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絮,喝点热水再出门吧。”
“外面冷,先把身子暖暖。”
少女单纯的喝了最信任的人,递过来的那杯水,“谢谢姐姐。”
“姐姐,我出门了。”
阿絮出门的几分钟后,周妍后悔了。
她后来追了出去。
可是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
此刻被揭开的真相,彻底击垮了她的内心,这是她隐藏深处多年的秘密,她以为天衣无缝,她以为没有人会知道。
周妍瘫坐在,裴湛的阴影之下,眼底透着是上位者的怜悯,
“你可以恨我,但别再把错,归咎在她身上。我的妻子,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我欠周家的,早已经还清,往后周家如何再与我无关。”
卡格尔:“周妍小姐,主人只是想让你别再执迷不悟,如今的周家只剩下你与周夫人二人。周夫人出了车祸,就在医院里,这个时候你应该在她身边照顾,你最后以为的亲人。”
“就当做是赎罪。”
“我想周絮小姐,她会原谅你,你当年的所作所为。”
“你…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好好珍惜最后的机会,别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裴湛的不揭穿,只是为了给她最后的体面。
他心中清楚,周妍走到如今这一步,只是她的不甘心。
尽管周妍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可裴湛内心深处,仍残存着一丝不忍。
他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既能让周妍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又能将对身边人的伤害降到最低。
周家的一切,早就该结束了。
…
回到家时,已经凌晨一点。
柔和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勾勒出一片银白。姜婳正侧卧在裴荀床边,身上盖着一条薄毯,睡得恬静而安稳。裴湛微微弯下腰,动作轻柔伸出双臂,小心翼翼地将姜婳抱起,回到卧室。
他从浴室里走出来,掀开被子,带着一身湿润的雾气上了床,将她搂入了怀里。
没想到还是把她吵醒了。
“你去哪了?”
男人伸手轻轻捋了捋姜婳散落在脸颊旁的发丝:“我去见了周妍。”
姜婳听到这个名字,瞬间清醒了几分,她微微皱眉,“你见她做什么?”
裴湛:“你替周妍隐瞒的事,我都知道。”
“别再自责,嗯?”
“一切都结束了。”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
她要的从来都不是冷静,而是陪伴。
他不该,留她一个人胡思乱想,想一些不好的。
“是因为我说,要你回到周家,把你还给她们的那句话,所以你才会去找周妍的对吗?”
姜婳凑上前,抱住了他的腰,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我说的是气话,我只是害怕了。”
裴湛:“我知道。”
她只是心软,对谁都狠不下心。
当周母出现在姜婳面前的那一瞬间,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一个因为失去女儿,而疯了十五年的女人。
每当她的脑海中闪过那样的画面,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的难安。
周家的报复,偏偏是姜家有错在先。
天雾蒙蒙的一天,医院楼道里亮着幽暗绿色安全通道的灯光,感应灯在走廊里一盏一盏的亮起。
周母手术结束之后,就醒了过来。
看到了床边站着的人,她似乎恢复了一些神智,虚弱的声音,缓缓开了口:“阿絮…”
“我的阿絮回来了。”
“阿絮,妈妈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周妍慢慢的蹲在了她的面前,握着她的手,贴在冰冷的脸上,泪如雨般的落了下,“对不起,妈妈。”
“对不起,我错了。”
…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在卧室的地板上。
佣人给裴荀穿好衣服,背上书包,牵着他的手下了楼。
当他来到餐厅,一眼便看到餐桌前坐着的男人。
裴荀的脚步微微一顿,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他没有与裴湛有任何眼神交流,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餐桌上摆放着丰盛的早餐,佣人给他拿去消毒好的餐具,跟一杯热牛奶。
裴荀安静地吃着,他喝了口牛奶,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抬起头看着裴湛,问道:“妈妈呢?”
