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自那日没多久。几位侍疾时多嘴的嫔妃降位的降位,禁足的禁足,丝毫没顾忌几位皇子的体面。
理由倒也简单的很:
侍疾怠慢,于皇后不敬。
众人:“……”
陛下还真是,演都不演了。
怠慢,究竟是谁每日从早到晚,顶着寒风骤雪,忍着刺鼻的药味日日不落为皇后侍疾,究竟又是谁,见天儿的窝在宫里躲懒享福,连脚都没舍得往外头迈过一步的。
偏再是愤懑,有些事,心里虚也是真的。
只瞧着依旧每天逍遥自在,高高在上的贵妃,在看看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自个儿。心下不免郁闷:
这皇后娘娘也真是,忍性儿未免也太好了。
这么个人,换做她们……
额,行吧,她们也不敢。
旁的不说,九族跟家人还是重要的!
纵使一众太医齐心协力,皇后终究没能熬过这个冬日。不过这年代,五十来岁已属高寿。何况早年夹在皇帝太后之间,又曾亲眼瞧着家族至亲一夜衰落。
亲堂兄当街腰斩。
就连之前牵挂的周家几个弟妹,如今也只剩一个最小的妹妹。
甚至若非皇后这些年撑着这个位置,周家这些人,境遇还要更糟一些………
当今,确实心狠啊!
思及此,因着继后之位,原本有些蠢蠢欲动的人登时收起了小心思。
而很快,令众人最担忧的事发生了。
一年后,朝堂上,当今果然重提了立后之事,还是以绝无还转之态直接下了立后圣旨。
没有给这些人丝毫反对的机会。
太子:“………”
众朝臣:“………”
怎么办,丝毫不意外呢!
朝堂上,不少人悄摸摸抬头,在上首帝王依旧保养得宜的脸上顿了一眼。
啧,好可怕的真爱……
嗐,说实话,当今这些年没废后重立已然出乎他们这些人意料了。
不就是立新后嘛!
不就是新后是曾经废太子生母吗?
小事!
汰,屁的小事,人群中,一个胡子发白的老古板险些跳起来骂人。
都皇帝了,还搞个屁的真爱!
哦,没真爱眼前这皇帝早没了……
像是突然被扎破的气球一般,原本怒发冲冠,恨不得写下上万字谏言的言官瞬间蔫巴儿了下来。
第二年,春日明媚,南燕齐飞。
立后大典当日,安宁难得起了个大早,并且一路梳妆打扮,兴致勃勃,虽说因着复杂的繁文缛节,很快蔫巴儿下来。
见状,萧祁心下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殆尽。
其实要不要立阿月为后,宣明帝早前也是考虑过的,若是起初那会儿,刚从鬼门关跑回来,以后日子还未可说。这个皇后之位,萧祁必然是不会的。
不说皇后嫡子产生的一系列问题。
新帝非亲子,太妃还好,他百年后尚可随煜儿一道回封地。若太后,岂不要一直留京。在新帝眼皮子底下,月儿又过于天真,纵使太后之位,也未必能从那母子二人手中讨到好处。
不过如今,凝视着身侧之人盈亮的眉眼,他不得不承认,终究还是“夫妻”,生死同穴过于诱人了些。
何况以目前来看,等他走那会儿,月儿年岁也不小,真要长途跋涉回到封地,也未必是好事。
想到这里,萧祁果断做下决定。
至于可能因此无意被坑的两个儿子?
咳……煜儿本就是前太子,日后低调些,被新帝多番关注不是正常的。多一个嫡子的身份也大差没差了!
心下这般想着,在身侧那人偶尔拧过来的小手中,宣明帝本人很快从身到心格外舒畅起来,利索将之前种种抛之脑后。
前朝后宫众目睽睽之下,这场大婚,无疑是格外隆重的。
仿佛为彰显心下喜悦,大片的红绸自宫门前一直铺就到内宫深处。
到底多年“勤于锻炼”,萧祁不说,安宁本人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晚间,沐浴过后,只身躺在大片的红绸中,安宁兴致肉眼可见还真不错。
然而兴致勃勃的结果就是,新婚第二日,不同于安宁本人面色红润,由内而外神采飞扬,像是咳咳………皇帝他是真爬不起来了!
翌日一大早,而立之年,临危受命,接手了不少公务的太子萧晔“………”
父皇,呵呵!
当然,处理完一堆奏章,第二日,太子殿下还不忘勤勤恳恳的多练了大半个时辰剑术。
旁的不说,以父皇的心智,能这么玩儿,可见父皇他老人家这两年身子,是养的不错。
深吸一口气,萧晔再次告诉自己,他等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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