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葛姆姆村,本是平静的一天。
当然,这是相对红巾党来说。
被侵扰掠夺的村民们可不这么想。
只是村民们的力量太弱小,能逃的早都逃了,村里只剩下老弱病残。
还好,他们已经足够穷,红巾党再怎么能搜刮,也已经抢无可抢了。
可平静,总是容易被打破的。
“呯!”
一声枪响在村外响起,负责放哨但开了小差的盗匪立刻放下咖啡杯,端起步枪。
何人在打扰自己的下午茶?
是一个女人。
不是本国人,肤色更像是亚洲人。
身着迷彩服,却一眼就是外行:她甚至没有使用战术姿势,只是傻站着开枪。
而且,她枪口是对着天空的。
盗匪瞄准了她,看到她澎湃的胸部,又将枪口对准她的手臂。
兄弟几个太缺女人了,尤其是这种年轻女人。
只要解除她的战斗力,岂不是任杀任剐都轻松自在?
但真对她手臂开枪,这里缺医少药,她肯定会流血而死,哥几个也就无法爽太久了。
盗匪想了想,放低了枪口,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女人丢掉了手中的枪,暴露出完全没防备的状态。
天上掉馅饼了?
难道她身上绑了炸弹?
这可不像军警的战法……
盗匪眼神犀利,他反复打量着这个令人疑惑的女人。
女人丢掉枪,开始漫无目的地向村子走来。
可以看得出来,她是个瘸子。
盗匪更放心了,他冲着女人胸口看了又看,咽起了口水。
终于,他快速走出掩体,走向女人。
只要手上有枪,就无需害怕对方半点。
走得足够近了,女人也发现了自己。
盗匪眉头一皱,这个女人从眉骨到左颊有着一道很深的陈旧刀伤,使她的魅力大打折扣。
不好看,但确实年轻,胸也确实大。
“我投降。”
盗匪又愣了,这是闹哪出?
“我投降,带我去见你们的头领,我有话要对他说。”
担心他听不懂,女人逐字逐句说道。
“别耍小动作。”
盗匪一边警惕地盯着她,一边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枪。
好东西,虽然很旧了,但是是军用的,她从哪弄到的?
利令智昏的盗匪已经被枪、女人的意外收获冲昏了头脑,可惜他只是个放哨的,不然后者现在就能细细享受了。
“等等,我要先搜身。”
盗匪熟练地将女人从头到脚地搜索了好几遍,甚至让她脱了鞋——原来如此,她左脚少了一块肉和拇趾、食趾,难怪总是在跛行。
他最喜欢搜的部分还是胸前,当然,不只是为了确认她没有暗藏凶器。
从小肚子看,这个女人可能有身孕,或者,是吃得有些胖。
这都不重要了,她除了扔掉的枪,完全没有任何武装。
女人冷冷地打量着盗匪,忍受着他一次次的搜身。
“好了吗?”
意欲阑珊的盗匪回过神来,他没有一天在这耗,如果被老大知道自己的变相摸鱼,那后果……
“走。”
盗匪试图表现出男子气概,他亮出手臂肌肉,挎起枪,朝村子中心努努下巴,然后大步流星地走起来。
女人跟在后面,像一位顺从的妻子。
村里已经被红巾党们糟蹋得肮脏破烂,但好歹还有一条泥泞的路。
随着俩人的深入,越来越多目光被吸引过来,有村民的,也有红巾党的。
还有不少荷尔蒙分泌旺盛的红巾党也开始擅离职守,加入了这支队伍。
当他们终于接近头领居住地时,女人已经走得大口喘气,她几乎是在拖着脚走了。
“我背你。”
放哨的盗匪提出替代方案,无视弟兄们嫉妒的目光。
毕竟,是他先发现她的。
女人不太情愿,但盗匪是不可能长久保持绅士姿态的,他蹲下,示意女人爬上去。
女人又迟疑一下,终于还是就范了。
弟兄们爆发出一阵欢快的呼声、口哨声、大笑声。
这群人越来越像迎亲归家的队伍了。
感受着背后的柔软压力,盗匪很是得意,他想放慢步伐慢慢享受,但老大已近在眼前,容不得他拖延。
……
几分钟后,队伍来到一间屋子前。
屋子不大,是铁皮、木头、泥巴的奇妙组合,一面墙上有黑豹的涂鸦,虽然画风粗犷,但很有生命力。
红巾党头领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他其貌不扬,像是为了突出凶悍,全身都是各类猛兽刺青。
放哨盗匪尴尬地放下背上的女人,他万般舍不得,但又不能在老大面前跟她太过亲密。
头领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盗匪含胸驼背地走过去,刚走近,“啪”的立马挨了一耳光。
“damn!谁他妈让你擅离职守的,”头领冷冷看向盗匪,“你是放哨的,走了谁放哨?”
挨揍的他低下头,不敢回话。
“是我让他背我来的。”
女人说。
放哨盗匪目瞪口呆,明明是自己一时兴起背来了她。
他开始灰溜溜地往村口走,走时还不忘一步三回头。
“哦?”
头领上下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女人,面对这么多全副武装的精壮汉子,她居然还敢开口。
“你是谁,想干嘛?”
”我叫吴欣悦,有人派我来杀死你们。“
众人先是鸦雀无声,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
红巾党们前仰后合,有人把枪托都笑脱了手。
“派你来杀我们?”
他抹了把眼角笑出来的泪,上前一步捏住吴欣悦下巴,粗糙的手指蹭过她脸颊的刀疤,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杀我们?就凭你这个瘸腿的女人?还是个孕妇?”
”我没有开玩笑,派我来的人是赞比亚的军官,我不想那样做,你们还是赶快逃去对岸吧,那边是刚果(金)的地界,这样,他就不能再对你们动手了。”
吴欣悦忍着痛说道。
“女人,你自信满满的样子真的很好笑,”头领虽然不怎么信吴欣悦的话,却无法无视她话中的坦诚,“说吧,你能怎么杀死我们?”
“我不能说。”
吴欣悦感到自己已经仁至义尽,虽然这伙人烧杀抢掠,但之前跟她并无交集,她无意伤害他们。
说了也没人信,况且,现在本来就是白天,如果失去突袭优势,自己只能任人宰割。
头领根本不领情,认为这女人不是疯子就是在装神弄鬼。
也好,就在部下面前把她办了,也涨涨自己威风。
“这里鼓鼓囊囊的,让我检查一下你有没有绑炸弹在这里。”
说完,头领矫健的双臂下移,袭向吴欣悦的胸部。
他不知道,这是他今生最后一次使用双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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