犯啊!您的生意遍布城中,恐怕一定会因为她的事情而受到牵连的。”

向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平静,他缓缓地说道:“龙儿,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等我处理完向氏的事情,我就会带着你娘亲回到无涯涧,去过我们的清静日子。”

向晚舟正在给父亲绑头发的手突然停顿了一下,她似乎有些惊讶地问道:“那向晚晴呢?”

向秉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说道:“龙儿,所谓自作孽,不可活。一切都有因果报应,她如今有官差们看守着,自然会有她应得的下场。”

向晚舟不再说话,她轻轻地拿起梳子,仔细地梳理着父亲的头发。

每一根发丝都被她温柔地抚平,然后用一根发带将它们束成一个整齐的发髻。

向秉闭着眼睛,感受着女儿的轻柔动作,心中充满了温暖和幸福。

他轻声说道:“龙儿,此刻的我,真的好幸福。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为家族的事业奔波,却忽略了你。如今,为父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够幸福,一生无恙!这十几年,我也积累了一些产业,我会全部转到你的名下,这样你以后的生活就有了保障。”

向晚舟将发簪插入父亲的发髻中,然后坐到了父亲的面前,握住他的手,说道:“父亲,您给我的嫁妆已经够我一生的用度了!您不必再为我担心。”

向秉抚摸着女儿的脸,眼中流露出疼惜的神情,“我的傻孩子,钱财虽然是身外之物,但却是我们立身的保障。你小时候,我没能好好陪你,如今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弥补了!”

向晚舟听了,微微地笑了起来,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一般灿烂。她对父亲说:“父亲,我从来没有给你做过一顿饭,你现在想吃什么,女儿给您去做!”

向秉听了,脸上的悲哀之色稍稍减少了一些,他微笑着回答道:“只要是我的龙儿做的,我都喜欢!”

向晚舟搀扶着向秉缓缓地回到了向府,一路上向秉沉默不语,脸色阴沉得可怕。

一进府门,向秉便径直走向书房,从抽屉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休书,毫不犹豫地递给了向氏。

向氏看着那薄薄的一张纸,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老爷,这……这是为何啊?”向氏颤抖着声音问道,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向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冷冷地说道:“你自己做的好事,还用得着我来告诉你吗?”

向氏连忙跪在向秉面前,抱住他的双腿,苦苦哀求道:“老爷,看在我们多年的夫妻情分上,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然而,向秉却不为所动,他用力挣脱开向氏的手,一脸厌恶地说道:“你别再假惺惺了,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这休书你拿着,赶紧离开向府!”

向氏见向秉如此决绝,知道自己再怎么哀求也无济于事了,于是她转过头,跪在向晚舟的面前,哭着说道:“晚舟啊,你就帮娘劝劝你爹吧!娘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会好好改过的!”

向晚舟站在一旁,眼神凌厉地看着向氏,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恨和失望。

“你为了一己私利,竟然不惜给我父亲下药,害得我们一家三口分离。你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我父亲没有给你三尺白绫,已经算是对你最大的仁慈了,你还有什么脸面来求我原谅?”向晚舟的声音冰冷而决绝。

向氏被向晚舟的话吓得浑身发抖,她知道向晚舟对她的怨恨已经深入骨髓,无论如何也无法挽回了。

她缓缓地站起身来,手中紧紧握着那纸休书,脚步踉跄地走出了大堂。

向秉的确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他并没有痛下杀手取了向氏的性命,毕竟向晚晴还需要有人来照顾。

他先是将家中的仆人尽数遣散,不仅如此,还特意给了他们超出原本月例五倍的工钱,好让他们能够有足够的资金去另寻生路。最后,只留下了两名仆人,负责看守向府。

紧接着,向秉开始着手处理自己手中的产业。

经过一番忙碌之后,他将大部分产业都处理妥当,也给向氏留下了一部分银钱,足够她余生的用度。

然后,他带着四个对他忠心耿耿的仆人,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向府。

向氏手捧着那为数不多的银钱,目光却始终落在向秉渐行渐远的背影上,久久没有移开。

再看看身旁那已经疯癫的女儿,她的嘴唇微微颤动着,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道:“报应啊,这都是报应啊!”

