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斌回到银口的这些天,除了要解决复杂的工作,还要腾出很多精力放在儿子袁一鸣身上。
如今的袁一鸣,状态倒是越来越好,话也比之前要多了。
有天晚上放学回来,他竟然主动提及要去同学家玩。
当时刘思彤还没下班,袁斌早早回来陪自己的儿子。
当他听说袁一鸣要去找同学玩,兴奋坏了。
他用双手握着袁一鸣的肩膀,兴奋地说:“一鸣交到好朋友了,爸爸替你高兴。你同学家在哪,爸爸送你过去。”
袁一鸣摇摇头:“不用了,他家就在马路对面,我过条马路就行了。”
袁斌还是不放心:“我送你过马路。”
袁一鸣蹙了蹙眉道:“不要了,小猫小狗都知道怎么过马路。”
袁斌听后禁不住笑了出来:“好,你戴上电话手表,遇到任何问题,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听到了么?”
袁一鸣回道:“知道了。那我走了。”
袁斌跟着他走到门口,一直看着袁一鸣进了电梯,才折身回来。
袁斌准备动手做晚饭,等其他人回来的时候一起吃。
结果他刚把第一道的材料准备好,就见袁一鸣耷拉着脑袋从外面走了过来。
袁斌看出他不对劲,连忙凑过去问他:“一鸣,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袁一鸣耷拉着不吭声。
袁斌试探地问:“和小朋友吵架了?”
袁一鸣抬起头说道:“我没去同学家。”
袁斌一下子担忧起来,以为袁一鸣的心理又出问题了。
他蹲下来,先是努力做出一个堪称灿烂的笑容,然后小声问道:“怎么又突然不去了呢?”
袁一鸣最初还是不吭声。
袁斌刚想说:“如果实在不想说可以不用说,先去做作业吧。”
结果袁一鸣突然开口:“我去同学家的路上,碰到了一个老奶奶摔倒了。”
“哦?然后呢?”
袁一鸣继续说道:“然后我就扶了她一把。”
袁斌脸上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很感兴趣地追问道:“然后呢?”
袁一鸣皱了皱眉,继续道:“结果她抓着我不放。”
“哦?”袁斌越来越好奇,“然后呢?”
“她非说是我把她给绊倒的。说要找你们赔钱。”
换做普通老百姓,听到这里的时候,膀胱已经要加班工作了。
不过袁斌知道,他作为银口的副市长,这种事对他来说,构不成丝毫的威胁。
他非常淡定的继续追问袁一鸣:“所以你回来,是让我带你去赔钱的么?”
在他看来,这几乎是唯一的可能,没想到袁一鸣却道:“不是,这事我已经解决了。”
“哦?”袁斌更有兴趣了,“你怎么解决的?你赔她钱了?”
袁一鸣摇摇头,继续说道:“我对那个老奶奶说,我今年八岁,我如果站在这里大喊,你是个人贩子,要拐卖我,我一不小心把你掐死了,你觉得我能被判几年?警察是会相信你,还是会相信我?”
袁斌忍住笑:“然后呢?”
袁一鸣继续一本正经地说:“然后那个老奶奶就站起来走了。”
袁斌最初听袁一鸣讲完自己刚刚的经历,眼睛里全是对这个孩子的疼爱。觉得他真是机灵,年龄这么小,就能凭借自己的智慧化解这次危机。
但他随后就想到了银口的问题。
一个老太太竟然公然用这种方式讹人,说明在当地百姓的心中,银口的司法系统几乎已经崩塌。
当人们不再相信公平公正,就只剩下底层互害。类似老太太讹人这种事,会层出不穷。
稍晚一点的时候,袁父袁母也从外面回来了。
袁斌陪着父母吃完饭,便想把袁一鸣带回自己的住处。
袁母却硬要把袁一鸣给留住:“好久没看到我大孙子了,让他留在这里陪我们老两口待几天,你们夫妻俩也过过二人世界。”
袁斌听出母亲的意思,是想让他和刘思彤再要一个孩子。
这件事袁母已经盯很久了。
袁斌自己当然也有这个想法。
最近两天,刘思彤的工作也出现了调动。
她本来的目标是奔着银口纪委书记去的,没想到袁斌竟然被调回银口担任了副市长。
因此尽管银口原纪委书记吴润城因病提前办了病退,刘思彤也不能接替他的位置去当纪委书记。
夫妻俩一个是副市长,一个是纪委书记,这种情况原则上是不允许的。
政府有规定,有夫妻关系的领导干部,不得再同一机关担任双方直接隶属于同一领导人员的职务,或者有直接上下级领导关系的职务,也不得在其中一方担任领导职务的机关从事组织、纪检、审计和财务等工作。
其实之前刘思彤做纪委副书记,袁斌担任公安局局长,按照规定也是不被允许的。
可一来两人的级别都没有到厅局级,影响没有那么大。二来两人的关系也没有公开。
所以这次袁斌提前一步被提为银口的副市长,也变相等于对刘思彤的工作造成了影响。
她被调回到鞍阳市继续担任纪委副书记。
由于鞍阳是省会城市,所以刘思彤这次调回去也等于是升为了副厅级。
当晚刘思彤回来,袁斌先是和她聊起了工作调动的事。
刘思彤一阵苦笑:“之前我在家守着,你在外面跑。现在好了,你调回来了,我又要离开家了。要我说,我就不应该嫁给你。”咱俩一直恋爱就好了。
袁斌无奈的笑道:“你倒是挺会想办法。思彤,你的工作现在也算尘埃落定了。我们俩是不是该考虑考虑下一代的事。”
刘思彤微微红着脸道:“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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