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12 月中旬的羊城,湿冷的风裹着零星雨丝,在城市上空织成一张灰蒙蒙的网。
东皇影视基地深处,那座占地几千平方米的特效大棚却像个被隔绝开的暖巢 —— 钢架结构的穹顶下,暖风机嗡嗡运转,将温度稳稳锁在 20 度以上,与棚外的寒凉形成鲜明对比。
地面上,蓝色定位胶带在水泥地划出纵横交错的线条,绿幕支架堆在角落像蛰伏的钢铁丛林,机器运转的低鸣、道具碰撞的脆响,还有工作人员压低的交谈声,揉成一团鲜活的片场烟火气。
李文东的黑色皮鞋踩过地面时,鞋底碾过一截脱落的胶带,发出轻微的 “粘扯” 声。
他穿着合身的深灰色西装,内搭的白衬衫解开两颗纽扣,手里攥着份边缘泛卷的拍摄进度表 —— 作为东皇影视的老板,他从不在片场摆架子,但这份手写了批注的进度表,却成了剧组人人眼熟的 “标志”。
刚绕过堆着仿岩石道具的货架,就见一个穿着深绿色冲锋衣的身影快步迎上来,正是导演郭帆。
郭帆的冲锋衣领口沾着点土黄色的道具灰,对讲机别在腰间,线绳绕了两圈缠在手腕上。
他老远就扬起手,声音带着刚从监视器前抽离的沙哑:“东哥!您怎么这会儿过来了?早上看天气预报,还说下午有中雨呢。”
说话间,他不忘朝远处的道具组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再检查一遍石柱上的钢丝扣。
几乎是郭帆的声音落下的瞬间,周围正在忙碌的工作人员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目光齐刷刷投过来,紧接着响起一片整齐的招呼声:“东哥!”
有人手里还拿着扳手,有人正举着灯光滤片,却都笑着朝李文东点头 —— 老板来探班,谁不得热络些?毕竟往后片子的宣发、设备的更新,都得靠这位掌舵人拍板。
李文东笑着抬手,掌心朝下压了压,示意大家继续忙,然后才转向郭帆,指尖点了点进度表上 “神女墓坍塌” 那行字:“在家看你们凌晨发的进度,总觉得不如过来盯一眼踏实。现在拍到哪一步了?”
“刚把设备调试完,就等演员到位拍实拍了。” 郭帆侧身让开道,引着李文东往棚中央走。
视线越过几层遮光布,一座十米高的 “神女墓” 场景赫然出现 —— 墓顶是用钢架撑起的仿岩石穹顶,表面糊着混了砂砾的树脂,粗糙的纹理里还嵌着几簇干枯的假藤蔓;四角立着四根一人合抱粗的 “石柱”,柱身缠着银色的液压管线,像爬满了金属血管,管线末端连着地面的控制台,屏幕上跳动着密密麻麻的参数。
“就是准备拍这个神女墓坍塌场景。” 郭帆指着石柱,语气里带着点自豪,“这四根柱子我们调试了快一个月,里面装了三层液压推杆,等会儿会逐层断裂,这样碎块掉下来的节奏才自然。”
李文东的目光在石柱上扫了一圈,又落在地面铺着的黑色橡胶垫上 —— 那是震动平台的外罩,边缘还露着几根连接线路。
“嗯,让他们多注意表情,动作和情绪一定要同步。” 他顿了顿,补充道,“别光顾着追求特效真实,演员的反应跟不上,戏就飘了。”
“放心东哥,我刚才还跟黎名老师他们顺了遍情绪线。” 郭帆刚说完,就见副导演陆阳抱着个平板电脑跑过来,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脑门上。
“东哥!郭导!黎名大哥、大苒姐、贾兵哥还有夏宇老师都准备好了,服装组刚最后检查完,道具也都到位了。”
陆阳把平板递到两人面前,屏幕上是四位演员的定妆照。
黎名穿着卡其色皮夹克,内搭黑色高领衫,领口别着枚做旧的军牌,胡八一的硬朗劲儿一下子就出来了。
李大苒一身军绿色冲锋衣,腰间系着宽腰带,登山靴的鞋带紧紧系到脚踝,雪莉杨的干练感扑面而来。
贾兵穿着深蓝色工装裤,上身套了件磨损的军装外套,腰间挂着个军用水壶,王胖子的粗犷劲儿藏都藏不住。
夏宇则穿了件深棕色皮质马甲,里面是条纹衬衫,领口露着根细链子,坠着个小小的算盘吊坠 —— 活脱脱就是大金牙那副精明模样。
“角色造型都挺贴的。” 李文东的指尖在屏幕上轻轻点了点,“夏宇这大金牙的马甲,是特意找老裁缝做的?看着有年代感。”
“可不是嘛,东哥您眼神真毒!” 陆阳笑着说,“这马甲是道具组找苏州老匠人做的,用的是几十年前的老布料,还特意做了磨白处理,就为了贴合角色的年代感。”
李文东点点头,抬眼朝化妆间方向看了看,正好见黎名几人走过来。
他朝郭帆递了个眼神,郭帆立刻会意,清了清嗓子,拿起腰间的对讲机,声音陡然提高:“各单位注意!赶紧清场,无关人员退出拍摄区,设备组再检查一遍液压系统和钢丝,1 分钟后准备拍摄!”
“收到!” 对讲机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回应,原本散在拍摄区周围的工作人员瞬间动了起来 —— 场记收起板夹退到监视器后,道具组把多余的工具搬到货架旁,灯光组则围着聚光灯做最后的调试,整个片场像被按下了快进键,却又忙而不乱。
黎名几人走到拍摄区边缘时,正好赶上清场。
黎名手里把玩着一把仿制的工兵铲,铲头磨得发亮,却特意做了几道划痕,显得用了有些年头。
他看到李文东,笑着走上前:“东仔,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是不是不放心我们这几个‘摸金校尉’?”
“就是过来看看你们拍重头戏。” 李文东拍了拍他的胳膊,目光落在他手里的铲子上,“这道具铲重量怎么样?别影响动作。”
“放心,道具组调过重心,拿着跟真的一样,不沉。” 黎名说着,还挥了挥铲子,动作利落干脆。
旁边的贾兵凑过来,拍了拍黎名的肩膀:“东哥您别担心,刚彩排时黎名哥摔彼岸花那下,力道拿捏得正好,既碎得够劲,又没把道具桌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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