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徒弟没想到何雨柱会这么快教他们炒大锅菜，一个个激动不已，其他人也听到了这个消息，纷纷羡慕不已，觉得跟着何雨柱绝对不会吃亏。
何雨柱教得仔细，三个徒弟学得认真，个个模仿得有模有样。
估计用不了几天，大锅菜对他们来说也就轻而易举了。
“杨师父，这样不合适吧？我师父教我们师兄弟几个，你们站在这里不太妥当吧？”
知道何雨柱带徒弟的事情后，其他几位师父也过来看热闹。他们虽然能把菜炒熟，但在味道上远远不及何雨柱，此刻也想偷学几招，没料到被何雨柱的徒弟数落了一顿……
“小六子，你说什么胡话呢？杨师父他们想学，就让他们学学，大家共同进步。大人们说话，小孩子站一边去。”
何雨柱不会一直待在这个食堂，这只是他的起点，但确保工人们的伙食是他的责任。这些人如果学得好了更好。
更何况这些师父们人也不错，后来娄小娥开了酒楼时，何雨柱全部邀请他们去了。
小六子吐了吐舌头，既然师父发话了，只好闭嘴不再多言。
何雨柱对自己手底下的这批人已经有了长期的设想。除了自己的九名徒弟外，他还计划吸纳更多的成员入伙，不过条件必须是那些懂得知恩图报的人。
“何主任，您别多说了，我们真的感谢您，今后只要您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听到这些话，像杨师傅这样的几位厨师都深受触动。诚然，他们是厨房的大厨，但如果直言不讳的话，不过是些能炒几道大众菜肴的师傅而已，算不上拥有独门技艺。
这一切，尽在不言之中。何雨柱自然明白这些人的表示是对他的忠诚，有些事情点到即止就好，说得太多反而容易给人以拉拢的借口。
一顿简单的大众菜炒下来，周围的人都有不少感悟。难怪何主任的手艺如此高超，自己这些人比起他来还相差甚远。
“师父，请喝茶。”
马华满面笑容地端上了大号茶缸。
“明天早上早些完成工作，中午时让杨师傅他们将菜热一遍，打包给工人送去。你和小三、小四跟我一起去干活，厂长答应的。”
何雨柱忆起前日约定的事务。
“师傅放心，不会出错的。”
马华满脸欣喜地回答，作为厨师助理，每月收入不过十八块五，如果外出干活不仅能让两顿餐有保障，还能带回家几盒剩菜，里面有肉类尤为重要的是何主任一天给他们一块额外的钱，假设每个月可以外出二十天，那就等于是薪水增加了近一半。
“哎呀，何主任，坏事了！”
刚喝了口茶的何雨柱被突然跑进来的刘岚打断。
“我说岚姐，再怎么也别急，给我师傅留点喘息的空间吧。”
现在的马华胆气壮，毕竟师傅是食堂主管，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要是说了，你师傅的这口气都不一定能吞得下去。之前供应肉食的肉厂今天本该送四百斤的猪肉过来，但说是物资紧缺，开了一张单却不肯送。要知道，工人一周才能享用到一次肉食，即便是肉末对大家来说也是不小的期盼。”
刘岚的这番话说得不仅是马华脸色骤变，现场的所有师傅都是神色紧张。
这是老曹的诡计……
所有人心里都有数了。何雨柱迅速晋升为食堂主任之后，前任曹主任虽然转到了其他岗位，但在职权上显然不及原位，于是便开始在肉的供应链上做手脚。
在这个物资稀缺的时代，可以说猪肉的重要性堪比战略资源。普通的工人每个月只有定量的肉票，工厂每周做一次肉菜已经是惯例，每个人分配到的可能不多，但也是一份慰藉，难道这份微不足道的期待都不能给予吗？
“我的师父，这该怎么办才好啊？要是中午那些工人们知道了今天没有肉吃，他们岂不会冲到食堂闹起来？”
看着何雨柱仍旧不紧不慢地品茶，马华自己率先慌了神。
“确实，没有肉要怎么解决？”
何雨柱的脸色也很差，不过他的眼神正悄悄地扫视周围的人群。原本他打算找个机会试探你们，现在天上掉了个馅饼。
到底你们是不是真心跟我走，或者是表面上随声附和，此刻便能分清楚。
“各司其职，我来想办法，别愣在那里，一会儿还有晚饭要准备呢。”
何雨柱让他们各自忙活，这样才方便他观察。要是所有人都盯着他，那还怎么观察！
“告诉你，这就是老曹在捣鬼，肉联厂那也是他的势力范围，你得赶紧想个办法把猪肉运过来。”
刘岚热心肠，见何雨柱无动于衷，急得直跳脚。
“你出去帮我看着点儿。”
何雨柱小声嘱咐道。
“你不赶快去找猪肉，让我看什么？”
