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自己带酒来了嘛!
张凯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一个酒壶,来来来,今晚不醉不归!
张辰则意味深长地看着徐妙云:徐小姐...不,现在该叫嫂嫂了。听闻嫂嫂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如为我们抚琴一曲?
徐妙云面色微变,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手中的帕子。
张昊注意到她的不安,正要开口解围,忽然殿外传来一阵骚动。
常小姐!您不能进去!宫女惊慌的声音传来。
让开!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随即殿门再次被推开。
常清韵一身红衣站在门口,腰间佩剑,发髻高挽,英气逼人。
她目光如电,扫视殿内众人,最后落在张昊身上:殿下,听说有人闹洞房,清韵特来护驾。
殿内顿时一片寂静。张凯手中的酒壶差点掉在地上,张辰的笑容僵在脸上,就连一向沉稳的张熙也瞪大了眼睛。
常...常嫂嫂?张凯结结巴巴地开口,您这是...
常清韵大步走入殿内,剑鞘在地砖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吴王殿下,深夜擅闯太子妃寝宫,似乎不合礼数吧?
张昊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清韵,他们只是...
只是什么?常清韵挑眉,殿下,今日是我们大婚之日,他们这般胡闹,传出去成何体统?
徐妙云此时已经恢复了镇定,上前一步轻声道:常妹妹,三位王爷也是一片好意...
好意?常清韵冷笑,徐姐姐就是太善良了。他们分明是来捣乱的!
张凯被这一激,反倒来了脾气:常小姐此言差矣!我们兄弟情深,闹洞房是民间习俗,怎么就成了捣乱?莫非常小姐不懂这些礼数?
话音刚落,常清韵的剑已经出鞘三分,寒光一闪:吴王殿下,要不要比试一下,看看谁更懂?
清韵!张昊急忙按住她的手,把剑收起来。
常清韵看了张昊一眼,缓缓收剑入鞘,但眼神依旧凌厉:殿下,今晚您本该在徐姐姐这里,却被他们打扰。不如让清韵替您教训一下这些不懂事的弟弟?
张辰见状,知道玩笑开过了头,连忙打圆场:常嫂嫂息怒,是我们考虑不周。这就告退,这就告退。
张凯却不服气:二哥,怕什么?她一个女子...
小四!张熙一把捂住他的嘴,别说了!
常清韵眼中寒光更盛:吴王殿下似乎对女子很有意见?不如我们比试一番,若你赢了,我任凭处置;若我赢了,你们立刻离开东宫,如何?
张昊刚要阻止,张凯已经挣脱张熙的手:比就比!本王还怕你不成?
徐妙云见状,轻轻拉了拉张昊的衣袖:殿下,这样下去不好...
张昊点头,正要开口,常清韵已经解下佩剑递给一旁的宫女:不用剑,免得说我欺负小孩子。
你说谁是小孩子!张凯气得跳脚,撸起袖子就冲了上去。
常清韵身形一闪,轻松避过,反手一记手刀劈在张凯后颈。
张凯踉跄几步,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一记扫堂腿放倒在地。
四弟!张熙惊呼,连忙上前扶起张凯。
张辰目瞪口呆:这...
常清韵拍拍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张凯:吴王殿下,服了吗?
张凯满脸通红,又羞又恼,却说不出话来。
他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种羞辱?
张昊叹了口气:够了。老二,带小四回去。今晚的事,到此为止。
张辰连忙应是,和张熙一起架起张凯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张凯突然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常清韵一眼:你给我等着!
常清韵不屑地哼了一声:随时恭候。
三位兄弟离开后,殿内一时陷入尴尬的沉默。
徐妙云看了看张昊,又看了看常清韵,轻声道:常妹妹,多谢你解围。只是...这样会不会太...
徐姐姐不必担心。常清韵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那几个纨绔子弟,不教训一下不知道天高地厚。
张昊揉了揉太阳穴:清韵,你太冲动了。张凯毕竟是皇子,你这样...
殿下是怪我多管闲事?
常清韵挑眉,那好,我这就回自己寝宫去。殿下和徐姐姐继续...嗯?
她故意拉长声调,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徐妙云的脸一下子红了,低下头不敢与任何人对视。
张昊感到一阵头疼:清韵,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常清韵步步紧逼,殿下若觉得我做错了,大可以责罚。反正我常清韵行事向来如此,改不了也不想改!
张昊看着眼前倔强的女子,忽然觉得有些无力。
秦王生母是周芷若,学习了峨眉和父皇的功法,功力在自己之上。
晋王更是深得张三丰真传,一众兄弟姐妹当中武力排名第一。
如果不是两个兄弟看着自己面子,那么十个常清韵也不是他们对手。
他转向徐妙云:妙云,今晚你先休息吧。我和清韵...有些话要说。
徐妙云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是,殿下。妾身...恭送殿下。
张昊点点头,拉着常清韵往外走。
常清韵回头看了徐妙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走出殿门,夜风拂面,张昊长舒一口气:清韵,你今晚太过了。
常清韵甩开他的手:怎么,心疼你弟弟了?还是心疼徐姐姐受惊了?
都不是。张昊无奈地看着她,我只是不希望大婚之夜闹出什么不愉快。
常清韵沉默片刻,突然问道:殿下,你喜欢徐姐姐吗?
张昊一愣:这...
不用回答。常清韵摆摆手,政治联姻而已,我懂。不过殿下记住,我常清韵嫁给你,不是来做摆设的。若有人欺负到你头上,我第一个不答应!
月光下,她眉目如画,却又英气逼人,看得张昊心头一热。
清韵...他轻唤她的名字,伸手想抚摸她的脸庞。
常清韵却后退一步,狡黠一笑:殿下,今晚您应该留在徐姐姐那里。礼不可废,清韵告退。
说完,她转身大步离去,红色嫁衣在月光下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
张昊站在原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眼徐妙云的寝殿,心中百味杂陈。
此时,徐妙云独自坐在梳妆台前,手中紧握着那方绣着青竹的帕子,泪水无声滑落。
帕子一角,绣着一个小小的字,针脚细密,显然倾注了无数心思。
窗外,一轮孤月高悬,清冷的月光洒在东宫的金瓦上,如同覆了一层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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