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小世界都由一些文艺作品中的剧情衍生而来，它们并不稳定，只要派出携带轮回之力的外来者进入其中，干涉其中的剧情发展，满足一定的条件之后，剧情就会彻底结束，小世界也会随之崩解，回归。”
“小世界的本源是大世界本源分裂出的一部分，小世界的回归能让大世界变得更强，只有所有的小世界回归大世界，我们的大世界才不会继续破碎下去。”
“可是，没有人知道这个‘一定的条件’是什么，所以我们分发出去数以万计的不同特质的系统，在各个不同的世界里选拔轮回者，让他们去参与小世界的剧情，如果轮回者失败，就会自动前往别的世界，换下一个轮回者从别的方向继续。”
“而一旦剧情走向了正确的方向，小世界会消失，崩解，回归。”
“只有你，黄晚。”主神b虚幻的手臂指向黄晚，“你的任务成功率是百分之百，你从来都没有失败过，而且每个小世界都对你非常满意，会给你回馈大量的奖励。但奇怪的是，这些小世界在任务结束之后也不会崩解与回归。”
“这种现象如果继续下去，大世界会因此越来越破碎，你的存在会危害整个大世界，所以，你必须死！”
黄晚直视着这些具有强大压迫力的发光人影，反倒在绝望之余产生了勇气，“你想得未免太过简单了，主神。如果如你所言，我的存在会导致小世界无法崩解回归，那必然是因为我有什么特殊之处。你们就这样简简单单杀掉我真的好吗？万一杀了我，小世界也不会回归，或者反而对大世界造成更不利的影响呢？”
主神A：“这确实是有可能的。”
主神c不同意，“如果他真的有什么特殊之处，就不用在这里和我们讨价还价了，我还是坚持我的看法，数据计算的结果……”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轻声呼唤：“黄晚。”
黄晚回过身，看见了一个身材高挑，面容温和的男人，他轻轻地向自己笑着，熟悉的面容倏然唤回了他全部的回忆。
“司之宁。”
黄晚甚至都没有再理会那四名主神。
他的心灵完全被那种仿佛跨越了时间与空间的熟悉感充斥着，他向着司之宁一步步走去。
主神c怒斥道：“哪来的土着？不要干扰我们的事情！”
数十道流光从它那边向黄晚与司之宁袭来。
996想要跳起来挡住，却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此时，司之宁向前走了几步，一把搂住黄晚的腰，很是熟练地将他揽在怀里，同时向着四名主神一挥手。
流光消失了。
四名主神齐齐发出嘶吼声，连同身上的斗篷与光影一同化为数百碎片，崩散一地。
每一块碎片都在动弹着，“我们是神灵，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有人能杀死我们……为什么主神之力也无法聚合……”
碎片的声音渐趋微弱下去。
司之宁搂着黄晚，向着卧在地上的主神们轻轻笑道：“我是什么，你们不是很容易猜得到吗？”
他宽厚的手掌抚摸着黄晚极长的黑发，“黄晚是被世界之力保护的人。换句话说，是世界在保护他。”
碎片们发出数以百计的鸣叫声：“你是小世界诞生的灵吗？这不可能！只有大世界才有诞生灵智的可能性，小世界是不可能有灵的！”
司之宁声音平静，“这都猜不出来吗？作为主世界十大主神中的四个，你们可真够愚蠢的。既然如此，那就削去主神的身份，先去末世世界的怪物丛中受一万年的折磨吧。”
他用右手打了个响指，数百的碎片化为了虫蛇鸟鼠种种小型生物，飞向空中，四散开去。
黄晚是真懵了，自家副官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强了，连主神都能随便搞定？
996从地上漂浮起来，仔细端详着司之宁，“你叫司之宁？你是黄晚的前同事？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司之宁不回答他，只是笑着对黄晚道：“宝贝，你猜猜看，你应该能猜出来。”
黄晚翻了个白眼，“不猜。”
司之宁宠溺地道：“不猜就不猜。我直接说了吧，我的意识其实也是刚刚才醒来，之前一直处于蒙昧不明的状态，我是刚才那些主神所说的大世界的灵智。你可以理解为，我就是大世界本身，世界的本体是我的躯壳，而出现在你面前的我，则是大世界的灵魂。”
他用手指帮黄晚梳理长发，“从此之后，你不用再担心了，你可以从此脱离轮回者的身份，也可以回到之前的任何一个世界中去，继续你喜欢的生活。哪怕你的身体走到了寿命的尽头，或是灵魂破碎，你也不会死亡，我会让你继续完好无损地活过来。”
黄晚直视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司之宁，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一个大世界的灵智会来末世从小陪着我？为什么你会跟着我到每一个世界？为什么你会做我的伴侣，现在又对我如此宽容？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总得有个原因吧。”
黄晚还是试图用逻辑与理性分析司之宁的行为。
“没原因，我爱你。”
司之宁把黄晚打横抱了起来，俯下身，“亲我一下你不就知道了。”
他的吻炽烈，温柔。
而且令人感到熟悉。
黄晚再度确认，确实是他。
在他生命中出现的每一个伴侣，都是他。
他曾经视为朋友的人，视为战友与丈夫的人，他爱过的人。
这家伙……居然一直在追着自己吗。
之后的几天，司之宁一直陪着黄晚生活，黄晚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连基地的属下们都说副首领比以前还要黏人。
两人走在基地的街道上，看着熙来攘往的人群。
黄晚走在前方，若有所思地站定回头，“你以前也很黏我吗？我怎么没发觉？不过你现在确实超级黏人。”
司之宁跟了上去，和他并排站在一起，“那是因为你以前没开窍，我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你注意到我对你的感情了。”
“啊？你以前就对我？等等，还是好奇怪啊，我跟你认识的时候还很小，后来也只是哥们吧，为什么，总觉得你瞒了我什么事情……唔……”
嘴又被司之宁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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