裴湛正低头看着手中的报纸,听到裴荀的声音,放下报纸,目光落在他身上,“妈妈还在睡觉,一会儿我送你去学校。”
裴荀只是轻轻“哦”了一声,显然有些抵触,但也没有说什么,随后又继续吃起早餐。
吃过早餐,司机将车开来,停在庭院。
车内,父子俩相对无言,一片安静。
裴湛专注地开着车,裴荀看了一眼,车窗外,大概是觉得无聊,就从书包里拿出了魔方,自己转着玩。
十几分钟打乱的魔方,颜色再次拼凑完成。
随后又自己打乱,又继续重新来过。
终于,车子缓缓停在学校门口。
等车一停下,裴荀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自己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往学校走去。
这时,一位熟悉的小男孩跑了过来,好奇地看着停在路边的车,又看向裴荀,问道:“裴荀,车里的人是你爸爸吗?”
裴荀:“要你管。”
“他才不是。”
说完这句话,裴荀背着书包,就跑进了学校里。
车内卡格尔出了声,“主人应该借机找个话题,跟小少爷聊聊天。适当的言语交流,能够促进主人跟小少爷之间感情,这样夫人才能会放心一些。”
裴湛:“以后接小少爷放学,安排在我每日的行程表上。”
卡格尔:“好的主人。”
盛世集团
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投影仪上闪烁着各种数据图表,周围的高管们或认真记录。
然而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砰”地一声被推开,打破了这份宁静。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门口,只见许州澜身着一身剪裁精致的高级西装,迈着张扬的步伐走了进来。
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身后紧跟着克里丹。
两人的出现显得格外突兀。
霍灵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冷地问道:“许州澜,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放下手中的文件,目光警惕地看着他们。
许州澜却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从容不迫地走到会议室中央,略带着挑衅的目光,落在坐在主位的裴湛,目光交汇间,掺杂着一股淡淡的硝烟。
随即,只见在许州澜身后的克里丹,对着董事会的成员们解释道:“霍董已经将手中持有盛世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转给了霍舟澜先生,并且恢复了,霍舟澜少爷的身份,以后盛世集团也有舟澜少爷的一份,并且在盛世集团担任副总裁职位。”说着,他示意克里丹助理将相关文件递给在座的各位。
许州澜眉眼含笑,勾着邪肆的笑意,对着裴湛开了口:“大哥,我们…又可以在一起共事了。”
裴湛却丝毫并不惊讶,反而像是他早就已经猜出了,会是这样的后果。
众人传阅着文件,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许州澜继续说道:“所以,从现在起,我顺理成章地进入公司内部,希望能和各位一起为公司创造出更高的效益。”
霍灵看着手中的文件,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没想到爸爸竟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将股份转给许州澜。
也怪自己没有看好他。
裴湛像是施舍了给他一个眼神,抬眼看向许州澜,缓缓开了口:“希望你进入公司是真心为了公司,而不是别有目的。”
许州澜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大哥放心!我既然接手了这些股份,自然会全力以赴。不过,以后咱们在工作上,恐怕免不了要多些交流了。”说完,他找了个空位坐下,一副准备参与会议的架势。
坐下之后,许州澜却当着众董事的面,牵起了霍灵的手,扯到了自己的身边,“大哥,应该不会介意,把这么好的助理还给我吧。”
“比起其他的助理,我更喜欢跟自己的太太,一起共事。”
“大哥,你觉得呢?”
未等到裴湛出声,霍灵一把甩开了他轻浮又不安分的手,“这是在公司,不是你胡来的地方。”
“对不起,裴总。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迅速的处理好。”
说完,霍灵就拉着许州澜离开了会议室。
“你到底想怎么样!”
许州澜依旧的散漫,他双手抄兜,俯下身,视线与她平行的开了口:“当然是为了小灵儿来的。小灵儿为了哥哥做这么多,还给了哥哥这么大的一个惊喜,生了个孩子。”
“为了弥补五年来的损失,哥哥陪在小灵儿身边,不好吗?”
