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璐看向姜什，带着些紧张的等待着侄女的回答。
三分钟后，姜姑娘放弃了思考。
她放下柚子，身体自动帮她做出了选择。
“姑姑，我还是不去了，也祝你们新年快乐，年夜饭吃的开心。”
意料之中的回复，姜璐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但不知为何，内心释然的时候，也仿佛是被轻轻刺痛了一下。
对于她来说，两边都是自己亲人，没有厚此薄彼的选择。
姜璐走了之后，姜妈把女儿拉到自己身边。
她搂紧了女儿，像是抱着自己的一整个世界。
那一瞬仿佛有很多的话想说，但最终还是化作了一个拥抱。
姜什的身体稍稍僵硬了一下，她已经很久没有和老妈有这么亲密的接触了。
想想自己上辈子好像也没怎么让老妈省心过……
姜姑娘轻轻拍了拍自家老妈的后背，轻声宽慰道：“妈，没事的，都过去了。”
“你儿……咳，你女儿我现在强的可怕！而且有的是钱！”
“管它什么赵钱孙李家的，都和我们没关系！以后有我照顾你呢！”
姜妈被女儿的话逗的一乐：“少嘴贫了你，高考都还没考过，就想着给我养老的事情了？”
看气氛轻松了些，姜什也就也笑了起来：“那当然了，我以后给老妈你找个顶顶好的养老院！”
“合着你是把我送走让别人照顾啊！”姜妈怒道，拎起了姜姑娘的耳朵。
“疼疼疼！我开玩笑的，妈！”姜姑娘连忙求饶。
……
2012年1月21号。
今天是除夕的前一天，正好也是大寒。
去了一趟东北，姜姑娘顿时觉得江南冬天的威力，完全是洒洒水。
不过一但飘起雨来，那就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感受了。
空气中带着湿冷黏腻的水汽，即使是穿着再厚的衣服，也抵挡不住那种湿冷的感觉。
姜什缩在房间里玩手机，时不时抬头瞥一眼窗外。
期待着下次抬头的时候，能看到太阳的光芒。
米晚晴留在了外公家里，要年后才能回来。
郁雯则是已经忙着参加母亲给她报的寒假补习班。
钱千也不知道去哪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姜什和白大小姐聊着天，顺便看看冉冉在长白山拍的照片。
有很多的合照，照片里的几人表情各异，不过看的出来都玩的非常开心。
【冉冉，我发现小时候无论是干什么，都很容易觉得快乐呢。】
……
放在一旁的手机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提示音。
这是白景冉最近才新发现的功能，可以设置不同好友的消息提示音。
这样她可以立刻知道是不是姜姜给自己发的消息。
白景冉从水中探出手，在毛巾上擦干之后，小心的拿过手机，免得掉进水里。
她现在正不着片缕的躺在浴池里，腾起的水雾遮盖住了少女水面之下的娇躯。
看到姜姑娘的消息之后，白景冉轻笑了一下，接着回复了一句。
【那姜姜你现在不快乐吗？】
【我说的就是现在啊。】
姜什回的很快，白景冉都能想象到姜姑娘躺在她的那张小床上，捧着手机，轻轻的晃动双腿。
【现在怎么能算是小时候。】
【对于未来的我们，不就是小时候嘛……】
对于姜姜的奇怪逻辑，白景冉也没有太过纠结。
她已经习惯了姜姑娘发散的思维，也许这是成为一名作家不可或缺的特质也说不定。
白景冉稍微坐起来了一些，浴池边缘有点滑，以她现在的姿势，没一会手机就要泡到水里了。
傲人的身材在水中荡起了波纹，碰撞到池壁之后，又传递回了白景冉的身边，最后消散于无形。
【那姜姜你怎么知道自己未来就会不快乐呢？】
【说的也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身后洪水滔天……突击检查，冉冉你在干什么呢？】
姜什感觉到白大小姐回自己的消息有些延迟，突然生疑问道。
因为水汽聚在屏幕上，白景冉打字有些缓慢，非常容易按错。
她索性点开语音消息，接着用手左右晃出些水声。
【我在泡澡呢姜姜，下雨了身上潮潮的，泡个热水舒服多了。】
哗啦的水声顿时抓住了姜姑娘的耳朵。
【那冉冉你有没有觉得泡澡少了什么东西？】
【少了什么东西？】
白景冉左右看了看，拿过浴池旁边的小黄鸭玩具放进水里……
小黄鸭飘在水上，显得有些滑稽。
嗯……现在应该不缺什么了。
【没有啊姜姜，我还特意放了浴盐呢。】
姜姑娘嘿嘿笑了一声，接着才发消息道。
【当然是少了我呀！】
【……】另一边的白景冉沉默了片刻。
接着姜姑娘就看到聊天框里多出了一张正在加载的照片。
姜什哼了一声，白小妞想靠区区一张照片就乱她道心？
怎么可能！
照片拍的是一只停在水中“孤岛”上的小黄鸭，而且这小黄鸭背上还写着姜姑娘的大名……
三秒钟后，姜姑娘微红着脸关掉了手机。
可恶，怎么这就让白小妞给得逞了！
……
除夕夜。
一家四口聚在一起吃了顿晚饭。
姜妈准备了一桌非常丰盛的饭菜，纪瑞松也是难得小酌了几口。
纪寒则是在盘算着自己明天能拿到多少的压岁钱。
他的目光悄悄的看向姜什，要是自己和这位拜个年，她会发压岁钱吗？
姜什一边吃着饭，一边吹捧着老妈的手艺。
再说下去，估计就要到厨神的境界了。
……
半夜。
姜什卡着时间给所有人都发去了新年快乐。
同时也收到了不少人发来的祝贺。
她也没忘记在自己公司的群聊里发些新年红包。
没一会红包就被哄抢一空，她也收获了好多条“姜总大气！”。
原来给人发红包是这种感觉，姜什摸着下巴，好像是有点爽呢……
接着她就在学生会的联络群里，还有白景冉几人的群聊里都发了个红包。
这一个红包，成功把隐身许久的钱千给炸了出来。
只见她手速飞快的领了红包，然后才发出了一个“谢谢老板”的表情包。
不过没一会，她就发了句消息：
【姜姜，下次别发拼手气了……】
后面还跟了一张“大哭”的表情包。
姜什点进红包看了看记录，也是不由的一乐。
她发了一百，钱千只抢到了一块一毛钱。
【谁让你第一个抢的，运气不好多想想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没一会其它人也陆陆续续冒泡出来领了红包。
姜什看了看记录，发现只有冉冉还没有领。
说不定是已经睡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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