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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番外一:镜月照星辰(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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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十点,东院院门终于有了声响。

莫爱穿着拖鞋,出去看。

许天来和梁穆一人扛着程景行一只胳膊,带他上台阶。

莫爱忙将房门开大,让他们进门。

刚歪歪斜斜跨进门槛,程景行见着莫爱靠近,感受到微凉的手摸他脸颊,他一把推开许天来,挣脱出一只手臂。

“宝………”

人都站不稳,还环臂去抱莫爱,宽身俯压下去,亲她的嘴。

莫爱赶紧撑住他胸膛,不让他靠近,扭头问梁穆:“他喝了多少?”

梁穆面颊也红,因为皮肤白,更显相。

但他比程景行清醒,看到莫爱,眼神不会飘,“量应该还好,但他喝得太急,上头快。”

三人合力把程景行扶上床,莫爱去茶桌调了三杯蜂蜜水,两杯递给梁穆和许天来。

梁穆接过,灌了一大口,说:“还好你让天来过来,到后面程景行已经拿分酒器跟人干了。”

当时程景行跟顾家的一个表哥较上劲了。

表哥从北城过来,酒量惊人,干了一个分酒器,问程景行敢不敢。

程景行哪会输了这阵仗,拿起分酒器就干。

表哥还没完,又倒满,再来一轮。

程景行刚要提杯开始,许天来过来,直接干了两个分酒器,说:“你们找他喝多少,我双倍奉陪。”

许天来谨遵柏崖人喝酒成双的规矩,永远喝双数,脸不红心不跳的,一点不含糊,很快就没人敢举杯了。

莫爱吃惊地看向正喝水的许天来,说:“你过去帮他挡酒了?”

梁穆微愣:“不是你让他去的吗?”

“我没有啊,景行说不用他,我就没叫。”

许天来放下水杯,用袖口擦了把嘴,说:“你担心他,我只想快点把他带过来。”

直愣又朴实的言语,弄的莫爱哭笑不得,“好好好,你帮了大忙了。”

许天来笑起来,黑黢黢的脸上露出一弯白牙。

等人都走了,莫爱跪膝上床,手探进程景行白色衬衫领口。

凉丝丝的触觉让他一阵战栗,不安分的手又伸向她的后腰。

莫爱打他手臂,“还装。”

程景行嘴角扬起弧线,双手在身后撑住,身体坐起。

刚还迷乱的眼里,顿时清澈不少,“你怎么知道我装的?”

莫爱把茶桌上的蜂蜜水拿给他,说:“你真醉了只会倒头就睡,哪里还有心思缠我。”

程景行把水杯贴在嘴边,又挪开,递回给莫爱,坏笑说:“老婆喂我。”

莫爱抿唇一笑,拿过他的杯子,含一口水在嘴里,贴向他的唇。

他张口衔住她的唇瓣,微甜的水在唇齿间滑动。

程景喉结滚动,咽了咽,舌尖勾缠,狠狠吮吸她的唇。

他诱她吻得又深又重,似她是解酒的药,他肆意吻舔,寻求解脱。

“景行,你去洗……”

“一起。”

“我洗过了。”

“再洗一遍。”

浴池水纹动荡,葱白的手指攥紧,又滑脱,浴缸光洁的瓷边漫出一汪一汪的水。

水波冲力太强,拽得水润的人儿沉浮不断。

反正是扶不住了,莫爱手指松开,向上寻找可攀附的宽阔肩膀。

肌肉线条绷紧,酒劲催得程景行有失轻重,水中有阻力也没让他有所缓冲。

“轻……轻点。”

莫爱湿漉漉的眼望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只会让他更疯狂。

“叫老公。”

“……”

又是一池春水激荡,莫爱白嫩的腿膝露在水面上,行将破碎的一刻,程景行却突然收了力。

“……景行?”

程景行从水中伸出一只手,虎口捏紧她白皙的脖颈,“叫我什么?”

