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掏出一块怀表，表链在他指间轻轻晃动。
红蓝交错的激光从舞池穹顶洒落，却仿佛被这块怀表吸走所有光芒。
“看着它。”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沙哑，像是裹着丝绸的重锤，一下下敲击着耳膜。
丽萨刚要冷笑，瞳孔却骤然收缩。
怀表表面浮现出诡谲的纹路，那些刻痕仿佛活过来般扭曲游动，在黑暗中泛着珍珠母贝的幽光。
鼓点声变得遥远，dJ的嘶吼变成蜂鸣，她感觉脚下的舞池正在融化。
\"放轻松。\"叶凡的呼吸喷在她脖颈，带着香槟的微醺，却让她汗毛倒竖。
怀表摆动的轨迹开始与她的心跳同步，每一次起落都让太阳穴突突跳动。
“你的眼皮很重，重得像铅块。”
他的声音渗入骨髓，丽萨想抬手抓毒针，却发现指尖传来棉花般的触感。
LEd屏幕突然炸开刺目白光，无数细碎的光点从怀表中涌出，缠绕着她的手腕脚踝。
当叶凡用拇指抚过她眉骨时，丽萨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在那片刺目的白光里，她正对着虚空微笑，而指甲缝里的毒针早已掉落在地。
“抱着我。”叶凡将怀表塞进口袋，丽萨顺从地环住他脖颈，整个人像藤蔓般挂在他身上。
“今天你坏了我的好事，总要付出点代价了！”
丽萨紫色短发垂落，遮住了涣散的瞳孔，脚步虚浮地被带着往夜店外走。
刚穿过旋转门，三道黑影突然拦住去路。
为首的保镖目光扫过丽萨歪斜的高跟鞋和泛红的脸颊，伸手抵住叶凡胸口：“放下她。”
他指腹按在腰间电击枪上：“这里不允许捡尸。”
“她是我女朋友。”叶凡轻笑，任由丽萨的下巴蹭着自己肩头。
怀中的女人突然呢喃着往他颈窝钻，发丝扫过保镖手背。
“喝多了非要闹着看星星。”
保镖的手掌仍横在叶凡胸前，转头盯着丽萨涣散的眼睛：“她说的才作数。”
夜店外的霓虹在他墨镜上折射出冷光，腰间电击枪的金属外壳泛着威胁。
“她有点醉了。”
叶凡低头蹭了蹭丽萨发烫的脸颊，在她耳畔轻呵热气：“安娜，你快说啊。”
催眠指令钻进丽萨混沌的意识，她突然仰起头，染着紫色甲油的手指勾住叶凡后颈：“他是我男朋友...”
尾音带着撒娇的颤意，整个人更用力地贴紧他胸膛。
保镖们的防线瞬间瓦解。为首的人啧了声收回手，目光扫过丽萨若隐若现的锁骨：“行吧，赶紧带走。”
身后传来压抑的哄笑，另一个保镖故意大声嘀咕：“还以为能捡个漏，这妞腰肢软得...”
话没说完就被同伴肘击打断。
第二日晨光刺破厚重窗帘，一间豪华的酒店房间中，丽萨在尖锐的头痛中骤然睁眼。
指尖触到的床单带着陌生的柔软还有点湿润，混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涌入鼻腔。
她低头看见自己赤裸的身体，瞬间如遭雷击。
沙发皮质表面的指甲抓痕，看着指甲中残留的皮屑。
液晶电视屏幕上两个手掌印好像是自己的，床单凹陷处还残留着体温。
丽萨踉跄着撞翻床头柜，玻璃杯碎裂的声响中，她抓起被角裹住身体，喉咙里爆发出撕裂般的尖叫。
\"张三！\"回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浴室镜面倒映出她颈间青紫的吻痕。
颤抖着摸到床头手机，相册里赫然躺着昨夜的照片——她被叶凡抱在怀中。
还有一张图片写着，下次再见，你很润。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丽萨抓起台灯砸向镜面。
碎玻璃飞溅的瞬间，她盯着自己扭曲的倒影狞笑：\"我要把你千刀万剐。\"
指甲缝渗出血珠，丽萨死死攥着手机。
这是第二次，耻辱如毒蛇啃噬心脏。
她按下快速拨号键，听筒刚接通就低吼：“给我查张三！定位、航班、所有信息，三小时内必须有结果！”
电流声里传来机械回应：“目标反侦察意识极强，需时——”
丽萨：“给你们一天！”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此刻三万英尺高空，叶凡倚着私人飞机舷窗。
看着外面的云层冷笑：“我又回来了！该让某些人知道，招惹我的下场。”
引擎轰鸣声中，飞机冲破云层，朝着夜幕下的纽约全速飞去。
而一天后丽萨得知叶凡前往了米国纽约：“张三，天涯海角，我必杀你。”
纽约肯尼迪机场的落地玻璃外，暴雨如注。
叶凡摘下墨镜，将伪造的商务签证递给面无表情的海关官员。
电子屏蓝光映出他的瞳孔，虹膜扫描器发出机械蜂鸣。
“来纽约的目的？”官员敲击键盘，目光扫过签证上的生物特征码。
“科技峰会。”叶凡指了指西装内袋露出的邀请函边角。
官员皱眉查看系统：“请稍等。”
叶凡手掌有一个设备，叶凡按了一下按钮。
官员的眉头越皱越紧，键盘敲击声戛然而止。
“系统显示无匹配信息。”
他猛地抬头，眼神如鹰隼般锁定叶凡，“跟我去办公室。”
“不可能啊！”叶凡面露焦急，指尖在裤袋里快速滑动设备开关。
“您再刷一次，可能是系统延迟！这可是加急办理的商务签......”
官员冷哼一声，却还是将签证重新塞入扫描口。
就在官员不耐烦的时候，叶凡的资料竟奇迹般弹出。
\"您看！\"叶凡指着屏幕，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我说吧？这系统该修修了。\"
官员盯着恢复正常的页面，狐疑地来回打量叶凡和屏幕。
最终，他把签证甩回柜台，嘟囔道：\"抱歉，系统故障。\"
叶凡接过证件时，掌心的设备已自动销毁入侵记录。
他转身融入人流。
此时的米国鹅毛大雪在第五大道的霓虹间翻涌。
救世军的铃铛声混着铃儿响叮当的旋律，从每个街角的商铺溢出。
叶凡裹紧风衣走过洛克菲勒中心，冰场上孩童尖叫着滑过，身后拖出银亮的雪痕。
他们的父母举着热可可仰头大笑，呼出的白雾在圣诞彩灯下泛着暖金色。
橱窗里旋转的机械驯鹿踢起人造雪，玻璃倒影里，他看见自己被节日装饰切割成碎片。
唐人街方向传来鞭炮炸响，有人用粤语喊着“恭喜发财”。
甜腻的姜饼香气与烧腊味撞在一起，却盖不住街边圣诞树松针滴落的冷冽。
当钟声在圣帕特里克教堂响起，穿红裙的女孩突然将拐杖糖塞给他：“merry christmas！”
叶凡望着她蹦跳着扑进男人张开的臂弯，糖纸在手心渐渐融化，黏腻的甜意混着雪水渗进皮肤。
时代广场巨型屏幕切换成倒计时，人群开始齐声呐喊。
他转身走向飘雪的巷口，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最终消失在节日的喧嚣之外。
这些东西和他无关，没有任何人关心他，孤家寡人，了无牵挂，除了几个红颜知己，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
叶凡这才嘴角微扬，不知道有没有人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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