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阳道友，你要明白一件事情，我等不是敌人，人类和妖族之间，并非是绝对的敌人，我等不过是被人操控的对象，不过是他们的棋子罢了。”
“我们的生死，不在我们的手里，全都在他们手里，他们想要我们生，我们就能活着，他们让我们死，我们活不长久，这么多年，本王一直都在想办法突破他们的掌控，一直以来，都没有机会。”
“想要自由，想要掌控自己的生命，谈何容易？”
白鹿王淡淡说道，言语中有着说不出的无奈和苦涩。
长久的生命并不能让他高兴，反而是束缚，可是，正因为如此，他才需要冲一波，为了妖族的后辈，为了自己，为了这个世界，无论如何，都要战斗一次。
哪怕身死也好，哪怕再也见不到那些后辈，他也要为了自己的妖族后辈拼一把。
“而你的出现，真的很让本王很开心，这几百年来，本王做出了不少的努力和改变，就是为了打破平衡，为了突破这个世界的束缚。”
“于是乎，我培养出了万毒妖王，他让我看到了一点希望，可惜了，他失败了。”
“王都之战，他输了，输得很彻底。”
白鹿王丝毫没有掩饰，万毒妖王是他培养出来的，甚至于，为了万毒妖王，他让出了一半的妖族领地，就是为了培养他成为新的妖王，成为打破这个世界的平衡的那个人。
这个世界，需要有人来打破，万毒妖王进入人类世界，取代人类世界，从而一步步打破所有，这是他和齐皇的计划，一起为了那个计划去做。
谁曾想，天外之人插手，不让他们完成这一步，本以为，计划失败了。
谁能想到，陈初阳出现了，直接让齐若画成为了女帝，坐上了那个位置，一切，改变了，却不是按照他们所想的方向改变，但是，也不是坏事。
因为也没有让天外之人如愿，陈初阳捉走了牧龙耗，到了他手里的人，不可能活着。
但是，牧龙耗没那么容易死去，这也是他前来找陈初阳的其中一个原因。
这些计划失败了，当面说出来，也没什么不可。
心然长老听着白鹿王的计划，目瞪口呆。
双眸瞪大，盯着眼前的白鹿王，这一切，竟然是他和齐皇的算计，可能其中也有师兄他们的算计所在，王都之战，师兄不可能没有插手。
自从陈初阳插手之后，王都一切平定了。
“小友，现在你知道为何本王要来找你合作了吧？”
“我等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这个世界，为了这芸芸众生。”
“难道我等生下来就是奴隶吗？”
“我不甘心，本王无数次奋斗，无数次战斗，最后，无一例外，全部失败。”
白鹿王摊开手，十分无奈。
千年来的算计，没有一件成功。
主要是因为天外之人太多太多了，那些人，想方设法坑害他人，成为他们走出世界的牺牲者。
他们为了自己，不惜牺牲所有，哪怕是这个世界的人，也在所不惜。
他们能够做到无视那些同类的生命，而他，不能。
妖族的儿郎，还有他的那些后辈们，白鹿王无法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
“本王不甘心，也不愿意牺牲妖族的后辈。”
“人类，本王可以不在乎，但是，妖族的那些后辈，也有本王的血脉所在，他们何等无辜，本王为了他们，怎么也要拼一把。”
“陈初阳，可能这是本王最后一次拼命，一旦失败，本王可能也会死去。”
他，不能不拼。
要么身死道消，成为那些人的食物，要么呢，就是成功，为族人们找到了一个机会。
再也不是奴隶，再也没有生下来就是被奴役，没有任何未来。
陈初阳沉默了。
看着眼前的白鹿王，这些话，是他的真心话。
说实话，陈初阳是愿意相信他的话，这个白鹿王和天心道人不一样，他，不愿意那么做。
心然长老开口道：“你想要反抗，为何不冲出去？”
“以你的实力，可以离开这个世界，和外面的那些人拼命。”
“为何非要在这个世界搅动风云？”
白鹿王苦涩一笑：“心然长老，陈初阳道友不了解天外之人的实力，你还不清楚吗？”
“我们在他们眼里，和蝼蚁有什么区别？”
“冲出去，死路一条，再说了，本王冲出去，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而这个世界不一样，在这个世界内，本王的实力是顶尖的，天外之人进入，也要给三分面子本王，这个世界的那些天外之人的奴仆不清理掉，这个世界一直都是如此，不可能有人反抗得了。”
“唯有清扫天外之人的奴仆，让这个世界回归我们手里，本王才能死得其所。”
“心然长老，你不想掌控灵剑门吗？不想要让灵剑门的弟子真正走上战场，而不是不明不白死去。”
心然长老沉默了。
这一次，她无话可说。
有些事情，她很清楚，比陈初阳接触更多，自然知道更多的消息。
许多事情，哪怕他们在掩饰，掩饰得很好，也是没用。
终究是藏不住，想要查，稍微查一下，还是可以查出来。
而她，背地里查了不少次，也知道一些情况。
实力提升，逐渐成为强者，自然就开始有所察觉。
“小友，你我和我，搅乱这一方天地，让那些隐藏起来的天外之人的走狗冒头，然后一并干掉他们，如何？”
“之后，这个世界如何走，如何变化，交给这个世界。”
“而本王的妖族，不会乱来，人类和妖族，其实是可以联盟的，共同面对天外之敌人。”
他们这个世界的人才是一起的，不团结一致，唯有死亡。
这种情况，人类也好，妖族也罢，已经没了内斗的心思。
敌人过于强大，面对整个天外，何其之难。
而这个联盟，需要……一个领导之人，白鹿王可以掌控妖族，人类这边，陈初阳最合适。
其他人，白鹿王信不过他们。
天心宗也好，灵剑门也罢，信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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