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跟着去银行，把贷款的事情解决，总算是从这件事情抽身出来。
虽然是刚刚出海回来不久，可因为一早就确定不会休息太久，这个时候其实已经在准备着下一次出海的事情。
这不！
“明天出海还是后天？”卫二叔比谁都上心，他相信自己的上心也不会太过于急切，就因为之前的库存鱼获处理完，上一次出海捕到的鱼获数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在没有太大限制的开卖，实际上那些鱼获支撑不了几天的时间。
“后天一早再出海吧。”
卫宏也知道上一次出海并不累，船队多了一批的新船员，人手更多，在海上停留的时间也不长，明天下午出海也没有问题，可不用在意么半天多的时间：“还是在南海海域，按照之前的节奏来，一出海就开始寻找鱼群，看有没有下网的机会，要是运气不差的话，还是可以迅速捕到一些鱼获直接返航，不差这么一点时间了。”
“好。”卫二叔点了点头，这是属于大事，理当由侄子来决定才对。
“小宏…”
卫二婶之前一直都没有开口，等着叔侄两人把大事说完，她才开口：“墨鱼的价格已经谈妥了，按照你之前说的价格来，那些人倒是想要压一压价，还找了几个人联合在一起，结果我不降价，他们也没有办法，后面实在没有办法，还是几个人联合在一起，想着整批墨鱼全部要走，一次性买走，用这个来讲价。”
“磨到今天才算是确定下来，可能是太需要墨鱼了，他们没有别的选择，下午的时候他们就会来全部买走，按照大小不等的价格来。”卫二婶含笑的说道。
换成别的时候，她搞不好还会松口，价格让步一点。
毕竟船队捕到的数量非常惊人，假如一口气全部被买走，他们省事许多，给个优惠一点点的价格也不是不行。
可侄子特意交代，她就寸步不让。
结果发现，那些人没有办法之下，也只能咬牙确认，用一个比正常稍微高那么一点点的价格买走。
确实。
现在距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之前定下的价格，确实是比正常市场批发价高那么一丢丢，不也卖掉了么？只能说有时候墨鱼距离过年越近越紧俏，那些人也是害怕时间越临近会拿不到货，现在有货贵一点也干脆买回去，以防夜长梦多。
“本港墨鱼还是有优势的。”
卫宏定下高价，几乎是顶峰价格，有这方面的信心有多方面的原因，可还有另一个原因他一直都没有说，便是本港墨鱼：“以往的时候，那些墨鱼大部份是从别的渔港来的，比如说江浙一带，再有更远的黄海渤海那边的墨鱼，要说有分别吧，也没有分别，可要说完全没有分别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咱们这边的人嘴刁，不同的海域，有不同的味道，尽管差别不大，可仔细品尝还有一些的差距。”
“挂个本港墨鱼打成的墨鱼丸，那些人完全可以比市场价卖高每斤一两块钱的样子，要是再加一个什么手工打的，一斤卖多5块钱也不是问题。”
“羊毛出在羊身上，变着法子，换个花样，从这边进货价贵，他们也可以赚回来，而且还能赚更多，利润更高，拿货价贵点也不是不能接受，再者说了，就算是他们按照市场价来卖，依旧有大把的利润，别的且不说，单就是往里头加多一些的面粉，总重量就上来了，加进去的面粉重量，可是按照墨鱼丸的价格来卖了，面粉怎么可能有那么贵呢？”
“至于说他们付出了人工成本，本来人工成本就计算在里面，更不用说了，反正他们赚的利润不少，甚至比渔船赚的还要多得多呢，也是这些人不知足，有利润赚不假，可巴不得可能赚更多呢。”
卫宏摇了摇头，这倒是没有什么好指摘，因为换成是他，也会这样，应该说是人之常情吧。
“辛辛苦苦…”
卫二叔也深知这些，也没有办法多说，只能是摇了摇头，有些许的无奈：“最的利润最多的反而是他们，鱼获加工厂还是要有，以后要是遇到这些，直接流水线作业，自己打成鱼丸鱼饼，是费点劲，可不至于让利润给他们赚走了。”
“鱼获加工厂只做加工。”
卫宏却是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换成谁都会感到不爽，可感到不爽也没有办法：“咱们不能什么事情都做了，最多也就是将墨鱼肉加工好，再多的话就是加入佐料，变成成品材料，拿回去就可以直接制鱼丸，鱼丸这个环节还真不能去做，因为要是做了，有些账就不好算了。”
“拿墨鱼来举例，是以卖成品墨鱼肉浆的价格来计算呢？还是以墨鱼的市场价计算呢？不太好给船员们分红，甚至于连佐料都不能加，最多做到只把墨鱼搅成肉碎，价格会比鲜墨鱼贵上一点点，这倒是没有问题。”卫宏是船队的主人，方方面面都需要考虑，特别是涉及到船员方面，更应该认真考虑。
打工者与老板。
老板完全不需要去顾忌到打工人的想法，爱干就干，不干拉倒，有大把人愿意来干。
问题是船队出海，隐患太大了。
至少如果一个船队的主人这么干的话，绝对会埋下巨大的隐患，这个隐患还极有可能在出海的时候爆发，而一旦爆发，后果比你想象中要严重百倍。
并不是没有例子。
只不过不是船主与船员们的矛盾，而是船员与船老大的矛盾，就在出海的时候爆发了。
船老大遭到群攻，被船员们在渔船上围殴致死，活生生打死的那种，之后还被丢到了海里，是真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那种。
要不是后面船老大的家属表示怀疑，执法部门也进行严密的调查，搞不好这一起事件还会以船老大在海上捕鱼作业不小心掉入大海而告终，以一次出海捕鱼意外而终结。
真相被完全掩埋。
但不重要，重要的还是船员们与那些船老大真要说有什么矛盾并没有，只是扣船员们的一些分红，扣的钱还不多，每次都只有那么一点点，导致船员们的不满情绪一点点的积累，最后爆发，而船老大付出的是生命为代价。
这就是渔民船队的独特之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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