霍灵陷入进了他那双深情的细长好看的桃花眼中,微怔了一秒钟,她很快的回神了过来,“你真想做什么,就回去陪孩子。”
“我还要上班,不要打扰我。”
她的每一分钟都无比的宝贵,落下这句话,她转身就要离开时,突然就被男人抓住了手腕,强制的一拉,她落入了他的怀抱里,许州澜单手从后抱住了她纤细的腰,感受着这么多年来,她身体所发生的变化,身材似乎变得更好了,褪去了当年少女的青涩。
现今前凸后翘,有肉的地方有肉,该瘦的地方很瘦,怀里的她娇软又动人。
“小灵儿,这是要冷落哥哥?”
感觉到耳边温然的吐息,他轻轻咬了她敏感的耳廓。
“你再这样发疯,我不介意再把你锁起来。”
只有这样,他才知道安分。
“哥哥身上的伤,还没好,小灵儿舍得吗?”
霍灵到底还是犹豫心软了,当年大哥伤的很重,但是许州澜也好不到哪里去。
“现在大哥还在开会,别来捣乱,等我开完会,我就去找你。”
“你先去我的办公室。”
许州澜挑了挑眉,她的声音放软了几分,看着她的脸,配合着独有嗓音,眼底浮现了一抹情欲。
“想让哥哥听你的话,是不是该有好处?”
他缓缓落声,像在蛊惑。
霍灵今日穿了高跟鞋,她单手勾住他的脖子,歪头,不用踮起脚尖,轻而易举,在他冷红的薄唇上,落下一吻,“学学小千,他很听话。”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让我操心过。”
“我去开会了。”
许州澜的目光紧紧锁住霍灵离去的背影,眼神中交织着复杂难辨的情绪。
身姿挺拔,步伐坚定,每一步都带着职场女性特有的干练与优雅,高跟鞋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声响,仿佛敲在男人的心弦上。
他微微眯起双眼,曾经,那个在他记忆深处的女孩儿,与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疏离气息的女人渐渐重合又错开。
片刻之后,许州澜收回目光,转身离开了公司。
克里丹,“这么多年来,看来霍灵小姐依旧还是放不下您。”
“小丫头片子一个,罢了。”许州澜收起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敛下了所有的情绪,眉眼透着股孤傲的冷意。
心中的烦闷急需一个出口,他驱车前往那处隐秘的庄园别墅,
在那座隐匿于繁华之外的庄园别墅中,午后的阳光如丝如缕,透过斑驳的树叶,温柔地洒落在阳台上。
宋清然身着一袭性感清凉的睡衣,纤细的腰肢在薄如蝉翼的衣料下若隐若现,白皙的肌肤仿若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她专注地摆弄着面前的鲜花,佣人递过来一枝,宋清然看了眼那只娇艳的玫瑰花。
柔和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狠厉起来,掌心握着那朵玫瑰花,用力碾碎,“我记得我说过,我最讨厌就是红色的玫瑰花。”
“对不起,对不起夫人。”佣人察觉到她的寒意,她吓得颤抖着跪了下来,“这是送花那边的人说白玫瑰已经没有了,就只有红玫瑰了。还说,这是专门为夫人,精心挑选的红色玫瑰花,我以为夫人会喜欢。”
“专门培养?那也算是有心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起来吧。”
“谢…谢谢夫人。”
佣人赶忙将剩下的玫瑰花,全都一一的拿去销毁。
随即修长的手指轻轻捻起一支白色的百合花,将其插入精美的花瓶中。简单的白色与她如雪的肌肤相互映衬,更添几分旖旎风情。一旁的花剪、丝带等工具摆放得整整齐齐,
然而就在这时,一位佣人匆匆上楼了来,“夫人,那位先生回来了。”
宋清然眸光轻动,停下了手动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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