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写到学校开学了，老马找我去上班，我借着新学期开学老师提前办班的机会，告诉马老师我走了，不在这学校上班了，老马不知所措，随后，到处告状，结果四处碰壁。而我却能名正言顺的上班了。心里高兴极了。而这一章将要写我到县里名正言顺地上班，没房子住，食宿的难处来了。
这是1989年3月1号了。早上在家吃完了，我要上客车站点上县上班走了，我喊媳妇了，叫给我拿干粮，拿两个苞米面大饼子，再拿几块咸菜条子，用手巾包上，我拿着就走了。媳妇从外屋地听到了，赶快跑过来了，说，哎呀，我的妈呀，我忘了，昨晚上我没发面，今早上我也没做干粮，我还心思一会，你单位土地局的 小车来了，你出去，就从这跟着下乡走了呢？那你今天不下乡了，要去县土地局上班了？这扯不扯，大饼子我没做呀？
我一听，心里有点着急，我说，你啊，以后记着点，我去县里上个班，你天天都得给我准备点干粮，我也不就要好的，白面的，苞米面大饼子，就行。你看这没干粮，今天我到县里上班中午我吃啥呀。我一说，媳妇也急得团团转，突然她眼睛一亮，说：“要不我去邻居家借点干粮？”我摆摆手，“来不及了，我赶车要紧。不行中午就饿着吧”我说着看看时间，就赶快我给你客车到站点跑去。
媳妇看我走了，在后面跑着喊着，我上邻居家去借去吧。
我回到喊着，“算了，到县里再说吧。”我喊着，往站点赶去。到了站点，上了客车，车上人不少，我找了个空位坐下。一路上想着，这县城，这么大，就一个破饭店，还不经常开。开了，去吃还要粮票。没粮票还吃不上，要去吃一顿，还贼啦的贵，一顿饭就得一两块钱。我一个月工资才七十三块钱。我天天来上班还得坐客车。一天上班，坐客车一来是七毛钱，晚上回去又得花七毛钱。
到了县里，下了车，我直奔土地局。到了单位，同事们都热情地跟我打招呼。我简单收拾了下办公桌，就开始工作了。工作，制图，拿着外业测绘的草图，一宗一宗地籍图制作出来，界址点，准确无误，界址线误差不差五毫米，权属清楚，填好。工作，大家干的都很认真，可谓精益求精了，最后是领导签字，那就是我的工作了。
中午了，几个租赁工会房子的单位的人都下班往回走了，我们土地局的人员，家在县城的就都回家了。有两个家也是乡下的，有小杜，小王，他们都喊着吃饭了，喊我，马老师你今天带的什么好吃的，我说好吃的不告诉你。我没带吗，怕说了不好。我说，你们先吃着， 出去有点事我一会回来。小王说，马老师今天带好吃的了，是不拿着偷着出去吃去了。我笑笑。说可能吧。我说着就往外走，我怕影响他们吃饭。小杜说，马老师不是那样抠门的人。马老师可能没带饭吧。小王走咱去看看马老师往哪走了。小杜说着就来盯梢。
我怕他们盯梢，我出了工会大楼，出去先往西走，走出去，我走走，站站，想去百货买点饼干吃，想想兜里没粮票，想去下面江边沿江饭店看看开业没有，心思一下，路远四五里地，再说去了，没粮票，就是到哪了开业了，也吃不成饭。我想想没办法。，还是往南走吧，走到南边，再往东去，走到东面，南北大道再往北 去，绕一圈再回单位吧。我想好了，就开始走，我走，想着放慢脚步，估计着我走回去了，在单位的小王小杜都吃完了，我到单位了，就行了。
3月的天，还没到惊蛰呢，路上的雪，阳坡才开始融化，我出去走了一圈，还是很冷的。我走到工会了，进大门了，给工会看屋的老徐头正在大厅呢，说，马，来上班了？怎么的，你这么早就吃晚饭了？今个是上哪吃去了？我用手指头一举，嘘的一声，小声说，徐叔，你去我们办公室偷偷瞄一眼，看看我们单位的小王杜吃完吗？别吱声啊。老徐叔听我说了，就慢慢去了，我就躲在一边了。老徐叔，去了，回来了，说那俩人还在吃呢。
我赶忙一比划，我叫老徐叔开他的更夫小屋，老徐叔赶快开了，我跟着他跑进了旁边他的更夫小屋。老徐叔说，你们怕他俩干啥？他不是跟着你搞地籍的，你手下的吗？我说，手下手上，我今天来的匆忙，从家来的时候，忘记带中午饭了，人家中午吃饭的时候，在坐那不好看呀，我出去遛弯去了。我说着就躺老徐叔的床上了。