而另一边,向晚舟则陪同着父亲一同来到了向家的祖坟。

在那里,他们小心翼翼地将白梅依的尸骨轻轻挖了出来。然后,父女俩一起将这具尸骨带到了无涯涧。

无涯涧,这个地方对于向秉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二十年前,向秉曾带着白梅依一同离开这个宛如世外桃源般的地方。然而,二十年后的今天,向秉却又带着白梅依的尸骨回到了这里。

他双膝跪地,身体微微前倾,整个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他的双眼凝视着白无涯的坟墓,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

在无涯涧陪伴父亲的那几天,向晚舟与父亲共度了许多时光,回忆起了往昔的点点滴滴。然而,时光总是短暂的,最终她还是不得不与父亲分别,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一切都已经处理妥当,该做的事情都已完成,向晚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然而,当她真正闲下来时,内心深处的思念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常常会不自觉地想起江预,那个曾经与她一起度过许多美好时光的人。

无论是在喂鱼的时候,还是绣花、吃饭的时候,江预的身影都会在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

而此时的江预,远在京城,也正因过度的相思而病倒。

他躺在床上,紧闭双眼,面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王御医站在床边,仔细地为他号着脉,眉头紧皱,一脸忧虑。

站在一旁的楼藏月、林远等人也都忧心忡忡,他们默默地注视着江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奈。

王御医仔细地给江预号完脉后,缓缓地站起身来。一旁的楼藏月见状,赶忙上前一步,满脸焦急地问道:“王御医,请问江预所患何病?”

王御医面无表情地看着楼藏月,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缓缓说道:“江大人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神情恍惚,身形消瘦,依我看,这乃是相思之症!”

“相思病?”站在一旁的张勇突然插嘴道。

曾行闻言,急忙转头看向王御医,一脸恭敬地问道:“御医,那可有什么良方可以医治此病呢?”

王御医看了一眼躺在病榻上的江预,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这时,林远背着林离恙快步走到王御医面前,满脸忧虑地说道:“御医,还望您能想想办法救救江大人啊!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他会疯掉的!”

王御医凝视着楼藏月,沉声道:“我会开一些安神的药给江大人。不过,你们可得看紧点,千万别再让江大人饮酒了!”

由于江预生病卧床不起,林远无奈之下,只得向皇上为他告了假。

皇上得知江预病倒的消息后,顿时心急如焚,满脸都是担忧之色。

如今,北疆王已集结了数以千万计的雄兵,磨刀霍霍,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如饿虎扑食般侵犯大越。

而在这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江预却突然病倒了,这无疑给本就紧张的局势雪上加霜。

江预这一病,便是整整一天。当他终于从昏睡中悠悠转醒时,整个人都仿佛被抽走了精气神一般,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四周更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胡茬。他披散着头发,脚步踉跄地缓缓走到那个放置着风车的箱子前。

箱子的盖子被缓缓掀开,江预的手伸进去,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三个风车。

他紧紧握着这三个风车,就像握着三颗珍贵无比的明珠,然后步履蹒跚地走出卧房,来到了向晚舟卧房门前的阶梯上。

江预静静地坐在阶梯上,双眼空洞无神,只是直勾勾地望着天空,仿佛那片天空中有他所期待的奇迹出现。

与此同时,张勇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与林离恙一同匆匆赶到江预的卧房。

然而,当他们推开门,却发现卧房里空无一人。张勇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中的不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不好!”张勇失声惊叫,手中的药碗险些掉落。他急忙转身,与林离恙一同冲出卧房,径直奔向书房。

然而,书房里同样空无一人,只有那张空荡荡的书桌和几把孤零零的椅子。张勇的心跳愈发急促,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江大人会去哪里呢?”林离恙焦急地问道。

张勇咬了咬牙,二话不说,拉着林离恙再次冲出书房,准备跑出院门去寻找江预。

就在他们快要跑到院门时,林离恙突然瞥见了坐在阶梯上的江预,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单薄和孤寂。

“舅舅……舅舅……”林离恙高声呼喊着,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

张勇闻声,如疾风一般飞奔到江预面前。他定睛一看,只见江预手中握着那三个风车,嘴里正喃喃自语着什么,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神志不清。

只见江预手持着风车,满脸笑容地说道:“龙儿,你看我们的孩子们多乖巧啊!南风、南山、南雨、南画,你们可要乖乖听话哦,陪着爹爹一起等待你们的娘亲归来呢!”

张勇站在一旁,目睹着江预如此胡言乱语,心中不禁一阵酸楚,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

他再也无法忍受这一幕,迈步狂奔出菊苑,径直冲向楼藏月的房间,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到账房,将江预的异常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楼藏月和曾行。

楼藏月和曾行闻听此言,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们毫不犹豫地放下手中的笔,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奔而去,目标直指菊苑。

与此同时,离恙静静地站在江预身旁,看着他对那风车爱不释手的样子,不禁高声喊道:“舅舅,这只是一个风车而已,并不是什么孩子呀,您一定是看错啦!”

然而,江预却对离恙的话充耳不闻,他转过头,目光落在离恙身上,缓缓说道:“这就是我和龙儿的孩子,也是离恙的弟弟妹妹!”

