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心中一喜，按压着激动的心情转过身来，“怎么了，顾大哥？”
柔柔弱弱的声音加上女孩子可爱害羞的表情，让在场年纪大的老教授们非常喜欢。
长辈们就喜欢这种害羞内敛，文静可爱的小姑娘。
一个农村来的，从小没接受多少教育，能拿这么高分，实属难得。
字写得不是那么好看，里面有几个错别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各位教授们不自觉对这位小姑娘非常有好感，今年如果不是在考试前两天司家的干预，临时增加全英文附加题。
她就是本次特招真正的第二名。
文学院国学院等就需要这样的人才，没能拿到满分，反而代表了真实性。
比起备受争议的第1名，他们更想招收这位可爱本分的女学生。
教授们频频点头，已经在想着特招她到自己学院学习的事。
顾少珩咳了一声，眼神暗示楚晚，在这种正式公共的场合，不要喊得他这么亲密。
楚晚立马乖巧地开口，“顾教授喊我有事吗？”
楚晚在心底里已经做好了被大家表扬的准备，正好司大哥的父母也在，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真正适合司家的儿媳妇。
顾少珩本来是想着恭贺一声的，因为心里着急苏韵的事就忘了，开门见山的拜托道，“我记得你说你和苏韵同学是一个村的，你们亲如姐妹从小一块长大的。”
“嗯嗯。”楚晚认真地点头，心里暗中得意，果然是向她打听苏韵那个狐狸精的事。
她偷偷瞥了一眼司父司母难看的脸色，稍稍抬起头来，以最好的精神面貌，假装替苏韵说好话。
“苏韵姐，虽然过去有着污点，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她现在已经改了过去的坏毛病，一直在用功地读书学习。”
“虽然她以前经常翘课考个位数，但她很聪明的。有时候就是有些马虎，心思没有放在学习上。”
楚晚面上是替她说好话，实则把她过去的污点全都抖露了出来。
在场的老师教授们全都摇头，就算成绩再好，品行不行他们也不会录取的。
不过，小姑娘现在是司家的儿媳妇。有司家人撑腰，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是骡子是马牵出来遛遛。
一直靠关系走后门算什么本事？
老师教授们没有说话，不看好的表情都摆在了脸上。
顾少珩知道不了解详情的人对小丫头的过去会有不好的看法。
包括他自己，刚回国的时候也有偏见。
他打断楚晚怪怪的话语，请求道，“麻烦你能不能下去把苏同学请上来。我们有些事情想要询问她。”
这些话楚晚私下里的时候也跟他说过很多次，以前他没觉得什么，还以为她是心地善良，在替那个不知进取的狐狸精说好话。
自从和苏韵本人接触后，他才发现事情好像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这样再听楚晚的话，就有点怪怪的。
好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过去污点似的，说得越多就变成了别有目的。
楚晚愣了一下，没想到顾大哥特意喊住她，没有向她道贺，没有对她夸奖，竟然是让她跑腿下去请苏韵上来。
她眼底闪过毒怨很快又被压了下去，装作很关心的样子，怯怯地询问，“是不是苏韵姐的考卷出了问题？”
见顾少珩有点不悦，楚晚肯定了猜测，继续假装好心地替她解释。
“她以前考试的时候经常威胁我，让我给她打小抄抄我的试卷。但都是平时的模拟考试，等真正上考场考试的时候，她就算是想抄也抄不到。”
“苏韵姐其实很聪明的，只是小聪明从来没有用到学习上。但是她心思不坏，很单纯的。”
“大家能不能给她一次机会，原谅她这一次。再说，她那个位数的成绩就算是抄也得不了多少分，请你们不要处分她。”
楚晚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好像真的非常替好姐妹担心。
心里都快要笑死了。
那个狐狸精竟然还想着和她比，跟她一起考入北平大学。
简直是做春秋大梦。
成绩公告栏上她都看了好几遍，上面连苏韵的名字都没有。
怕是那个蠢货，连名字都抄错了吧？
楚晚求情的话说完，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就连看好她的教授老师们，也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楚晚直觉办公室里的氛围不太对劲，又不知道是说错了。
她疑惑地看向顾大哥，平日里对她异常温柔，总是挂着淡淡微笑的人，从来没有现在这般对她露出过如此难看的脸色。
那眼神就像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极其的不悦，甚至还闪过了一丝厌恶。
楚晚心里一惊，脸都吓白了。
快速反思自己刚才哪里说错了，但是想了一圈也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顾校长意味深长地咳了一声，是咳给儿子听的。
这就是他一直看好的，天天在辅导的“朱丽叶”？
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哪里好，把他的夫人也哄得晕头转向。
国庆大典的时候他就跟夫人建议过，不能这么武断，让新来的小丫头上场，还给她打头阵的位置。
可夫人不知被灌了什么迷魂汤，就是喜欢小丫头。
结果不仅造成了巨大的工作失误，还让司家人看了笑话。
各位老师教授们见顾家父子都不说话，难看的脸色，快要把小姑娘吓哭了。
有位老教授耐心地开口解释，“楚晚同学，你可能是误会了。我们并没有说苏韵同学有抄袭作弊的嫌疑，而且她也没有考个位数。”
“相反，她考出了我们学校有史以来，最完美的成绩。是我们本次大考的第一名，我们希望请她上来，当面再作答一遍。”
老教授用的是最完美的成绩，而不是最高的成绩。
如果那剩下的考题她能够全部答完，并且全部正确的话，那将是史无前例的最高成绩。
楚晚愣在那里，怀疑自己的耳朵。
那个有胸无脑的蠢女人，不应该是考一箩筐大鸭蛋吗？
怎么又变成第1名了？
她明明看到第1名不是苏韵的。
就在楚晚愣在那里怀疑人生的时候，办公室房门被敲响。
已经差不多猜到是什么情况的苏韵，和司桀霆一起，推门走了进来。
苏韵目光扫过满屋子的人，以及愣在那里脸色煞白的楚晚，嘴角勾着轻笑，淡若春风道，“各位是不是在质疑我的成绩，要我自证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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