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界之外，混沌之中。
太虚圣殿之内，云蝶梦看着面前的老人，脸上的神色有些难看。
显然，从老人口中知晓的事情，虽然能够承受，但却有些无法接受。
毕竟，如今得知的真相，总让她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
至于其他，倒是没有什么感觉。
看着此刻云蝶梦心中有火的样子，老人则是会心一笑。
不怕云蝶梦心中有火，毕竟有些知道这些事情真相之后，道心崩碎的也并不在少数。
就算是太虚圣地之中，或者其他四家，这么些年，也存在这种现象。
至于其余的哪些家就更不用说了，这么多年，不知道多少的人在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之后，道心崩碎的。
这一点，正道方面就是远远比不过魔道的地方。
“所以，混沌之中，到底有着什么，竟然让你们这么重视！”暂且压住心中的怒火，云蝶梦深吸一口气，神色恢复平日里的清冷，淡然开口。
事已至此，她再追究这些也并没有什么意义，更何况，如今云蝶梦也早已不在意什么所谓的正道魔道。
现在唯一让云蝶梦在意的就是环绕在她和许槐两人身上的那些莫名其妙，甩都甩不掉的各种各种各样的因果。
她能察觉到，或许那混沌深处的秘密，也和她们二人身上的这些事情息息相关。
所以，此刻比起那些有的没的的算计，她更想弄清楚这个问题。
而看着此时云蝶梦满脸认真严肃的模样，老人嘴角则是泛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见此，云蝶梦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然后就在云蝶梦的注视之下，老人微微摇头。
“不知道！”
闻言，云蝶梦当即眉宇紧蹙起来，轻声道：“若是涉及什么因果，或者老祖您顾及什么，大可以不说，何必如此糊弄徒孙呢？”
老人乃是太虚圣地的第三代圣主。
像是玄祖那般，在世人眼中的老怪物的岁数，或许连这位老人的一个零头都算不上。
这同时也表明，对方在这混沌之中所停留的时间之久。
而就是待在这里这么久的一个人，如今却跟云蝶梦说，自己连守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这样的回答，怎么能够让云蝶梦满意。
面对云蝶梦的质疑，老人脸上的苦笑之色更甚。
“小蝶儿，并非是老夫糊弄你，只是答案就是如此，莫说是老夫了，就算这太虚圣殿之中，亦或者是这混沌之中的其他势力，也都不会知晓这个问题的答案。”
“怎么可能？！”云蝶梦的声音之中透露出满满的难以相信。
要知道，这混沌之中，可是汇聚了古今那么多个时代，那么多个纪元的所有天骄，更是如今人们眼中的真正的巅峰战力。
而就是这些如此厉害的存在，却都为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存在的东西，守在这混沌之中这么多岁月。
这简直就是宛若天方夜谭一般。
见云蝶梦还是不相信，老人则是继续开口说道：“虽然我们没有见过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但却和他们交过手！”
说到这里，老人好像想到了什么，脸上骤然露出了自己都难以相信，甚至有些忌惮的神色。
而听见这里的云蝶梦，则是脸色也是难看起来。
虽然刚刚的云蝶梦还有些不信，但她也马上反应过来，老人全然没有欺骗她的必要。
只是……若是这样。
那老人口中的‘他们’到底是什么，竟然能够让他们交手之后，都不知晓对方是什么样的存在！
而这个时候，老人略带疲惫的声音继续响起。
“当年，我们被请到混沌之中，其实也并没有留下来的准备，毕竟当初的玄天界还是一块完整的世界，而混沌，终究条件恶劣。”
“只是，在见识到了那种存在之后，我们知晓，若是没有人守在这里，只要那些东西彻底冲出来，想要毁灭玄天界也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
“所以，我们最后才选择留了下来！”
云蝶梦听完这段话，迅速抓到了重点。
“邀请，到底是谁邀请你们的？”
闻言，老人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深深看了云蝶梦一眼，然后轻声道：“那个人，你认识！”
云蝶梦不由一愣，但是马上又反应了过来。
“是许天？！”
老人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许槐的父亲……许天！”
“当时知晓许槐的父亲是他的时候，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是惊讶非常，毕竟那可是真的不知道活了多长时间的人。”
“而且，我们对他的了解，就像是如今对这些事情的了解一样，如同雾里看花一般，一知半解！”
见果然是自己想的那般，云蝶梦也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就存在于世间的！！”
老人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些事情，谁都不知道，毕竟当年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就是那副模样，到了如今，还是如此！”
听了这话，云蝶梦就更加头疼了。
虽然如今知晓了谁知道事情的原委，但这个人根本就不可能将事情告诉她和许槐。
至少，在如今是肯定不会告诉的。
其实，云蝶梦有预感，不管是许天还是叶芸，这两个人一直在等一个契机。
而或许那个契机到了，有些事情就可以公之于众了！
只是，云蝶梦并不知道那个契机究竟是什么。
想到这里，云蝶梦站起身来，老人看到这一幕，则是有些疑惑的问道：“你要回去？”
闻言，云蝶梦摇了摇头。
“先不回去，我要在这混沌之中转一转！”
说着，云蝶梦就当即消失在老人的面前。
见到这一幕，老人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由喃喃道：“有些事情，哪里是这么好搞明白的！”
“罢了，罢了，她想要探索一番，就由着她吧！”
说着，老人双手覆后，转身缓缓向着殿内深处走去。
这么多年，虽然并非是一直独处，但多数的时间，这里的所有人还都是闭关或者是沉睡。
如今，他也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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