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莹思忖着没回话，谢不若道：“让她跟你回京，好让你公报私仇？由朝廷论罪？论什么罪？她有什么罪？反倒是你，当初华莹要是一锹了结了你多干脆，省得给你脸在这耀武扬威。”
许程锦看了看他，嘴上道：“华莹，你不要忘了，你这江湖同伙身上还背着不少人命，其中牵涉多起关于朝廷命官的命案，他在江湖上人人喊杀，你也不想他再次成为朝廷的通缉犯，再无容身之地吧。”
谢不若活动了一下手腕，便欲走上前，道：“你也知道我身上有朝廷命官的命案，那再多你一个也不嫌多。”
许程锦神色微变，正要躲闪，嘴上道：“华莹，你若再纵容他为所欲为，那你们两个都将为朝廷所不容！”
华莹拉住了谢不若，淡淡道：“我可以随你回京。”
谢不若和许程锦都愣了愣，没料到她居然答应了。
许程锦生怕她反悔，当即咬定道：“你能有这觉悟大家都省事。如此，我们这两日便启程返京。希望你说到做到，我也不想到时候还要派人捉拿你。”
他又怕谢不若真的对他动手，说完就抖抖衣袍起身离开了。
许程锦走后，谢不若回头看向华莹，道：“什么意思？你真要跟他回京？”
华莹点了点头，道：“这鹰城已经不是久留之地。”
谢不若道：“这里不能留，那就去其他地方，这天大地大的，去处多了去了，非得一定要是京城吗？你帮了苏寿，京城里有的是人想你死，还有许程锦能让你安稳到京城吗？”
华莹看了看门外守着的苏寿，道：“诚然，天大地大你我的去处很多，但他的去处不多。回京对他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回了京，他恢复他的王爷身份，刘雍的手就是伸得再长，也不能再轻易打他的主意。
何况京中疗养，所需一些罕见药材，太医院比较方便，就是太医院没有的，皇上太后也会想办法。
谢不若跟着转头看向门外，他不意外，只是有些气闷，道：“我就知道，又是为了他。你现在为了他，什么险都敢冒是吧，你一心护他，可去了京城谁来护你？”
华莹淡淡笑了笑，道：“他护我吧。”
谢不若抿唇道：“他都疯了怎么护你？”
华莹神色温然，“他都疯了，可至今不也护着我吗？”
他只跟着她守着她，谁要是敢动她，他就杀谁。尽管像个没有情绪的傀儡，却也处处都护着她。
大概他的终极意识里，知道这是他要守护的最重要的人了。
谢不若沉默，这一点没法反驳。他不说话，只是黑着脸。
华莹又道：“你身上还有争议，就别明目张胆地去京城了，省得到时候有人拿你做文章。”
谢不若也不知哪里来的气性，转身就走，衣角扬扬，别有一番潇洒，道：“说白了，你就是为了他，宁愿要抛弃我。我看你是昏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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