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觉得脑袋昏沉得厉害的祁棠,突觉一阵清凉,杏眸眨了眨,看着挂满红绸的床榻,迷茫的目光顿时一片清明。
“棠棠。”
暗哑的嗓音从耳边划过,如一阵电流,耳朵酥麻不已。
南殷缓缓靠了过来,语气亲昵,骨节分明的大手如愿以偿地将心尖尖上的女孩揽入怀中。
感受到怀中的温软,南殷喟叹地将下颌抵在祁棠的肩上,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
祁棠唇角抿着浅笑,心却蓦地快速跳动,羞涩与紧张席卷她的大脑,纵使从醉酒中清醒过来,也一时不知该说亦或是做些什么。
“殿下可是酒醒了?”
男人慵懒道,狭长的凤眸目光沉沉。
“嗯。”
祁棠如实点头,尾音微颤。
殿内的温度似乎突然升高。
“南殷,你觉不觉得屋内有些热啊。”
祁棠一张粉白的小脸额角沁出几滴汗,扯了扯被扣地紧实的衣领,精致白皙的锁骨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淡粉色。
如羊脂玉般的白腻刺得南殷眸色又暗了几分。
“确实有点热。”
南殷应和道。
见南殷同意自己的说法,祁棠莞尔,刚想说先让她出去透透气,腰间蓦地一阵大力袭来。
早已卸去钗环,仅由一根玉簪盘起的青丝随之散开,红色的喜床娇美的女孩披散着发丝,如壁画上的仙子,可怜的玉簪孤零零地躺在软毯上。
祁棠不由得惊呼出声,回过神时,已然对上一双如一团幽深黑墨般的眸子。
祁棠被那双眼睛里的炽热一惊,胆怯地下意识想移开视线,颌角被一只手擒住。
“看着我。”
“棠棠。”
看见女孩眼中只倒映着自己,南殷薄唇微勾,绽出如妖冶般的笑。
“夜已经深了,棠棠……”
南殷言语间透着几分委屈,听起来让人好不心疼,当然,如果忽略他如狼似虎的眼神的话。
看着身上委屈巴巴的男人暗戳戳地不满,还有他染满红霞的脖颈,以及他快红的滴血的耳垂。
祁棠心下一动,抬手勾起南殷的脖颈,转瞬之间已然位置颠倒。
“既然夜深了,春宵苦短,本殿岂能浪费?”
说罢,祁棠便俯身吻了上去。
突然被调转位置的南殷先是一愣,随后感受到唇间的温热,眼眸闪过笑意,原来棠棠喜欢这样……
但这个身位……
棠棠你最好要有很好很好的体力呐……
……
翌日,日上三竿。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柩照进来,埋在被子里的女孩手指动了动。
累,好累。
祁棠迷迷糊糊间,意识缓缓清醒,脑子里只能蹦出这个字。
良久,祁棠才费尽力气,睁开了眸子。
“什么时辰了。”
被子里传出她温软的声音,闷闷的,显然是累极了。
“午时三刻。”
南殷坐在床榻的一角,语气轻缓。
原本昏昏沉沉又要睡过去的祁棠闻言,脑子陡然恢复清明。
抬手要掀开被子起来,“嘶……”,祁棠只觉得全身酸软无比,连掀开被子这个动作都不能连贯地做出来。
南殷没有错过刚才的一瞥,女孩的身体密密麻麻的痕迹……
思及昨晚,南殷喉结微动,眼里划过几分自责。
怪他,是他太……
祁棠偷摸地将脑袋探出来,如沁了水般的眸子嗔怪地睨了眼南殷,感觉到空荡荡的肚子,清了清发干的嗓子。
“我……我饿了。”
闻言,南殷莞尔,“饭食已经备好了,我做了你最喜欢的水晶桂花糕,还有南海鲜虾饺。”
听见这话,祁棠眼睛一亮,如一只嗷嗷待哺的小仓鼠,憨态可掬的模样得南殷心脏发软。
他的棠棠怎么能这么可爱。
……
三年后,皇帝宁雍称身体不适为太上皇,太子宁和即位,国号乾和,大赦天下。
权力交替,朝廷暗流涌动,祁棠与宁和姊妹齐心,打压了不少蠢蠢欲动的世家,丞相南殷举荐新政,开新科恩举,纳入了众多新鲜血液,民怨骤减,百姓安居乐业,后世称为乾和盛世。
岭南。
“陛下即位,大赦天下,也是让你们碰上好时候了。”
领队指挥着随行的侍卫将流放至此的数人打开板夹,啐了口唾沫。
“你们就好好待在这,免了剩下的十几年劳役,真是便宜你们了。”
人群中一个灰头土脸的人空洞的眼神动了动,三年来艰苦的劳役生活早已将她磋磨的不成样子,突然听见宁和,眼里一阵恍惚。
好似三年前的锦衣玉食还在昨日。
心里对楚慕的悔恨更甚,都怪他,都怪他诱骗她,不然她如何沦落至此!
领了恩典的馒头,宁羽有气无力地走回茅草屋,想起屋内那人,心下一阵烦闷。
果然,刚走进屋内,苏怀景哭诉的声音准时响起,宁羽若无其事地吃着白面做的馒头,头抬也不抬,好似见怪不怪。
“都怪你!”
苏怀景自然听到了宁和即位的事,想起这三年粗布麻衣的生活,心里早就悔恨至极,看着宁羽,没好气地走到她面前,生气得抬手把桌上的馒头挥开,落在了满是泥土的地上。
“是不是有病啊?!”
忍无可忍的宁羽不满地扇了苏怀景一巴掌,心疼地将地上的馒头一个个捡起。
“我tm忍你很久了?!再敢乱发脾气,以后就别吃了!”
倒在地上的苏怀景不可置信地望向宁羽,只觉得她变得面目可憎,嘴巴也淬了毒一般,“要不是你,我早就是当今的皇后,一人之上,万人之下,都是你这个毒女,害的我落得如此下场……”
“皇后?”
宁羽嗤笑一声,“你也配,你个荡夫,还有婚约就来勾引我,爬我的床,你还好意思当皇后,做梦!”
“……”
茅草屋里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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