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可是重头戏，沉浮专门和我交待了，让我把你们俩这场对戏发给他，他可是要检查的，你俩一定要好好发挥啊！”
程昉予上一场是与歹徒的搏斗戏份，在地上摸爬滚打了好几圈，林导喊卡的时候，他满头满身的大汗，脸上的妆也掉了不少。
程昉予接过助理递来的纸巾随意擦了擦，站在一旁等着的化妆师马上过来为他补妆。
程昉予边配合着化妆师，边笑着对林导说好。
张禄峰也正站在一旁准备着，听到林凌的话也笑了笑，看向程昉予道，“一定多向程老师学习。”
“张老师你就别客气了，咱俩是互相学习。”程昉予虽然不喜欢曲意逢迎地交际，但看着温文尔雅的张禄峰，还是显出了多几分的善意。
从这些天的合作，程昉予觉得张禄峰的演技是真不错。这人背后靠着辉宏娱乐，这一年名气流量上升不少这事不假，但他还无架子，并且恪守规矩，每每更是第一个到场化妆，待人也彬彬有礼，随和大度，程昉予对他的评价渐渐高了不少。
林凌与副导演说了会话，交待了场务一些事情，抬手看了眼手表后，转身看向这两位双男主。
“你俩准备的怎么样？没问题就开始下一场。”
“好。”
“没问题。”
张禄峰和程昉予马上相继示意。
说完两人各自来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这一场戏是身为警察的慕辰光，首次将怀疑的目光放在了精英律师冉鸿川的身上，并且进行了一段对话。
林导要求一镜到底。
“Action！”
冉鸿川穿着一身高定西装出现在镜头前，他抬手看了眼手腕上名贵的男士手表。
“冉老师，我们先走了。”女助理瞧了瞧他办公室的门，轻轻拉开和他说道。
“嗯。”不同于上班时的严厉，冉鸿川淡淡勾起嘴角。
“冉老师再见。”
冉鸿川看着众人走后，脸上的温文尔雅慢慢抹去，白色的灯光打在他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冰冷。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比较早，他转身看向落地窗外，繁华的地势可以将街道上拥堵的车辆看的一清二楚，亮起的车灯，高楼上还未熄灭的灯火，以及长桥下深色的河道，河流上却是流光溢彩地船舫。
“呵。”不知想到了什么，冉鸿川轻笑了一声。
“哟，冉大律师还没走啊？”一声洪亮地调笑声打断了冉鸿川的观景。
慕辰光进入画面。
慕辰光本只是办案经过这里，鬼使神差地上了楼，来到冉鸿川的律师事务所。
他警察敏锐的感知里，总觉得在冉鸿川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慕警官。”冉鸿川转身看到慕辰光，眼中闪过一摸疑惑，他抬手扶了扶金边眼镜。
“有什么我能帮到慕警官的吗？”
“没，我就是办案经过。”慕辰光对着他摆摆手，目光一转，随意地打量着冉鸿川的办公室。
井井有条，过于规整。
啧，一间办公室所有摆放，都像一件高端艺术品般。
冉鸿川也不介意，动手整理着桌上的文件，将它们一一规整好，穿上大衣，拿过车钥匙。
“若没什么事，我要下班了。”冉鸿川看向慕辰光笑着道。
“好，一起。”慕辰光看上去确实像偶然到来，他率先走出办公室，等着冉大律师锁门。
整间律师事务所中还有人在加班，一明一暗的光影印下两个背影。
一个壮硕随性靠着前台的高柜，一个身形修长地正在锁门。
两人互相笑了笑，都不再开口，只安静地走到电梯前，却都没去摁电梯。
“我很好奇一件事，冉大律师有没有打过没有胜算的官司？”
“嗯？”冉鸿川似乎没料到慕辰光会提这样的问题，扭头看去。
“就是，明明知道这场官司打不赢，还是要上。”
“慕警官想知道什么？”
“别误会，就是好奇，像冉大律师这样精明的人，会不会也冲动过？”慕辰光扭头迎上冉鸿川的目光，“或者说，明知道这人有罪，也要用尽一切手段去为其辩护为无罪。”
电梯上方的屏幕，数字开始跳动起来。
两人就这么相互望着，谁也没有避开谁的目光。
“呵，”冉鸿川突然看着慕辰光一笑，轻声道，“看来慕警官今日不是路过啊。”
“别误会，我还真是碰巧路过。”慕辰光勾起嘴角，眼神幽暗道，“只是有些好奇冉大律师平日里工作的模样，就上来了。”
叮——
电梯门开了，从里面走出的是一位保洁阿姨，她看到电梯门口站着两个高大的男人，一时有些愕然，见是自己的老板之一，忙喊声了冉律师。
冉鸿川点了点头，抬步走进电梯。
叮铃铃——
电话铃声止住了慕辰光进电梯的脚步，他看了一眼，是组里下属打来的电话。
“我其实也很好奇，”冉鸿川清冷的声音飘进慕辰光耳里，“慕警官有没有过，明知道这个人罪大恶极，却因证据不足，最后也定不了罪的时候呢？”
慕辰光眼光一暗，猛地抬眼去看电梯内的冉鸿川。
可他却只看到匆匆关上的电梯门，以及，冉鸿川漂亮桃花眼里的冷漠。
“卡——！”
“不错不错啊！你俩这感觉不错！”林凌激动的喊了一句，而身边的场务们都看呆了。
尤其站在不远处的王依晴，她的眼神一直在盯着张禄峰和程昉予。
程昉予的演技好早已在业内公认，张禄峰口碑不错，但她也仅是听说。
本来王依晴对张禄峰的了解并不算多，毕竟在这部戏里，和她演对手戏的男主是程昉予，所以她更多的是了解些程昉予以往演过的角色，好在认知内能接住程昉予递来的每一场戏。
至于张禄峰，要不是《醉凭栏》的突然爆火，以及之前的负面热搜，她根本对他没兴趣，一个演了无数烂剧的小公司演员，什么视帝，弄不好那个奖项也是小公司花了钱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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