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排成一排的系统们，晏秋有些苦恼。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问题是这主系统太神秘了。
她来这里这么久，就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玩意，一直都是这些小喽啰在这里挑事。
如果能亲眼看到主系统，可能事情就没那么复杂了。
现在想来想去，还是只能问它们。
都逮了四个系统了，总能说出一点有用的信息来吧。
晏秋浅浅叹了口气，在沙发坐下，这才开口问道：“说吧，你们对主系统有多少了解。”
001犹豫了一下，率先开口：“我不是很清楚，我从来没有见过它。”
009跟着开口：“我也没见过，它一直都隐藏在幕后，我和它只有传讯联系。”
其他两个系统也是一样的回答。
晏秋并不意外，又问：“那你们任务结束会去哪里？”
001想了一下道：“其实这些任务都不太复杂，大部分宿主都会按照我们的指示去做，等结束的时候，我们就会自动脱离宿主，回到主脑空间，到时候就会陷入沉眠，等待主系统下一次任务安排。”
晏秋眉头微蹙：“主脑空间？那又是什么东西？”
001摇头：“我也不是很了解，是一个充满了灰色雾气的地方，我有一次想去看看雾里有什么，但是被主系统惩罚了，它说不能碰，如果再碰就把我销毁，我就没敢去试了。”
038小心翼翼地道：“我知道雾气后面是什么？”
001震惊地道：“你进雾气了？”
038小声道：“那倒没有，是这次看到的，我是临时被抓壮丁塞进来的，前几天才刚结束一次任务，回到主脑空间的时候感觉那些灰色雾气稀薄了许多，隐隐约约看到后面有很多蚕茧一样的东西，但是我没敢问。”
晏秋眉头皱的更紧：“蚕茧？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038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感觉主系统好像很急，跟我简单交代了两句就把我塞进这个世界来了。”
晏秋想了一下，没想明白就不管了。
她又问系统们：“你们做完任务是脱离了，那你们的宿主呢？他们又是什么情况？”
038愣了一下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它以前做完任务就迫不及待要走，哪里会管宿主们以后怎么样。
而且就算它想知道也没有途径。
现在一想，它们这些子系统做什么都很被动，全都是主系统操纵的。
001解释了一下：“我们的结局一般都是男女主在一起，且双方达到事业巅峰，没什么特别的，毕竟都是书中世界。”
晏秋没有做声。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总感觉没有那么简单。
038是最晚过来的，它收到的消息更多一些。
见晏秋陷入沉思，它小心翼翼地道：“那个，我有新的消息，主系统之前说过，让我们赶紧解决原男主，它要创建新的故事，寻找新的男女主。”
这个001倒是不知道了。
它早就和主系统失去了联系。
想来主系统应该知道它已经倒戈。
晏秋看了038一眼：“那你知道新的男女主是谁吗？”
038摇头：“不知道，不过我感觉主系统应该不太好。”
晏秋来了兴致：“为什么不太好。”
038迟疑着道：“我也不好说，就是感觉主系统迟钝了许多，以前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给它传讯的话，它随时都能回信，但是之前我那个宿主出事的时候，我给主系统传讯，它每次都要隔很久才回我一次。”
067跟着点头：“我也是，我那会主系统就有点不太正常了。”
之后晏秋又问了几个问题。
但是这几个系统知道的实在有限。
线索不多，聊胜于无。
推测出来的唯一结果就是，主系统现在情况可能不太妙。
可能是这个世界的男女主剧情线一直没能搭上的原因。
这也是晏秋猜测的，虽然不确定百分百正确，但至少有了一个方向。
不过晏秋觉得这个猜测很可能是正确的。
主线剧情与主系统关系很大，要不然那个时候它的反应不会那么大，也不会在多次尝试没能让剧情回归正轨后，就对封昱痛下杀手。
另一边，刚刚洗漱完毕的封昱正在默默研究自己身上的异状。
不知道为什么。
总感觉他的耳朵灵敏了许多。
隔着两扇门，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房门外有三道呼吸声。
这个认知让封昱有些震惊。
他还记得之前刚抓到司机的时候，父亲安排了三个保镖，让他们守在自己门外。
那几个呼吸声，不会就是他们的吧。
虽然觉得有些意外，但他觉得自己的猜测应该没错。
至于他房间里的那几只宠物。
封昱并未感知到它们的存在。
这个认知让封昱沉默了一瞬。
想到那会在客房里，那些宠物面对光点那陶醉的神情，封昱觉得，他应该重新评估这些宠物的身份。
或者说，重新评估一下晏秋的身份。
想到这里，封昱推门离开浴室。
如同之前一样，那几只宠物仍旧窝在他的床上看电视。
但是封昱现在目力惊人。
他看得出，那些宠物中间的被子上，有一个剑状的印记。
天醒骂骂咧咧。
真不知道晏秋为什么要把它扔到封昱的房间里。
她不让它在封昱面前暴露自己，就算封昱遇到危险，它也帮不上忙。
更何况有烛阴它们三个在，难道还护不住区区一个封昱吗！
可恨它现在看个电视还要跟做贼一样防着封昱。
刚才要不是它反应快，八成都被发现了。
倚靠在墙角的古朴长剑小心翼翼地挪了一下，让自己在墙上靠的更安稳。
封昱已经猜测到刚才是何种情况，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见几只宠物的注意力都在电视上，他忽然开口：“我要去晏秋房间一趟，你们去不去。”
去晏秋的房间？
灵兽们一听，电视也顾不上看了，麻溜地跑下床，来到门边静静等待。
墙边的天醒眼睛都要绿了。
它也想去。
可是它不能动。
眼看封昱带着几只灵兽出门，又轻轻带上房门，天醒没忍住，“咣当”一下，瘫倒在地。
好恨。
恨自己不是灵兽。
恨自己怎么是个冷兵器。
忽然，天醒察觉到门外有动静。
它下意识起身，想要重新倚靠在墙壁上，房门已经推开。
封昱就站在门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它。
天醒：“……”
哪有人这样杀回马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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