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刚刚走上二楼，就听到一个声音从走廊里传来。
“糟了，被发现了。”
林默心中暗道不好，全神贯注的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个时候走廊的灯突然被打开了，林默这才看清楚对方的脸，是大眼仔的管家。
“呕...，这里真他妈黑，我找厕所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呕...”
林默装出一副立马要吐出来的样子，迷迷糊糊的说道。
“原来是林先生啊，我这就搀您去厕所。”
“你是谁，不用你搀我，我没喝醉，我，我还能继续喝。”
“我是管家老吴啊，我们见过的。”
“你是吴管家？你瞧我这眼神，那个不劳烦你了，我告诉我在哪就行。”
“还是我搀着您吧，二楼有先生的书房，他是不允许外人上来的。”
“这话说的，呕，我是外人吗？大眼哥是我大哥，他不会怪我的，呕，不行了，赶紧去洗手间。”
今天是没有机会找线索了，林默只能先把这件事情糊弄过去，以后再说。
管家把林默扶进洗手间，林默把他赶出去，假模假样的在里面干哕了一阵后才出来。
好半天林默才出来，一出洗手间林默看到管家还在那里等着。
“你，你怎么还不回去，放心，我这回走不丢了。”
林默扔下一句话摆摆手又回到沙发上躺下。
第二天一早大眼仔叫林默起来吃早餐，其实林默早就已经醒了，只是看大眼仔还没醒装睡而已。
“大哥，您醒了，您这酒量是真厉害。我这头现在疼的厉害，我昨晚做梦还梦到管家了。”
林默一边揉着脑袋一边跟大眼仔说道。
“哼，你这不是做梦，是真的，你昨晚喝醉了迷迷糊糊跑到二楼找厕所，得亏老吴看到你，要是进了你嫂子房间，看我不收拾你。”
大眼仔眼睛微眯道。
“哎呀大哥，喝酒误事啊，您看，我，这...”
林默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罢了，罢了，以后注意点，尤其是在我这，别瞎转悠。”
“是，是，我记住了大哥。”
林默忙不迭答应。
“大哥，这傻强以后成了我的人，要是他大哥大头熊来闹事怎么办？”
林默疑惑道。
“你真的以为我一直没灭掉大头熊是因为我怕他？”
“哪能呢，以大哥的实力想要灭掉他还不轻轻松松，我只是看不懂。”
“我问你，我们捞偏门的最怕的是什么？”
“当然是当差的。”
林默脱口而出。
“是，也不是，差人抓我们只是上面为了维护社会稳定的一种手段。最重要的是上面想要达到一种平衡。”
“平衡？”
“对，是平衡，古代帝王如此，官场如此，我们捞偏门的更是如此。
社会上有一定地位的大哥，他们很多人的身份早就洗白，早就不干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了，这些事情全都交给手下的小弟去做，比如你，我。
虽然我对外也有正经的身份，但还没有完全脱离黑道的范畴。
黑道听上去不好听，但我认为它也是这个社会必不可少的，虽然大多数人对我们这行嗤之以鼻，畏之如虎，但没有我们，这个社会会更乱。
讲个简单的例子，有一年羊城的一个高级领导在火车站被偷了一个包，这个包里有一份非常重要的文件。于是全程的警察出动找这个扒手，找了3天3夜没有一点消息。
于是上面找到了我，我只用了2个小时就帮这个领导找到了包并交还给他，你说我们到底有没有作用？
但从另外一个方面看，我们又是上不得台面的，却不能没有，就像夜壶一样，用的时候把我们拿出来，不用的时候就塞到床底下。
存在即是道理。
可上面又想维持最基本的平衡，所以不会允许一家独大的情况出现，于是就有了大头熊，大头熊就是上面制衡我们的手段。
大头熊有几斤几两这两年我早就派人摸了个门清，他有几套房子，平时住哪，孩子在什么地方，手下多少人，多少资产，甚至他今天晚上在哪过夜我都清清楚楚，你觉得这样的人我会怕他吗？
可我为什么要一再克制，示敌以弱？为的就是让上面放心，让上面觉得他们的平衡手段非常高明，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存在的长久。
信不信，明天我找人灭了大头熊，我们社团一个月内就会覆灭。
上面抓人有的是手段，抓罪犯需要的是证据，可抓贩毒跟Kb分子只需要一份名单。他们需要做的就是给我们做一个定性，剩下的武警会全部搞定。”
“那大哥为什么还要当着那么多弟兄说要保傻强？”
“呵呵，必要的时候也需要给下面做做样子，傻强如果真心归顺，道义上我必须要替他出头，否则失了道义怎么服众？说句不好听的，哪怕是做做样子，也必须要说。
再说我确实有想法要动动那头笨熊了。上次我进去揍的那个扑街，就是羊城一个领导的儿子，这个人是我们上面的对头，也是大头熊背后的靠山。
我这次敢动他，也是上面的一种试探。”
“大哥，既然你决定要动大头熊，那让我来当这个先锋，我一定把他揍的连他妈都不认识。”
“呵呵，小光，喊打喊杀的年代已经过去了，做事多动动脑子。想动大头熊根本不用咱们出手，打个电话的事。”
“大哥，您打算跟差佬合作？这...”
“不是合作，只不过各图所需罢了，这样做上面得到了他们想要的，有政绩，有功劳，而我们也不亏。
然后再由我们自己扶持一个人上台，维持表面上的稳定做给上面看，各图所需，两全其美。”
“那这样岂不是失去了平衡？”
“吆喝，没想到你悟性不错啊。所谓平衡是相对的，哪有绝对的平衡，我们要做的是让上面看到平衡，他们认为得到了平衡就可以了。”
“我明白了大哥，可大头熊如果进去了，下一步您打算让谁来维持这个平衡？”
其实林默心中已经猜到了一些东西，但他还是想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测。
“你，我准备让你接手大头熊那摊子，怎么样，敢不敢？”
果然大眼仔所说跟林默猜想的一样，也许大眼仔一开始并没有这么想，有可能近期林默的表现给了大眼仔启发。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块烫手山芋林默接还是不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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