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塔倒塌, 这巨大的动静,自然引来了在场所有人的注目。
公子哥们的视线循声望去,看到酒水落了一地,纷纷唏嘘着走上来,把几个人围在了中间。
路子祁听清楚了周熙说的话后,就脸色很差地说:“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毁得好?
过个生日有柏珵瓷和徐蕴知那两个人来添堵就算了,周熙也见不得他过个好生日?
周熙没有回答他,只是将视线从柏珵瓷身上移开,最后意味不明地落在了江席玉身上,盯着江席玉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没什么意思。”
那目光毫不避讳,甚至维持的时间有些久。
江席玉面上虽然表现得不在意,但脸色还是不可避免地冷了下去。
经过酒店那晚的事情,江席玉就已经决定要和周熙划清界限了,可由于待在这个圈子,两个人还是不得不碰面。
就像今天,如果不是因为路子祁生日,在看到周熙的那刻,江席玉估计就已经走了。
他不想对上他,也不想和他多费口舌。
可显然,周熙并不打算这么息事宁人。
他脸上挂起一贯令人捉摸不透的笑,不紧不慢的走进柏珵瓷打碎的那片狼藉里,说:“我应该来的不算晚吧……”
说着,周熙看向路子祁,“刚好,我今天也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这句话一出,江席玉下意识地皱了下眉,感到了不对。
柏珵瓷注意到了江席玉的皱眉,就面不改色的转过身,抬眸淡淡地看向了周熙。
周熙已经走到他的跟前了。
两个人对上,柏珵瓷眼神冷然,下颌也紧绷了瞬。
周熙脸上倒是看不出一点两人有过恩怨的样子,反而还笑得出来。
“就知道你会来……”他看着柏珵瓷,旋即慢慢悠悠的,只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音量靠近柏珵瓷,语气阴沉沉地说:“所以这份礼物,不仅送给你,也送给他……”
说完,周熙终于收敛起了脸上的假面具,目光扫过在场的人,说:“刚好大家都在啊,就一起来看看我送的这份礼物好不好吧。”
周熙忍了那么久,最后得到的却是江席玉要和他划清界限,他怎么可能允许。
而感受到了他话语恶意的柏珵瓷,目光望向周熙保镖手里拿着的包装好的东西,眼底几乎完全没有温度可言。
周熙抬了下手,示意身边的人把东西送过去。
路子祁却不太在乎他送的礼物,只嫌弃说:“什么东西啊,搞这么神神秘秘的,我现在没空看你的礼物。”
除了他哥送的,路子祁对其他的礼物都兴致缺缺,更别说周熙送的了。他之所以会和周熙玩,也只不过是看在哥的面子上而已。
况且,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路子祁连看都不想看。
柏珵瓷看着那礼物包装的模样,思索片刻,隐约猜测到了什么。
于是,在保镖和他错身而过时,柏珵瓷伸手把人拦住了。
保镖看了眼,想绕过他,柏珵瓷的脚步也跟着移了一步,明显不想让保镖把礼物送过去的样子。
气氛因此僵持了几秒,众人都有些奇怪柏珵瓷的行为。
江席玉也只是淡淡看着,没有说话,身边的里却暴躁出了声:“柏珵瓷,你他妈什么意思啊!”
别人或许不知道柏珵瓷的意思,但周熙明白了柏珵瓷可能猜到礼物是什么后,就笑着对在场的人说:“很明显啊,他不想这份礼物被大家看到。”
这话说的,在场的公子哥们一头雾水,徐蕴知也不明白了。
路子祁本来心里就看不爽柏珵瓷,还是因为路母在才一直忍着,现在柏珵瓷又来了这么一出,把他的生日宴会弄得乌烟瘴气的,路子祁顿时就忍不住了,握拳怒道:“妈的,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来砸我场子的是吧。”
说完,他就要冲上去。
此刻,站在他身边的江席玉,就及时伸手拦住了他。
路子祁顿住脚步,胸口都气得重重起伏,说:“哥,你别拦着我。”
江席玉看了路子祁一眼,神情不变道:“今天是你生日,别弄这么不愉快。”
说着,江席玉移眸看向柏珵瓷的背影,又缓缓对上周熙的视线,毫无波澜道:“不就是一份礼物嘛,用得着这样?等今天过完生日再看,也不迟吧。”
能是什么呢?江席玉心里在想,却不在意。
所以他开了口,意思就是让柏珵瓷不要拦着。
柏珵瓷听明白了江席玉话里的意思,无声偏了下头,犹豫片刻,才把手放了下来。
灯光下,柏珵瓷的眼底沉着化不去的暗色。他侧过身,默默抬眸看了江席玉一眼。
即便隐约预感到了什么,江席玉也没有再说话。
而路子祁见他都这么说了,想了想觉得也是。
一个礼物而已,不重要。
于是,他狠狠瞪了柏珵瓷和周熙一眼,才看向江席玉,重新笑着说:“哥说的对,我们先去吃东西吧,这么晚了,哥你应该还没有吃晚饭吧。”
江席玉收回视线,“嗯”了一声。
路子祁就连忙说:“我专门请了厨师来的,应该能合哥的口味。”
说完,路子祁就带着江席玉去落座。
寿星都落座了,其他公子哥们对那礼物也没了兴趣,就纷纷挑了个位置坐下。
一群人散开。
徐蕴知看着还站在原地的柏珵瓷,就走上前说:“珵瓷哥,我们也去找个位置坐吧。”
柏珵瓷顿了顿,淡淡瞥了周熙一眼。
等到两人离开,保镖拿着礼物,请示般地回头看了周熙一眼。
周熙唇边慢慢露出讥讽地笑,说:“晚点吧,毕竟好戏都要压轴。”
保镖点头,然后朝着某个方向走去,去做准备。
……
长而奢华的西餐桌上,路子祁想让江席玉坐在主位。
江席玉拒绝了,只是坐在他的旁边。
徐蕴知和柏珵瓷过来的迟,因此落座在了离江席玉相对远的位置,周熙最后一个,则是坐在了路子祁主位的对面。
不过一会儿,侍者上菜。
路子祁这会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江席玉,才终于有了点作为寿星的快乐感。他盯着江席玉的衣着看了很久,没忍住夸赞道:“哥,你穿这身衣服真好看。”
江席玉被他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弄笑了,偏头看他。
路子祁就主动起身给他倒酒,腕上带着的手链也随着他的动作在光下泛着璀璨的碎光。路子祁是越看越喜欢,完全就忘记了刚才的不悦,眼巴巴地盯着江席玉。
江席玉喝了口他倒的酒,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就问怎么了。
路子祁摇了摇头,说:“没有,就是很开心。”
江席玉随口应了句:“开心就好。”
路子祁就笑了笑,还移了些位置,凑近跟江席玉说话。
他的注意力都在江席玉身上,似乎并不在意其他在餐桌上的人,又或者,这样是为了显得和江席玉更亲近一些,显得他们玩得更好一些。
可这样的行为,却让其他注意着江席玉的人,很不高兴。
徐蕴知的不高兴都写在脸上,柏珵瓷却掩饰得很好。
事实上,他已经,很不开心了。
看着江席玉和别人说话,对别人笑,坐在位置上的柏珵瓷微微靠了靠背椅,把头扭到对着江席玉的那边,隔着江席玉和他自己中间坐着的人,柏珵瓷的目光极力克制。
他的不安并没有因为两人发生了关系而消减,相反,因为得到了短暂的满足,对于这个人,他更加的患得患失。
以至于他只是将目光短暂的分给别人,柏珵瓷就已经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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