话音未落,楼藏月和曾行也气喘吁吁地赶到了菊苑。

他们定睛一看,只见江预手里紧握着那只风车,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它,嘴里还念念有词:“龙儿,孩子们都好想你啊,你快回来吧!”

话一说完,江预的眼眶中又泛起了一层清泪,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看着江预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以及那憔悴不堪的神色,楼藏月、曾行和张勇三人的心中都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疼惜之情,泪水也不由自主地在眼眶里打转。

楼藏月缓缓地走到江预身旁,轻轻地坐了下来,然后温柔地将江预紧紧地搂进怀中,柔声说道:“江预啊,这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风车而已,它并不是你和龙儿的孩子啊,你快醒醒吧,好不好?”

然而,江预却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楼藏月的话语一般,他猛地推开楼藏月,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嘴里喃喃说道:“姐姐,龙儿曾经说过,蓝色的风车代表着她的丈夫,青色的风车则是她自己,而黄色的风车,便是她的孩子。”

楼藏月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陷入癫狂状态的江预,心中的怒火渐渐升腾起来。

她“噌”地一下站起身来,毫不留情地一把夺过江预手中的风车,然后对着他怒声吼道:“江预,你给我清醒一点!这根本就不是龙儿和孩子,它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风车罢了!”

话音未落,楼藏月便如同发泄一般,将那风车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那原本精致的风车瞬间变得四分五裂,破碎的木片和彩色的纸张散落一地。

江预见状,顿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姐姐,不要啊!”然而,他的呼喊已经太晚了,那风车终究还是重重地摔落在了坚硬的地面上,彻底破碎成了无数片。

江预心疼地看着坠落在地上的风车,赶紧站起来,准备去捡风车。可能是起来得太急,脚步没有站稳,阶梯湿滑,摔倒在了地上。

张勇和曾行想去扶趴在地上的江预,却被他甩开,他爬到风车面前,捡起风车,坐起来,看着楼藏月,“姐姐,你为何这么狠心,这是龙儿亲手做的,这是她的梦,你却将她的梦都给摔碎了!”

看着江预那破碎的神色,楼藏月心更加难过,她慢慢蹲下,捧着江预的脸,“江预,这真的不是龙儿。你清醒一些,你身上的还有家国的责任,如果你倒下了,这一切还怎么办?”

江预紧紧握着风车,开始站起来,她看着楼藏月,“责任,就是这一身的责任,让我太累太累。唯有龙儿,才能缓解我这一身的沉重。”

楼藏月知道自己方才过于冲动,她看着江预,“江预,姐姐知道你的沉重,可是你已经担起了这一份责任,就得走下去,怎么可以放下来!”

江预推开楼藏,慢慢站起来,抬头看着天空,“姐,我没有忘记我身上的责任,我只是太想龙儿了。你看这把黄车的风车上,是龙儿的四个孩子,你竟然将她的梦摔碎了!”

江预说完,将黄色的风车递给楼藏月。

楼藏月接过风车,仔细地看着手里的风车,上面果真画着四个孩子。

楼藏月不由得更加伤心难过起来,她看着江预,“对不起,都怪姐姐太冲动了!”

江预一把拽过楼藏月手里的风车,转身走进了向晚舟的卧房,一头栽倒在了床上,将手里的风车紧紧抱在怀里。

张勇和曾行看着江预的背影,眼泪直流。张勇大声说道:“我这就去江南,把夫人带回来!”

曾行一把拉住张勇,“张勇,不要冲动,现在照顾少爷为重!”

张勇双手抱着头,蹲下痛哭起来。

天色慢慢地暗了下去,江预又处于昏睡的状态,他手里紧紧握着风车。

江南的天也黑了下去,向晚舟坐在院子里,有些魂不守舍。

此时此刻,她真的好想江预。这种思念带着一丝揪心的痛,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

她一直以为自己对江预的情感只是喜欢,还没有到生死不离的程度。

可是,心里那一阵阵疼痛告诉她,她已经爱上了江预。

她转身看着京城的方向,喃喃自语,“江预,我想你了!”

半夜的风,带着寒气,拍打在向晚舟卧房的窗户上。

半夜,向晚舟觉得腹部有些疼痛,一阵一阵的,而且下体也湿湿的,润润的。

她起身,点亮蜡烛,灯亮了之后,她臀部的裤子被红色晕染成了一片。

她摸着肚子,拉开裤腰,朝着裤裆里看了眼,裤裆一片鲜红。

这鲜红的颜色,让她眼睛圆睁,嘴巴圆张,脸上全是震惊之色,嘴里说着:“葵水!”

片刻之后,她脸上浮现出笑意,她欣喜若狂地说道:“江预,江预,我来葵水了……我来葵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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