一会，大家来上班了，老徐叔要下班了，我从老徐叔小屋走出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小杜看我来上班了，说，呀，马老师这是上哪吃好的去了，我笑着说，啊，我出去找我的老乡，想叫他给我搭个搁着买个房，我去了，说完事了，我要走，嘿，老乡真够意思，说啥呀不叫走，那是又炒菜又装酒啊。小王说，马老师好生气呀？我笑着说，哎，老乡不让走，硬留我，就先吃了一顿。
下午了，两点来钟了，肚子里饿的咕噜咕噜。提出抗议。我想你这是在警告我撒谎了。我饿的实在受不了，我想要等着五点下面，坐长途的客车回家，那是五点半的，我是等不了了，局长在家养病，副局长给我说去县政府有事，我我想我也说个理由，我说小杜你来，我给你说个事，我和她走到外面，我说我身上有点不舒服，我去医院看看，你知道就行，工作你在这看着干。我去看看。小杜说，马老师马哥是不是在你老乡家吃什么不适应啊，我说也可能。小杜说，你尽管去吧，刘局长不回来就拉倒，他要回来我就说你下居民委搞宗地调查去了。
我出去，走不远就来两点二十的客车了。一会我到家了，媳妇看我回来了，说完了吧？饭早就做好了，烀的大碴子可烂糊了。我说快盛快盛来，我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媳妇在一旁看着我，满脸心疼，“你看你，在县里连饭都吃不上，这可咋整。”我边吃边说：“唉，这县城里吃饭太麻烦，又要粮票又贵。”媳妇想了想，说：“要不我去县里租个小房子，我也过去，每天给你做饭。”我停下筷子，有些犹豫，“这租房子得花钱，我一个月挣73块钱，咱一个月领吃粮得十五块钱。我现在天天上班，坐客车，一天一个来回和得一块四毛钱。媳妇说对呀，你就用这上班来回坐客车的钱，在县里租房子看够不够。媳妇一说，我我说对呀，这几天我到县里上班，中午休息的时候，我出去看看，联系一下吧？
第二天了，我带着大饼子干粮上班去了，中午吃完饭了，我要出去联系出租的房子去，小杜说，马老师我跟你去，我会讲价，我说走吧，小王说我也去，咱们要是能联系到好房子，咱合租。我说行，去看情况吧，我要是租赁着了，我可以给你们做饭吃。我们说着就去了，第一天一中午，看了很多，一般的不租。偶尔有租的，问一下吧，要八十，再看一个要七十，再开一个要一百。我们看了两个多星期，跑了十几次，也没联系成。
没联系成，后来我们地籍借鉴市局搞地籍的工作经验，指定了抚远镇地籍调查计划，用三年的时间，完成全镇的地籍调查工作。采取上午去街道搞外业测绘，下午天气热了，在办公室搞内业。这样。我们测绘到那，就在借地方做饭，这就解决了几个人的吃饭问题。
后来，到了六七月份天气热了，下午两点以后搞外业，上午搞内业的方式。吃饭解决了，住宿呢，下午搞外业，那下午就不能回家了。那我就采取住一次是一次的方式，但最多的还是在单位住。单位不是我们租工会的的吗？工会大楼很大，三层大楼，南北走向，大门在北侧，=从北门进来，就是一个大厅，大厅往里走，才进了主厅，主厅份大厅和左右办公室了，在往里走，就是工会 办公室了，上面二楼三楼就是舞厅可各种娱乐馆所了。
我们土地局租赁的就是主厅的右侧第二个大办公室。这样在里面租赁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在每天上下班的时候，都从我们办公室门前走过。他们来回经过，我们好他们渐渐地就熟悉了，熟悉了，我渐渐地就知道他们的业务了。尤其是工会的二楼三楼舞厅会馆都出租了，这样承包的人我也接触了。我接触他们不是我们的地籍工作和他们有多业务，也不是我去去跳舞，而是我看他看展的业务，需不需要雇人。就这样，几次接触，我就知道他们每天晚上跳舞都得雇几个人，有售票，有看门的，有维护秩序的。
我心里琢磨着，这倒是个机会。晚上我跟小杜、小王一商量，咱们白天上班，晚上去舞厅兼职，挣点外快，说不定能攒够租房子的钱。他们听了也觉得可行。我找到舞厅承包的负责人小迟子，我说我们在土地局工作，就在一楼，我们几个家都不在这，傍晚上，我们还没事，我们对着楼里的环境还熟悉，你开舞厅，你当大老板，我们几个给你助助威。你挣大钱，给我们哥几个弄杯水的钱就可以。