刘岚气得火冒三丈。
何雨柱半眯着眼睛点了点头，这话还用说吗？当然是你自己心里有数。
“你有猪肉？”
刘岚吃惊得张大了嘴，要知道这可是几百斤的猪肉！
“我在厨房盯着那些厨师，你到外面去盯着那些帮厨，看看到底谁是自己人，我心里有个数。”
剧里对食堂的描述不多，所以何雨柱必须亲自侦查一番。
“真有你的。”
刘岚笑了一声，随即摆出严肃的表情，赶忙跑到外面，她还真像个奥斯卡影后。
自己的九个徒弟是不用担心的，他们手脚麻利，只是脸上的担忧难以掩饰。
杨师傅周围的几个厨师也很可靠。
但刚才表忠心的几个厨师借故外出上厕所了。
何雨柱缓缓走上厨房二楼。
这里的厨师统一穿着白色大褂，与整个钢铁厂显得格格不入。
那三个人明显朝北去了，厕所在南面，你们去北边上厕所？
何雨柱冷笑一声，走进厨房的小仓库。
仓库里猪肉多得很，别说四百斤，就算四千斤也能轻松搞定。
“傻柱呢，把傻柱叫出来。”
何雨柱刚把猪肉放好，就听到李副厂长的声音。
曹主任是李副厂长的人，当初自己上位时，这位李副厂长就不满意，难道这次也有他的影子？
“李副厂长。”
何雨柱从仓库出来，特别强调了那个“副”字，这让李副厂长很不痛快。
“我是副厂长，用得着你特意提吗？”
“这么严重的事，你怎么不上报？如果工人这一周吃不到猪肉，万一引发什么大事情，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一上来就想给我扣帽子……
“我正跟你讲话呢，你有没有听到？工人们一周才能吃一次猪肉，大家都在干重活儿，不少人的营养全靠这次猪肉补，如果搞不到肉，你的食堂主任也就当到头了。”
李副厂长看见何雨柱一脸笑嘻嘻的，心里总觉得不太踏实。
这事情显然是个阴谋，就是因为何雨柱的介入破坏了他们的小小利益链。
“李副厂长，你的意思是只要搞到猪肉就没问题了吧？”
何雨柱一直没吱声，等到对方说完才开始谈正事。
“你能弄到猪肉？不过话先说在前头，高价猪肉我们工厂不会买的。”
李副厂长知道，如果去市面上买，用比市场价高一倍甚至两倍的价格也能买到，所以他得先封死何雨柱的路。
“曹主任买的是七毛八分，我绝对不会超过这个价。”
何雨柱的猪肉是从现代买来的，虽然一斤要十二三块钱，但他用几个旧茶碗换了几百万，这点钱根本不放在眼里。
“猪肉的质量也不能有问题。”
李副厂长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这个小子是不是早就预备好了？
“你们站在这干什么呢？食堂的肉搞定了吗？”
还没等李副厂长回答，杨厂长也进来了。工人们吃肉这事关系重大，毕竟一周只有这一次，如果搞不定，工人的士气肯定受影响。轧钢厂是国家重点企业，关系到许多大型项目，不能按时完成任务的话，连杨厂长也没办法应对。
“都搞定了，两位跟我来。”
何雨柱笑容满面地将二人带到小库房，里面的猪肉十分新鲜。
“你是从哪儿弄来的？是通过正当途径买的吗？”
这是李副厂长最后的一个问题了。
“李副厂长，您这不是为难我吗？肉联厂那边说没肉了，我跑遍乡下合作社，冒着被抓的风险才给工厂采购的，而且还比曹主任的肉便宜一分钱。如果您非要说这不正当，那您就把我抓起来好了，但是要是中午工人们不满意，那您再看怎么处理吧。”
何雨柱此刻是孤注一掷，但他知道自己一定会赢，因为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不能承受因猪肉问题而导致生产停滞的责任。
那个年代物资匮乏，很多东西即使凭调配也买不到，所以许多工厂都会到农村去采购，以前曹主任也经常这么做。只要不影响生产，上级领导一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何雨柱是杨厂长提拔的，他在轧钢厂一言九鼎，况且这只是个小事情，比如请客用的食材，哪个能真正查到正当来源？
如果李副厂长揭穿这事，他自己也可能脱不了干系。
“厂长老杨，这次可不光是四百斤猪肉，还有五千个鸡蛋，等下就送到，但人家要的是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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