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周末,孙健和扶苏在阳台打理那盆“不死草”。电视里正播放新闻:“我国考古队在东海某岛礁发现疑似先秦遗址,出土的陶器纹样与中原地区迥异,专家推测可能与古代航海活动有关……”
画面里,考古队员正在清理一块带字的石碑,镜头拉近时,扶苏忽然屏住了呼吸——碑上的篆字虽模糊,却能辨认出“瀛洲”二字,旁边还刻着一个简化的“若”字,像极了阿若在祭祀台石壁上留下的记号。
“看来,”孙健拍了拍他的肩膀,阳光透过叶片的缝隙落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有些约定,真的能跨越千年。”
扶苏拿起手机,拨通了考古队的电话,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您好,我是《时光缝隙里的守护者》的作者之一……关于东海新发现的遗址,我或许能提供一些线索……”
窗外的车水马龙依旧喧嚣,阳台上的“不死草”在风里轻轻摇曳。孙健知道,他们的旅程还远未结束——无论是在博物馆的展柜前,考古现场的泥土里,还是未来可能再次开启的时光之门后,守护文明的使命,会像这株跨越了时空的植物一样,永远生生不息。而那些在历史长河中相遇过的人、经历过的事,终将成为文明长卷里,最温柔的注脚
东海遗址的发掘工作持续了整整两年。孙健和扶苏作为顾问,几乎每月都要往返于都市与海岛之间。岛上的临时工作站就设在遗址旁的椰林里,帆布帐篷的缝隙里总能漏进咸腥的海风,让人想起瀛洲城的潮汐声。
“这块陶片上的鱼纹,和阿若织的锦缎图案完全一致。”扶苏蹲在探方边,用软毛刷拂去陶片上的海沙,纹路里还残留着细微的贝壳粉末——那是瀛洲人在陶土中特意掺入的,据说能让陶器更耐海水侵蚀。
考古队长凑过来,眼里满是惊叹:“您书稿里写的‘鱼图腾’竟然是真的!之前我们还以为是艺术夸张。”
孙健翻开笔记本,指着其中一页素描:“遗址西北方向应该有座祭祀台,台阶是用珊瑚石砌的,第三级台阶下藏着个石匣。”
队员们半信半疑地开挖,果然在他说的位置找到了祭祀台的残基。当第三级台阶被撬开时,一个青灰色的石匣赫然出现,匣子里的铜鼎虽已锈蚀,鼎耳上的“徐”字却清晰可辨——正是徐福的族徽。
石匣底层铺着块麻布,上面用朱砂画着幅简易海图,标注着“瀛洲”“岱舆”“员峤”三座岛屿的位置,旁边还有行小字:“舟行七日,见三神山,有草如韭,食之延年。”
“这海图太珍贵了!”队长激动得声音发颤,“困扰学界多年的徐福东渡路线,这下终于有了实证!”
消息传开后,全国掀起了一股“瀛洲热”。博物馆的“时光对话”特展重新布展,新增的东海遗址展区前总是排着长队。有位白发老者在石匣复制品前驻足良久,颤巍巍地说:“我爷爷是渔民,说他年轻时在海上见过一座有石城的岛,雾太大没敢靠近,原来不是瞎编的……”
扶苏在展厅里遇到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正拿着蜡笔在临摹鱼纹陶片。“姐姐,这个鱼是在海里游的吗?”小姑娘仰着脸问。
“是啊,”扶苏蹲下来,握着她的手一起画,“很久很久以前,有群人带着这鱼纹的陶器,在海上找到了一个很美的岛。”
小姑娘的眼睛亮了:“那他们现在还在岛上吗?”
“在呀,”孙健走过来,笑着补充,“他们的故事变成了陶片、石碑,变成了我们讲的故事,一直陪着我们呢。”
发掘工作进入尾声时,队员们在祭祀台的地基下发现了一个窖穴,里面藏着几十片竹简,用特殊的植物汁液浸泡过,虽已碳化,字迹却奇迹般地保存了下来。
“是徐福的手札!”扶苏小心翼翼地展开竹简,上面的小篆力透竹背,记载着东渡的初衷——并非只为寻药,而是“见中原战乱,携百工远避,为华夏留一脉火种”。
最末一卷竹简,字迹忽然变得娟秀,是阿若的记录:“始皇三十八年,见彗星出东方,知中原易主。公子扶苏若有幸至此,当知瀛洲非仙岛,然民安乐,亦可避祸。吾辈守此,待归人。”
读到“公子扶苏”四字时,扶苏的指尖微微颤抖。原来阿若的先祖画像,画的竟是他自己——徐福当年见过年少的扶苏,将他的模样刻在了石碑上,成了跨越千年的约定。
离开海岛那天,孙健和扶苏将收集的“不死草”种子交给了农业研究所。“这其实是种滨海植物,”研究员拿着检测报告笑道,“富含氨基酸,确实能增强免疫力,算不上仙药,却是先民的智慧结晶。”
他们还将那卷阿若手札的复制品留在了遗址博物馆,旁边放着一面铜镜——不是原件,是孙健请工匠仿制的“长宜子孙”镜,镜面映着祭祀台的剪影,像个未完待续的承诺。
回到都市后,两人收到了考古队寄来的包裹,里面是块从祭祀台石碑上拓下的“若”字,旁边附着张字条:“遗址旁长出了新的‘不死草’,风一吹,像在唱歌。”
扶苏将拓片挂在书房,正好对着那盆从海岛带回的“不死草”。如今它已长得齐腰高,叶片在阳光下泛着银光。孙健偶尔会拍下它的生长状态,发在社交平台上,配文:“来自瀛洲的礼物,正在长大。”
有天深夜,孙健被书房的响动惊醒,推开门一看,扶苏正坐在窗前,手里拿着那面仿制铜镜,月光透过镜心的圆孔,在墙上投下一个晃动的光斑,像极了瀛洲城的篝火。
“你说,”扶苏的声音很轻,“阿若会不会也在某个时空里,看着同样的月亮?”
孙健走过去,并肩坐在他身边。远处的霓虹在云层里晕开,像被打翻的调色盘,与千年前的星空渐渐重合。“或许吧,”他望着墙上的光斑,“就像这些文物,这些故事,我们以为它们消失了,其实只是换了种方式陪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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