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那我现在就去联系！”市长那边终于挂了电话。
十分钟后，众人终于在拥堵的人群中来到了马丁公司。
马丁公司和鹰味大公司不同，它有一个巨大的园区，但此时，大门竟然没有任何值守的人，只有两个卸除的武装的A3机器人在门口巡逻。
当这两个A3机器人看见他们后，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而是继续巡逻着。
“奇怪，人呢？”亨利隐隐感到不妙。
几人进入园区后，只能看到一些无人机和机器人在进行自动化巡逻和任务，没见一个人影。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丝隐隐的不安。
来到马丁公司的大门前，便被眼前一片狼藉的景象所震撼。
原本应该整洁有序的大厅此刻布满了破碎的玻璃和翻倒的桌椅，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
凌珏很熟悉这种味道，是子弹的火药味，他淡淡道：“这里开过枪。”
“是的，而且还很激烈。”亨利也很熟悉这种味道，倘若平时，他肯定会先召集一大群警察再进入调查，但现在所有的警力都去对付那些失控的机器人了，这里只能靠他们了。
好在刚才已经和他的同事们借来了两把电子脉冲枪，他将其中一把递给凌珏，道：“交给你了，会用吧？我们直接杀上去。”
凌珏接过枪，冰凉的触感从手心中传来，他点头道：“嗯，会用。走吧。”
凌珏和亨利走在前面，钱子枫和维克多跟在后面。
一楼虽然很狼藉，但是除了几具机器人的残骸以外，没有见到死人。
凌珏小心上前，查看其中一个A3机器人的残骸，发现它是被机枪扫烂的。
“A3机器人内战了？”钱子枫惊讶地问道。
“可能是失控的A3机器人触发了其他正常机器人的防御机制，走吧，我们上楼吧，维克多，你了解这里的构造吧？”
“当然。”维克多身为这里的前员工，自然很熟悉，“我们先去16楼。”
几个人刚想走从楼道走，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喝道：“你们几个人是谁！赶紧离开这里！”
众人回头，发现身后有一名满脸全是油污、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好像是这里的员工。
这名员工看到维克多，满脸都是震惊，惊讶道：“维克多……你怎么在这？”
维克多微微含笑，道：“哦，是你啊，尼尔森，好久不见。”
亨利二话不说，拿出证件展示给尼尔森，道：“我是纽约警察局的亨利，需要来这里获得A3机器人的最高权限。你呢，你是这里的员工吗？”
尼尔森一听是警察，连忙道：“嗯，我是这里的总工程师。”
“行，总工程师，那你应该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吧？”
“这……”面对亨利的询问，尼尔森脸色很为难的样子，吞吞吐吐。
“快点，我们没多少时间！”亨利催促道。
“好吧，昨晚我们的A3机器人出了问题，武器系统出了点问题，我们启动了公司的防御机制。”
尼尔森指了指地上的机器人残骸：“我们的防御无人机解决了这些失控的A3机器人，就是你们见到的这个样子。”
“昨晚？几点？”
“凌晨2点左右，我刚好在值班，所以我在排除问题到现在。”
亨利微微皱眉，难道昨晚青鸾就开始尝试控制这些A3机器人了吗？他问道：“昨晚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为什么不报警？失控的A3机器人万一从公司逃出去，会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
“嗯……”尼尔森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
维克多接过话道：“马丁公司不就是这样的么？所有的事故第一时间都不会想着上报，就想着怎么掩盖事故。要是上报了，被媒体曝光了，公司声誉就会受损，都是家常便饭了。”
维克多扫视了一周，淡淡道：“更何况昨晚估计也没死人，这事他们就觉得没必要报警了。”
亨利微微皱眉，不满地问尼尔森：“是这样么？”
尼尔森见“老员工”维克多这么说了，也只能尴尬地点头。
“所以说，你们和外界说你们在排除可能存在的其他炸弹，让整个公司放假也是假的？实际上你们就是在收拾这个烂摊子？”
“……呃，是的。这次事情挺严重的，应该是传说中那个青鸾造成的……”
亨利道：“还有其他人在么？”
“有，楼上还有一些工程师和研究员，我们已经在这里忙了一天了，就是想排除青鸾遗留下来的问题。现在差不多快解决完了，大家都准备下班了。”
凌珏听到这话，微微挑眉，道：“你们什么时候断的网？”
“我们公司大部分都是在内网，不联万联网的，只有A3机器人联网了，昨晚凌晨2点多吧，我们一确认问题来自于万联网，就立刻给这些机器人断网了。”
“但那些机器人都已经被某种病毒污染了，我们现在还在逐一排查呢。”
凌珏听到了关键字，问道：“也就是说，青鸾连接网络之后，还是可以通过你们所说的这个‘病毒’来控制机器人，对吗？”
尼尔森仔细琢磨了一下凌珏的话，点点头，道：“对，这种影响是长久的，我们已经用最高权限关闭这些A3机器人了，但只有清理完病毒才能启动他们，不然机器人还是会失控。”
亨利眼睛一亮，问道：“我们这回就是过来要A3机器人的最高权限的，现在外面的A3机器人都乱套了，没有马丁公司的权限根本关闭不了！”
“最高权限在16楼，跟我来……我会把权限授权给你们警察局，关闭这些机器人。”
钱子枫有些好奇，问：“你们都可以用最高权限关闭你们自己公司内部的A3机器人，为什么不能直接关闭外面的所有机器人呢？”
尼尔森为难道：“现在万联网都在青鸾的掌控下了，我们一旦联网可能会遭受巨额的损失，所以我们可不敢随便联网。”
亨利咬了咬牙，十分不满，道：“所以，你们就打算让外面的机器人到处破坏和杀人？”
尼尔森赶紧撇清关系，道：“不是我不想……是我们公司规定啊……而且，我已经在这里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外面的事情我真不知道。”
亨利听完尼尔森这些话，对马丁公司将自己公司财产置于人命之上的做法非常不满，他忽然意识到，也许维克多真的遭到了极大的不公，他说得可能都是真的。
不过，亨利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只能低沉着嗓音道：“你带路吧，带我们去16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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