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晏等人再次来到公堂。
当看到施远山脖子上架着一把刀被推出来时，公堂上众衙役皆是一脸惊恐。
衙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把师爷推了出来。
“沈大人，您和我家县令这是——”
师爷先是向沈清晏行了一礼，接着问出众衙役的疑惑。
施远山做了什么，他身为衙门师爷会不知道？
就算不知道具体的，但是施远山跟聂家来往密切，他身为师爷不可能不知道。
“啪！”
沈清晏一拍惊堂木，冷声道：“师爷，你可知罪？”
看沈清晏发怒，再加上看到自家县令这情境，想到他往日所作所为，师爷被吓得“咚”地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废物一个！你以为你求他，他就能饶了你？简直是异想天开。还有你们，也不能置身事外。如果你们跟他拼了，兴许我们还能有胜算！”
沈清晏还没开口，施远山想来个先下手为强。
他的话确实起到一定效果。
刚还求饶的师爷看看他，再看看沈清晏，一时没了主意。
“是吗？我倒不知，只是出去给我家大人买些吃的，这公堂之上竟然变故这么大！”
声音刚落，众人便看到一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沈清晏的护卫苦竹。
看到他，施远山有些后悔动手晚了。
如果再早些，兴许他和聂家的胜算还大些。
不过现在已经到了这般境地，那就只能拼命一搏了。
“你怎么这么慢！”
沈流光看着苦竹没好气道。
苦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点了点下巴：“你看看我怀里这些东西，能快吗？还不快过来帮忙拿一下。”
真是没有眼色，还嫌弃他慢，早知道就不买他喜欢吃的了。
真是的，他都是为了谁呀。
把怀里的东西放下，苦竹便向沈清晏行了一礼：“大人，可有什么吩咐？”
这么久没教训人，他手都有点痒了。
尤其是这个施县令，别以为他看不出来，之前见了大人，就阳奉阴违的，让他看不顺眼很久了。
沈清晏看着面前一堆吃的，忍不住皱眉。
只是让他去看着，以防那人做什么手脚，或者顺势抓住施远山的把柄，他还真以为是让他去买吃的。
无奈归无奈，沈清晏可没忘记办正事，于是吩咐苦竹，让他把聂朔风带出来。
他倒要看看，看着施远山被制住，那个聂朔风还能这么淡定说冤枉。
很快，聂朔风就被苦竹带了出来。
正如沈清晏所料，聂朔风看到被刀架着的施远山，面上坦然自若的表情慢慢龟裂。
“聂朔风，本官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可知罪？”
沈清晏冷冷地看着堂下之人。
他神色威严，也不再压抑身上的那股气势。
一时间公堂上所有人都感觉到来自他身上的威压。
施远山不由得惊愕：难道这才是真正三品大员的气势？他之前竟然一直隐藏！
聂朔风此刻的神情跟进来时已经完全不同，他看着沈清晏的眼神有震惊，有懊悔，还有若隐若现的杀意。
早知他不好打发，他就应该在所有路上进行伏杀。
还是低估了他。不过好在现在补救还不算太晚。
“大人无需再问。我聂朔风承认又如何，不承认又要如何？大人觉得您既然已经知道这么多，还能离开这凌霄城？”
沈清晏看着他眼中隐隐的杀意，唇角微微翘起，但眼中却冷然一片：“哦！难道你要将本官囚禁在凌霄城？”
“囚禁？”聂朔风嘴角露出蔑笑，“大人想得有点多呀。夜长梦多这个道理草民还是懂得。”
沈清晏：“所以——”
聂朔风：“所以，我是想让大人长眠于凌霄城地下。不过大人放心，每年清明，草民自会给大人多烧些纸钱。”
听到这话，苦竹刚才的散漫全然不见，快步渡到沈清晏的身前，手中的剑也横在身前。
不由得暗自猜测：刚才在进来前，他故意绕着衙门走了一圈，并未见有人埋伏。
难道他们约定好什么时间接应了？
很快，聂朔风就告诉了他答案。
公堂众人亲眼看着聂朔风从怀里拿出一个细小的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放在嘴里吹了起来。
那声音十分尖细刺耳，尤其是习武之人，耳朵更是比常人要灵敏许多，是以听到这声音，耳朵顿时嗡嗡作响，很是不舒服。
苦竹就是动作再快，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那刺耳的声音刚消失，忽然就从公堂外涌进来一大批人。
他们皆是身着黑衣，蒙着面，手里拿着剑。
……
徐毅正在喝水，刚一听到那刺耳的声音，水囊也顾不得手，拉着乔茜躲到了一边，并且捂住了乔茜的口鼻。
看他这一副紧张的样子，乔茜知道必是出了什么紧急情况，忙配合他，几乎屏住了呼吸。
很快，他们就听到公堂里传来打斗的声音。
大概两炷香的功夫过去了，打斗的声音慢慢消失。
徐毅松开了手，牵着乔茜走了出来。
“里面是什么情况？”
在衙门里公然打斗？不可能，难道是聂家的人来劫狱？
想到这种可能，乔茜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
“估计是在分胜负！”
徐毅看了她一眼，随口说道。
闻言，乔茜皱起眉，直直盯着徐毅好一会儿，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可她终是一无所获。
此刻，她觉得徐毅似乎有些高深莫测。
“走吧，我们去外面跟大家一起等结果。”
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在这里的必要了。
想到此，徐毅率先出向衙门大门走去。
等他们二人出来，衙门口又围了一圈人。
看他们面色紧张，估计是看到刚才涌进去的那些人了。
徐毅和乔茜隐没在人群中。
“有人出来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众人纷纷看向衙门门口。
“凌霄城的恶霸已除，诸位可以放心的回去了。”
说话的不是施远山的人，也不是聂家的人，而是沈清晏身边的沈流光。
听到这话，众人齐齐松了口气。
徐毅给了乔茜一个眼神，随即便欲要转身离开。
见状，乔茜赶忙跟在他的身后。
可刚一转身，乔茜就看到一人挡在了徐毅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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