迟老板一听乐了。土地局局的人，管土地，我这舞厅还在你们的地皮上。哪有不行的道理。不过，薪水不多，我这一晚上来一百人，一个人收两块，我才收四百。我这还有租金几万，还有电费。有时候还得雇老师教跳舞。我说行。兼职的工作定下来了，我说咱们就就干吧。从那天起，我们白天忙着地籍工作，上街道搞外业测绘、在办公室搞内业；晚上就去舞厅，我负责售票，小杜看门，小王维护秩序。这样一个月下来，我们每个人就能多挣一份工资了。我们晚上服务完，也就在我们办公室偷偷地住下了。
星期天回家了，回家了，给媳妇说，在工会给人家买票，一个月能多挣一份工资，媳妇一听，也高兴坏了，直夸我有办法。有了这额外的收入，我们租房子的事就更有盼头了。我说那咱就不租房子了，就多攒点，想法子买房子了。媳妇说，咱能买吗？我说调小的，挑距离城里远一点的，就能便宜点。
为了工作，我们地籍股加班加点。倒出时间来好做点兼职的工作。有一天中午，单位的人都下班了，屋里没人了，小杜给我说，马老师，楼上舞厅老板，要去佳木斯雇教跳舞的，他和人家联系，人家要五千，还得包吃包住，小迟子说太高了，雇不起啊。咱不会呀。我听了，笑了。小杜说，你笑啥？我说你问他要啥样的，是跳什么舞。小杜说，要高档的，叫华尔思。我听了，笑了。说你可拉倒吧，什么华尔思，瞎说。小杜说你明白呀，我说来我给你比划一下，我说着就两只脚叉开，来回拉部。小杜说来马哥你叫我。我说来，我带你，我说这个舞叫华尔兹，起源于奥地利的维亚纳。小杜说，哥，你去兼职行。我说你去给他讲价去吧，你就说我会跳，不要五千，给一千就行。小杜眼睛一亮，“马老师，你真行啊！这要成了，咱又能多份收入。”说完，小杜风风火火地去找小迟子了。
没过多久，小杜就兴高采烈地跑回来，“马老师，成了！小迟子说让你晚上就去试试。”我拍了拍小杜的肩膀，“行，那晚上我就去会会。来，以后你当我的舞伴，我挣了钱给你一份。”
小杜说，哥，我不要一份，你教会我，得到艺术的享受就可以。“享受是享受，我要挣一千就给你一百，就是吃饭钱。”
到了晚上，我来到舞厅。小迟子见了我，眼里满是期待，“马老师，就看你的了。”我活动了下筋骨，音乐响起，我迈着标准的步伐，旋转、跳跃，将华尔兹的优雅展现得淋漓尽致。一曲结束，舞厅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小迟子更是笑得合不拢嘴，“马老师，就你了！以后这教跳舞的活就交给你。”
从那以后，我白天搞地籍工作，晚上教跳舞，收入增加了不少，吃饭好点了，离买房子的目标也越来越近了。
小杜说，马哥，咱现在吃饭住的，都是打游击，这吃一顿，那吃一顿；这住一宿，那住一宿的。你攒两年就能买个房子，家搬来，食宿就解决了。我说看吧，那样没有你的地方了。小杜脸红了，说着就来扯的手。我说来亲一下，她说现在没人，你就亲吧，跳舞你可要教会我呀。我说什么事情就是走一步说一步。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工作越发得心应手，收入也越来越稳定。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单位突然来了个新领导。新领导对兼职这事很是不满，觉得影响工作形象，要禁止我们去舞厅兼职。这可把我急坏了，没了这份收入，买房子的计划又要搁置。我赶紧找到新领导，诚恳地解释我们兼职也是为了生活，而且丝毫没耽误本职工作。新领导听了，态度稍微缓和了些，说再观察观察。与此同时，我们的地籍工作也到了关键阶段，遇到了不少难题。我凭借着自己的经验和智慧，带领大家一次次攻克难关。有一天，土地局接到一个紧急任务，要快速完成一片区域的地籍测绘。我带着小杜、小王等人日夜赶工，终于提前出色完成了任务。新领导对我们刮目相看，不仅不再提禁止兼职的事，还决定给我们发一笔额外的奖金。这让我更加有动力，我坚信，只要努力，买房子的梦想很快就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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