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溪梦院，谢益凡发现让栩瑶去找的白家夫妇二人已经在里面等待。
两人中，白星表现得很是拘束，符合一个乡下老农进城时的慌张模样，卑屈已讨好，而白星妻子、肯綮洞前代圣女若兮却不卑不亢地站在客厅中央，看见谢益凡进来后只是简单且标准地行了个旬族妇女见面礼节。
两人这一差一别的表现的确吸引住了谢益凡的注意，但他没说什么，热情地邀请他俩来到会客大厅里坐下。
被谢益凡热情地邀请坐到和大厅主位靠近的次位坐下，白星原本还想拒绝一下站着就行，但是还没等他开口，自己的妻子就径直坐到了谢益凡身旁，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家里是若兮做主。
白星还想呵斥一声，但若兮一坐上位置便主动与谢益凡交流起来，根本不给白星反应的机会。
“公子，听说你想知道『述应』的事是吗？”
看到若兮这般直接开门见山的说话，谢益凡看了一眼白星后就对着若兮点头说道：“是的，我偶然间看到了这么一个古神名，就来了兴趣想了解一下，不知道白夫人可以为我解惑一番吗？”
“自然可以。”
看着已经明显占据主动的若尘，白星表情僵硬一会后便叹息一声，神情落寞地走到一旁的座椅上坐下。
若兮自然感知到了身旁丈夫的表现，但她什么反应都没有，脸色如常地给谢益凡解释着：
“『述应』为『负央』大神的影子神祗，一尊从未在凡躯生灵前显灵的古神，主负罚、惩治，传说其能进入深渊中，把死去的神魂抓出再次审批，是我们旬人黑夜传说中“蝙莫”的真身神灵。”
“蝙莫？”
谢益凡疑惑一声，用质疑的眼神看向若兮。
“蝙莫”是少数旬人社会里流传的一个妖魔传说，是指一些老人死去后尸体变成蝙蝠魔，专门用来吓唬晚上不回家的小孩…
……
没错，这个传说就只是大人哄小孩的故事而已，没人把它当真也没人研究它的来历，如今现在却有人说它是某一古神的化身，这不是扯吗？
谢益凡转头看向站在身后的栩瑶，想看看她是否认可若兮的说法，却见到了栩瑶一副惊呆模样，想开口询问但又怕越暨。
于是谢益凡直接开口询问她道：“栩瑶，只知道这些事吗？”
栩瑶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着不解和疑惑。
谢益凡想着自己对旬人那些隐晦的秘密知道的也不多，与其自己询问不如让栩瑶来分析，于是他直接对栩瑶吩咐道：“栩瑶，你清楚一点，你来说说看。”
“我？”栩瑶原本不想插话，但看到谢益凡那坚决的眼神后只得应许下来：“好，好的。”
理顺下思路，栩瑶开口对若兮问道：“若兮前辈，栩瑶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自然可以，夫人请问。”若兮如同早就料到了一般，神色自若道。
听到若兮那一声夫人，栩瑶脸红局促一下后赶忙问道：“那、那请问若兮前辈，『负央』大神的影子神祗不是十三洞那边的说法吗？我们血门五洞没有这种传言，您是怎么确定古神『述应』就是『负央』大神的影子神祗的？还有，能进入深渊这不是『负央』大神才具有的神威吗？也许可能是栩瑶孤陋寡闻没有听说过这种，但是“蝙莫”不是民间寨落里流传的恐怖故事而已吗？怎么它还变成…『述应』了？”
栩瑶问的问题比若兮回答的还多，看得出栩瑶对于若兮的解释很是震惊疑惑，不明白同为肯綮洞圣女，为什么她俩之间就差距这么多隐秘知识的了解。
而若兮只是淡然笑了笑，简单问了栩瑶一句：“栩瑶夫人，你听说过〖留渊〗吗？”
“〖留渊〗！”栩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若兮道：“前辈你意思是说…”
“我去过留渊。”
“啊？”
栩瑶彻底惊呆，瞪大眼睛扫视了若兮全身上下一遍。
而这时，一旁的白星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握拳。
“不、不可能吧…〖留渊〗那个地方不是用来惩罚罪恶致死的犯人的吗？若兮前辈你就算是私自与白叔…通婚，也不至于被祭司奶奶她们罚这么重吧…”
栩瑶对留渊了解不多，但她知道哪里基本去了就是死亡的结果，是血门五洞惩罚死罪最可怕的一种方式，据说在那里死亡灵魂都不会得到消散，永永远远在里面接受惩罚。
若兮惨笑一声，躲避着栩瑶目光说道：“那如果，我犯的是…”
“闭嘴！”
就在若兮准备说出自己的秘密时，一旁的白星猛地睁开眼睛怒吼一声，起身把自己妻子拉下了桌子。
“我才是一家之主！你在越位挑战我的底线你知道吗！”
“你在干什么！我是肯綮洞圣女，我才能回答这个…”
“闭嘴！留渊是我打开是，也是我带它出来的，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
两人突然间争吵起来，把周围几人搞懵一会后才由谢益凡怒斥道：“都给我闭嘴！”
这是谢益凡第一次在几人面前发怒，虽然他只是个还未修炼入品的普通人，但其几十年贵族子弟养成的气势在盛怒之下无人敢不从。
“说清楚，怎么回事！”
谢益凡再无之前热情模样，铁青着脸看着眼前的闹剧。
而白星在把若兮拉至身后便朝谢益凡跪了下来，说道：“老爷，这件事贱民也能解释清楚，请老爷单独给贱民一个解释的机会。”
白星身后的若兮面容惨淡，她想阻止自己丈夫却发现已经无法挽回。
这时不知情的白若尘也连忙跑过来扶住了自己的母亲，神色懊悔的她不知道要怎么安慰。
“请说。”
谢益凡压缓语气说着，又恢复成了之前谦恭下士的模样，但现在没人会认为是个好敷衍的态度。
“老爷，贱民原不叫白星，真名白天华，古州长庆人士，老爷若想确认可州府巡安司查一下十八年前的通缉令，想必那里还有我的记录。”
白星苦笑一声，以为在坐之人没人会听说过自己曾经的名字，但谢益凡思索一会后惊疑问道：“等下，白天华？你是古州的花妖白天华？”
白星想不到十几年后还有人能叫出自己外号，摇头惨笑道：“是的老爷，我就是那位被三州巡安司通缉的采花大盗，妖花白天华。”
……
……
pS：喝酒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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