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
难道是传闻中的壹老师？
那个在国内，乃至全世界艺术圈，都享有盛名的人物？
那个绘画圈艺术圈的行业标杆与传奇？
一时间，台下又开始议论纷纷。
就连凌语都惊讶地望向珊珊，唇语道，“你是怎么联络到我老师的？”
珊珊笑眯眯地眨了眨眼，没说话。
直到大屏幕上跟壹老师的连线接通，直到壹老师亲切的笑容展露在大众跟前，台下的观众这才纷纷止住了嘴。
“连上了吗？”
壹老师似乎还不习惯这种线上的交流方式，她探头问了问身边的小助理，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这才认认真真地开口道，“大家好，我是凌语的老师。我想，大家应该对我不陌生吧？这里我就不赘述我的身份了。”
“目前呢，我在法国参加一个会议，所以国内的情况我比大家知道的要稍晚一些。我听说大家都在质疑凌语的身份，怀疑她是所谓的关系户，说实话，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很惊讶。难道，我在大家的眼里这么不堪吗？会为了钱，破例收一个没有任何天赋的孩子做学生，然后再等着她来砸我的招牌，让全世界取笑？你们也太小看我了吧。”
“凌语呢，之所以能成为我的学生，确实是因为一封推荐信没错——”
壹老师顿了顿，似乎是故意要挑起台下观众的怒意。
等到观众们开始议论纷纷时，又一个峰回路转道，“但这封推荐信却是我强行交给那位朋友的……”
听到这里，珊珊忍不住捂住心脏地看向凌语，“我的天，都什么时候了，你老师还故意这么搞，她是想要我的小命是吗？”
凌语笑了笑，朝着珊珊做了个“嘘”的姿势。
一晨也偷偷地捂住了嘴。
壹老师继续道，“凌语呢？凌语在现场吗？”
得到凌语的回答后，壹老师又道，“其实这件事，我从来没有跟你说过，今天就着这个机会，我也想告诉你，为什么那么多学生里，我独独最看好你。——差不多十年前吧，我去意大利参加一个活动，mAx也在现场，他带着一幅收来的画参展，当时我看了那幅画，整个人为之震惊，不管是色彩还是构图，不管是笔触还是技法，那幅画都让我眼前一亮，我问他这画的作者是谁，他跟我打了好几天的哑谜才告诉我答案。现在想想，谁敢相信啊，那么精妙绝伦的一幅画，竟然出自一个八岁少女之手。”
“——凌语。”壹老师道，“那幅画，正是你所画。”
“我画的？”
凌语有些不相信，“可我不记得mAx在我年幼时，收过我的画呀。”
壹老师笑了笑没搭腔，而是继续说道，“后来我向mAx打听了你的情况，得知你还在念书，并有心在艺术圈发光发亮，于是逼着他，让你来找我。推荐信也是我给他的，要知道我那个时候忙得很，没有太多时间去关注考核，我担心他们会因为年龄把你刷下去，于是亲笔写了那封推荐信。”
“现在想来，确实是因为我的原因，才让你深陷所谓的关系户舆论里。这里，老师跟你道个歉。如果真的要说你是关系户的话，那你，也是我的关系户——”
“至于那幅画，我已经跟mAx联络过了，他说他会替你澄清的。”
说完，壹老师又慈爱的告诫凌语道，“凌语，你是我最看重的学生，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轻易放弃，好吗？等我回来，我还想亲自去参观你的画展呢……”
……
连线挂断了，会场一片安静。
安静到能听清凌语细细的抽泣声。
就在所有人以为发布会即将结束时，几个工作人员抬上来一副画。
画被一张红布遮盖着，隐隐约约能看到红布下精致的画框一角。
“凌。”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了委屈。”
凌语回头，就看到一个五官精致、气质内敛的男人向她走来。
他身材挺拔高挑，被纯黑色的西装包裹着，整个人多了一丝矜贵的禁欲感。大概是混血，他的皮肤超于亚洲人的白皙，眉目间也多了一丝白人才有的深邃感。
这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
凌语努力的回忆着过往。
直到男人走到她身边，她才想起，她见过他，还不止一次。
“我是mAx，不知道你对我还有印象吗？我们见过，不止一次。”
男人笑脸吟吟的望向凌语。
凌语张了张嘴，却始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见到她的伯乐，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会跟他错过，这辈子都不会相见，却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自己的发布会上。
mAx并没有注意到凌语的惊愕。
他一把扯下红布下的画框，将那幅所有人都好奇的画作展露到大众的跟前。
所有人都惊讶了，就连凌语也惊讶的长大了嘴。
这幅画——
这幅画不正是自己年幼时无聊的画作吗？
怎么会，怎么会在mAx手里？
台下的观众见到台上的画作后，也发起惊异的议论：
“这画不就是《人生四季》的翻版么？”
“天呐，七八岁就能画出这样的作品来，这不是天赋型选手，谁才是？”
“果然是天才少女画家，那按照时间线来看，不是《人间四季》抄袭《四时》，而是《四时》抄袭《人间四季》咯？”
“热搜什么的，果然是假的！真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要不是壹老师和这个神秘买手出来辟谣，我的天，不敢想象凌语老师得多憋屈呀……”
……
一时间，台下吵翻了天。
直至Robert的澄清视频出现在了大屏幕上，台下才又安静了下来。
“hI，各位。我的中文有些蹩脚，大家不要取笑我。说实话，接到mAx的邮件时，我很惊讶。抱歉，因为我的原因，害LIN被人伤害了。《四时》确实是我在看了LIN幼时的画作后，有感而发所创造的。这一情况，我在我的画展上也写的清清楚楚，but,我不知道是谁故意要曲解这其中的意思，放大我和LIN之间的矛盾，这样很不好。稍后我会在我的个人账号上解释这一情况，拜托大家不要再揪着不放。”
“最后呢，我要说的是，LIN是我们圈内不可多得的画家，我很喜欢她，也很看好她，希望大家不要再误解她的能力。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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