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地球不是一颗低武星球？”
谢牧当即追问，眼里满是震惊。
谢凡神魂微笑，意味深长：“谁告诉地球是一颗低武星球了？那只是你自己以为罢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接触到谢家武学之前，谢家在你眼里，不过是个普通人家吧，但是现在呢？你现在还觉得谢家普通吗？”
谢牧无言以对。
是啊，如果不是意外得到轮回星炎，谢牧可能一生都不会发现谢氏的秘密，但即便谢牧没有发现这些秘密，它们就不存在了吗？
比如谢家封天技，异火，丹药……
比如星悬阁，比如玄真宗，比如剑楼……
“只是因为你没看到，便否认他们的存在，这种说法是不是有些太武断了。”谢凡神魂微笑着看着谢牧，“记得沐远山老先生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层次决定眼界。你之所以没有发现这些，是因为你的层次不够。”
谢牧依旧无言以对，今天谢凡神魂带给他的信息冲击性着实太大，他恐怕要用很长时间才能完全消化。
……
随后的时间里，谢凡神魂向谢牧介绍了轮回封禁的来历。
原来，当初谢凡布下轮回封禁，并非为了对付帝家联军，而是为了封堵啸月星君，防止他将传声玉送出地球，引来更多强敌。
为此，他除了在大漠布下轮回封禁，更是用封天阵将整个地球藏起来，让所有人都无法发现地球的踪迹。
原本，这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但是那枚意外射出的传声玉，却成了如今地球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用谢凡神魂的话讲，一旦这枚传声玉被那些人得到，地球极有肯能再次陷入动荡，当年的封天大战极有可能再度上演。
一番话，直接把谢牧说傻了。
他如何也想不到，一枚小小的玉石竟然有可能导致地球陷入危局？
这特么不是开玩笑吗！
但是，从谢凡神魂严肃的脸上，谢牧却很清楚，对方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封天大阵呢？地球外面不是有一道封天大阵吗？它能护住地球吗？”谢牧追问。
视线中，谢凡神魂摇摇头，叹息道：“封天大阵也不是万能的，它所能限制的最高实力为道境九品，也就是说，低于道境九品的武者可以自由进入地球，但高于道境九品的武者，只能通过通过其他办法进入地球了。”
“其他办法？比如呢？”谢牧不解。
“比如自削修为，强行将修为降到九品以下，记得曾经有个小和尚就是利用这种办法进来的，还有一个自称百器的家伙，也是这么进来的……”
“小和尚？百器？”
听到这两个名字，谢牧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两个人：
东海黑龙岛上的百器星君，
还有燕郊墓地深渊之下的那具佛尸。
谢凡神魂没有发现谢牧的异样，继续道：“除此之外，还有诸如投影，分身之类的方法，可以让人避开封天大阵的限制，轻松进入地球……总之一句话，你不要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一道阵法上，正所谓阵法是死的，人是活的，破阵之法总比布阵之法多一道。”
谢牧听得哭笑不得。
破阵之法总比布阵之法多一道，这家伙貌似对布阵还挺了解。
不过也对，这家伙怎么说也是谢凡的一缕神魂，对于布阵自然不会陌生。
想了想，谢牧道：“这么说来，那封天大阵也没有什么大用处嘛！！”
谢凡神魂摇头：“封天大阵的主要用途不是限制武者进出，而是隐藏。”
隐藏？
谢牧若有所思：“隐藏什么？”
“隐藏一切，声音，气味，位置……能隐藏的统统都隐藏掉，让所有人都发现不了，这才是封天大阵最主要的作用。”谢凡神魂一本正经的道。
谢牧恍然大悟。
隐藏一切，乖乖！这封天大阵够牛的，竟然连一颗星球都能隐藏起来，当真不负封天之名。
“不过，随着那枚传声玉射出，地球的位置即将暴露出来，封天大阵的隐藏效果即将失效。”谢凡神魂感慨道。
谢牧点点头，他明白谢凡神魂的意思。
记得之前看过的一本科幻小说，那里曾经提到过这样一个理论：在漆黑的森林里，每个人都是带枪的猎人，他们要做的就是尽全力隐藏自己，因为一旦暴露位置，被其他猎人发现，迎接他的就只有死亡。
地球也是这样一个带枪的猎人，行走在无尽星域这片漆黑的丛林里，曾经在封天大阵的帮助下，地球隐藏的非常好，任何人都发现不了。
但是，随着那枚传声玉射出，就好像在漆黑丛林里点燃了镁条，刺眼的光亮将它的位置暴露无疑。
“大刘真是个神仙啊！”谢牧感慨。
“谁是大刘？”谢凡神魂问。
“一个预言了未来的普通人。”谢牧认真说。
谢凡神魂愣了下，然后突然道：“我时间不多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谢牧被吓了一跳，什么情况，这么突兀吗？
谢凡神魂笑笑：“我是当年谢凡布置轮回封禁时留下的一缕神魂，我本该处于沉睡状态，但是由于传声玉被激活，所以我醒了，但支撑不了多久，很快就会随着轮回封禁的消失而消散……”
谢牧闻言一惊：“你的意思是，大漠外头的轮回封禁会消失？”
谢凡神魂带头：“传声玉都飞走了，轮回封禁还留着做什么？”
谢牧大喜：“那也就是说，大漠百姓可以自由出去大漠喽？！”
谢凡神魂深深看了谢牧一眼，道：“当然可以，但是我劝你三思。”
“为什么这么说？”谢牧愣了一下。
“因为会造成冲击……”谢凡神魂认真道，“据我所知，大漠之外的世界武道水平很低，大部分人类都没有修为，而对于大漠百姓而言，最弱的百姓恐怕也有暗劲修为，你想过没有，如果任由这些人进入现实社会，会造成多么恐怖的冲击？到那时，你又拿什么来约束他们？”
谢牧张大嘴巴，哑口无言。
一直以来，他都以明珠大师的遗志为奋斗目标，拼尽全力也想将大漠百姓带出去，但是当所有阻碍都消失之后，谢牧突然发现，这件事实施起来难度之大，简直恐怖！！
“思考还是留在以后吧，我的时间不多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谢凡神魂的身体开始发虚，似乎已经到了极致。
谢牧收敛心神，点头。
一直以来，他心里还真有个疑问。
“我到底是不是谢凡转世？”谢牧问。
“不是。”谢凡神魂很干脆道。
“……”
谢凡神魂的干脆回答，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这也太笃定了吧。
“为什么？”谢牧追问。
“因为本体还没死，怎么转世？”谢凡神魂笑眯眯道。
“那我脑海中关于他过去的记忆片段是怎么回事？”谢牧又问。
“那个很简单，他一定是将他的记忆碎片输入到你脑海里了，这是个小手段，等你修为到了，也可以办到……”
话音未落，谢凡神魂消散无形，整个混沌空间也随之崩溃。
谢牧从混沌空间中出来，发现自己出现在一处宅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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