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休伯利安的舰长休息室,此刻仿佛成了一个微缩的战场。
空气里弥漫的不是硝烟,而是一种更为复杂的、名为情感的张力。
秦白果坐在风暴的中心,左手边是刚刚像归巢雏鸟般依偎过来的月下。
她银白的长发梳成了两个双马尾,绯红的眼眸里是全然的信任与眷恋,双手紧紧环抱着他的手臂,仿佛那是她在无尽黑夜中唯一的灯光。
而他的右手边,轮回世界里的圣贤王——观星先生,正优雅地端坐着。
她手中羽扇轻摇,仪态万方,只是那双洞察世事的湛蓝眼眸里,此刻却掠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波澜。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那两只紧挽的手臂,唇角习惯性扬起的弧度,比平日微妙了半分。
“看来,舰长先生在这休伯利安之上的日常,远比奏折与棋局……更为生动。”观星的声音依旧平稳,但那尾音里藏着极细的钩子,轻轻牵动着室内的气氛。
秦白果一阵头皮发麻,恨不得自己再和娑打一架。
虽然这个世界的三观和自己的前世有一些不同,但是修罗场却一样让人感到尴尬和心虚。
他试图扯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却被月下抱得更紧。
“人类,”月下的声音软糯,却带着小动物般的直觉,目光直直望向观星,“她是谁?为什么……看你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
虽然她并不反对人类开后宫,可是……宣誓主权是非常有必要的!
看着眼前和自己相貌极其相似,但气质却典雅、温和的人,她感到了某种无形的威胁,于是发出了警惕的低鸣。
观星闻言,羽扇后的唇角微不可察地抿了一下。
她没有立刻回答,反而将目光投向秦白果,那眼神仿佛在说:“哦?你待如何分说?”
压力如同实质般压在秦白果的肩头。
他清晰地感受到月下的不安,也读懂了观星那平静外表下的一丝考较,甚至……一丝极淡的、被掩饰得很好期待。
所以……为什么会期待口牙!!!
秦白果感觉自己要疯了,可是他并不想如此的僵持下去,因为这件事自己就是系铃人,他不想让两人失望。
不过他没有仓促开口,而是先动了动被月下抱住的手臂。并非挣脱,而是温柔地翻转手腕,将她的手牢固地握在掌心,用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月下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些许。
然后,他抬起头,目光坦然迎向观星。
“观星。”他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错辨的真诚,“你是我跨越世界寻回的挚友,是能与我在棋局对弈、共饮清茶的知音。那些在醉仙楼的互动,与你一同逛过的煌月城,破解的谜题,是我无论身处何方都不会忘却的珍贵记忆。”
他肯定了观星的独一无二,只不过两人还未互相表明心意,所以用了“知音”这个词,比“挚友”更多了一份温暖的私谊。
但紧接着,他侧过身,完完全全地看向月下。
他的眼神在那一刻变得无比柔软,仿佛整个世界都褪色,只剩下眼前这抹银白与绯红。
“但是,月下,”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如同誓言,“观星是我的‘知己’,而你,是我的‘现在’与‘未来’,是我心甘情愿沉溺的‘月海’。这是两种不同的重量,但你的这边,是我心的归处。”
他没有比较,而是定义了“不同”。
他承认了观星在他生命中的重要席位,却将那个最私密、最关乎未来的位置,毫无保留地献给了月下。
他甚至没有等待观星的反应,便对月下柔声道:“今晚的观测甲板,据说能看到罕见的双星拱月。那是只属于我们的风景,愿意陪我去看吗?”
这是直接的、排他的邀约,是巩固“我们”的仪式。
观星静静地听着,羽扇摇动的频率微不可察地慢了一拍。
她看着秦白果毫不回避的眼神,听着他那番既坦诚又狡猾的宣言。一丝极淡的失落如清风掠过心湖,旋即却被更深的了然与一种无奈的欣赏所取代。
真是狡猾的舰长先生,不过这种坦然、不回避的样子,我似乎更加喜欢了呢。
“呵……”她轻轻笑出声,这一次,笑声里少了些许心思,多了几分真实的情感,“好一个‘心的归处’。好一个……狡猾的挚友。”
她的目光转向月下,那份锐利已然化为一种温和的审视,“看来,你这轮明月,确是将他牢牢锁在你的天际了。”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感慨的柔和:“吾……也罢。”
那一个“吾”字的轻微停顿,泄露了她一丝不曾言明的儿女情长。
她并非没有期待,只是她的骄傲与智慧,让她选择了更体面、也更温柔的理解。
秦白果的心被轻轻触动。
他紧握着月下的手,对观星投去一个充满感激与复杂情谊的眼神。
月下看着观星,又抬头看看舰长,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忽然松开抱着舰长的手,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中,拿起桌上的一块精致茶点,递向观星。
“这个……很好吃。你,要尝尝吗?”她小声说,眼神里褪去了警惕,带着一种尝试性的友好。
这是她曾经在研究所里的书上看到过的,把好吃的给你想要交往的人,更容易获得对方的好感。
见此一幕,观星微微一怔,看着月下那纯粹的眼眸,随即莞尔一笑,优雅地接了过来:“多谢。”
秦白果看着这一幕,心中一块大石悄然落地。
休伯利安的这场修罗场,没有硝烟,只有月悄然达成和解的三颗心。
未来的修罗场肯定还不少,但至少此刻,真诚与温柔,战胜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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