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越州这边了，什么时候有空出来一起吃个饭？”孔瑞阳在电话那边言笑晏晏，张龙在电话这边犹豫纠结。
“我最近工作有点忙，就不去了吧。”最终，张龙还是干巴巴地开口推辞。
“总有你不忙的时候吧，我这次来越州是要视察市场，想在这边准备第二个分公司，你要是忙的话，那就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咱们吃顿饭。”孔瑞阳话语体贴。
张龙有些哽咽，终究还是应了孔瑞阳第二天中午吃饭的事情。
次日中午。
饭局上，张龙和孔瑞阳闲聊的时候聊起了关于鸿蒙手机的事情。
“想到大半年之前你去京都的那一趟，也就是那一次的成功，让你彻底解决了芯片的难处，我真为你感到开心！”
张龙提起那么久远的事情，孔瑞阳直接笑了笑，随意说道：“那个时候也很难呀，我一直都担心最后不能成功，还好老天爷保佑，没辜负我这一番努力！”
张龙想要询问更多，孔瑞阳却随口说了两句就遮掩了过去，还告诉张龙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现在他们要看的是未来。
“张龙，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有些事儿有些话咱们也都心知肚明，我也就不跟你继续扯皮了，我还是想让你来我公司，我想让你协助我开发社交软件！”
孔瑞阳这一回本来就是开门见山，要试探张龙的想法。
张龙对于他的饭局目的也很清楚，继续遮遮掩掩的真没什么意思。
孔瑞阳干脆利落地说出自己对于绿信的构想。
他不介意让张龙知道，因为他明白马总是不可能放弃企鹅的。
他更明白马总是不可能让张龙再推出一个取代企鹅的社交软件。
所以他把对于绿信的构想，那些简洁灵动的画面描述给张龙，让张龙心动，让张龙痴迷，让张龙选择放弃鹅厂。
“好了！咱们今天不是出来吃饭的吗？就别说这些了，你就不怕我把你跟我说的这些告诉给马总吗？”张龙有些艰难地开口。
“这有什么可怕的，你就算是跟马总说了又能如何，如今企鹅的弊端已经渐渐明显起来了。”
“而且你别不信我说的，企鹅以后会落寞，这种即时通讯还会有人涉足，就凭企鹅如今的热度，还没办法彻底占据这个市场！”
孔瑞阳提前收到准确消息，大约就是这个时间段，雷总那边会对外宣布推出新的即时社交软件—蜜聊。
所以当原儒杰以惊讶的语气说出这个消息的时候，张龙直接拿出手机查看网上消息。
在场三人几乎是同一时间下载了这个软件，随后点击进入。
不得不说，蜜聊这个软件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东西，比起企鹅来讲，它很简单。
所以这一上线就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
他们这一次的饭局结束，网上关于蜜聊的讨论已经达到爆点。
“你可以看看，这个蜜聊和我想要做的绿信大同小异，绿信可能比它要丰富一些，但没有企鹅那么的花里胡哨。”
“由简入繁容易，由繁入简就难了，如果企鹅愿意舍弃那些没必要的东西，或许能够改变如今的情况，但企鹅会吗？”
“你就看着吧，蜜聊的出现会让企鹅和邮箱都受到冲击，今天结束，就看看这个软件能够创造多少的点击下载量吧！”
孔瑞阳的话像是魔咒一样深深刻在了张龙的心里。
当天晚上，他再次点开软件，发现一天时间，蜜聊创造了八百万的点击下载量。
张龙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即时通讯的可怕。
他直接打电话给孔瑞阳，询问他的邮箱该怎样解决当下的困局。
孔瑞阳并没有给什么实质性的建议或提醒。
他就是要等着张龙跌下神坛，他再出手将其拉到自己的阵营。
另一边，蜜聊的出现也引起了马总的注意。
亲自用了之后，他也忍不住感慨，蜜聊的功能的确更加简单便捷，但他依旧自信地认为，蜜聊不可能撼动企鹅的市场。
“虽然我不认为这么一个小小的蜜聊能够撼动我们的企鹅，但企鹅团队确实也该升级换代企鹅这个即时通讯工具了。”
“要学会把握市场的潮流，学会把握如今的网络发展，迭代更新是必要的，我们的企鹅一定要越来越好，绝对不能被其他软件取代！”
……
自从和孔瑞阳吃完饭，张龙意识到即时通讯有多么重要之后，他有想过把自己的工作重心转移到企鹅上去。
他也想要带着自己手底下的团队参与。
但当他将申请递到马总那里的时候，马总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拒绝。
因为马总觉得邮箱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尽管张龙再三表示，邮箱目前已经到了无可发展的地步，
可马总还是以这个借口拒绝张龙的团队加入到企鹅的升级当中。
接连说了几次，马总都不愿意，甚至最后一次，他还直接对着张龙大发雷霆。
“如果你和你的团队不想继续留在鹅厂，那你们去什么地方都可以，我说了，企鹅团队已经成熟。”
“你原本是做邮箱项目的，你加入人家的团队是要做什么？抢人家的功劳吗？连一个邮箱都做不明白，你还想去做企鹅？”
张龙的自尊心直接被马总的话打击得七零八落，他没有再继续强求这件事情，而是从负责人的办公室离开。
可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他自认他也是鹅厂的老员工了。
凭什么其他老员工升职加薪？
那些不如他的全都有了更好的更美满的未来！
只有他还在这种尴尬的位置上摇摆，他不愿意！他想要改变现状！
当天晚上，他约着孔瑞阳和原儒杰出来，喝了几杯啤酒之后，他再次询问孔瑞阳对于邮箱还有企鹅的看法。
“邮箱嘛，我没有什么过多的评价，我觉得现在的邮箱就刚刚好，别再有什么其他花里胡哨的功能了，加得多了反而失去邮箱原本该有的作用。”
“至于企鹅，那它的弊端可就大了去，它只是一个即时通讯软件，却恨不得大包大揽所有的软件能力，太过烦琐了。”
“不像蜜聊，这只是一个单纯的聊天软件，不同的软件各司其职，简洁清楚的功能，干净利落的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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