莫爱粉唇微张,他指尖带出的水,滴进了她嘴里。

她红润的脸,显出羞怯,低低叫了声:“……老公。”

程景行笑容展现,吻住她的唇,慢条斯理地继续。

“乖,多叫两声,我爱听。”

白苔藓香味调出水中炙热的情欲。

程景行是滚烫的铁,浸入水中,让整池的水沸腾。

莫爱是冰,贴附他身体,融在心头。

——

程景行抱着莫爱走出浴室,婚床新铺了红色缎面床单。

他把她放进薄被里。

莫爱撑着快断掉的腿,在床尾拿到白色的吊带睡衣穿上。

内衣就免了,她预感今晚没有结束。

程景行只穿了黑色绸制睡裤,光着身子,立在床头柜旁,手里拿着拍立得的相纸翻看。

顾馨朵拍了不少莫爱的照片。

程景行视线在其中一张停了很久。

莫爱探头去看,是她穿婚纱站在东院槐花树下的侧影,这张是抓拍的,裙摆处有些虚影。

“怎么喜欢这张?”莫爱挂到他身上问。

程景行把相纸一拢,独留那张在外放着,双手抚上她的腰,说:“像你第一次来景园的样子。”

她第一次来景园,还是高中时。

“我什么样子你都记得吗?”

“大部分吧,”程景行吻她脖子,“高兴的样子都记得,惹我生气的样子,想不记得都难。”

两人情潮刚退,此时吻得轻柔,犯了倦意。

吻了一阵,困意席卷,上床,抱着睡了。

夜深不知几点,庭院蛙声不断,莫爱突然醒了,摸摸身后没有人。

她起来,唤一声“景行”。

没人应。

以为他又闹情绪,她弱弱叫了声“老公。”

还是无人应,这回确信他不在屋里。

莫爱羞得用手捂了捂脸,披了睡袍下床。

推开房门,她看到程景行站在廊道旁抽烟。

赤裸上身外只松松披上了黑色睡袍,露出胸腰大片麦色肌肤。

见莫爱出来,他马上掀灭烟,手臂在身前挥了挥,赶走白烟。

“激动得睡不着了?”莫爱打趣道。

程景行揽过她的肩,黑曜石般的眼眸,好似承载着整片星空。

他说:“告诉你一个秘密。”

莫爱笑着,手不自觉伸进他袍内腹部位置,摸那里的豆腐块。

“你还敢有秘密没告诉我?”

程景行拿起廊道座椅上一本小册子,是《时文选集》。

莫爱看到一愣,“怎么把它带来了?”

程景行没解释,一只手指缝夹住内页第一页,另一只手划开银质打火机,一簇火光燃起,慢慢向书页靠近。

“你干什么!”

莫爱惊诧,以为他要烧书,忙去拿,程景行微微抬起手,避开她的手。

“没事,宝,你看。”

纸页在火光的炙烤中显出两行遒劲字迹——红叶盟,白头约,春心染朝阳,镜月照星辰。

落款是程时文,日期是程时文离世的那年春天。

程景行把书页摊到莫爱面前,莫爱看得有些愣,手指往温热的纸面上摩挲。

她问:“这是……那首诗?”

这首诗的由来,她从前依稀听过,老人们说这首诗不是诗,是一个约定,或是程时文写给爱人的书信,说法很多。

她高中时问过程景行,程景行当时说那些都是谣言,这首诗是程时文随口说的,没什么特别意义。

因为没有留下书面文字,无依据可考证,所以这首诗没收录进他任何一本诗集。

原来,他生前有留下文字记录。

程景行收起打火机,说:“那年春天,爷爷最后一次进书房,用隐字墨水写的。”

莫爱看向程景行如墨的眼。

程景行与她对视,“这不是诗,是留给我的婚书。”

当年,程时文身体已是强弩之末。

他拖了很久不愿意去医院,他一生逸然,少年时荒唐恣意,青年时担过家国大义,年老了,他最最不愿意承认自己老了。

缠绵病榻对于活得如风的人来说,就是酷刑。

但儿女不可能看他久病不医。

在去医院前,他带着程景行进了书房,与他说了一桩旧事。

事情是在多年前,程清林与周月铃的婚礼上发生的。

景园办喜,也如今日一般热闹。

酒席已经上了两轮菜,宾客走了一半,新人也入洞房去了。

最后只剩下主桌未散,酒杯未停,喝得正酣。

程时文是主,梁励诚与顾灵芝是客,作陪的还有同在镜湖长大的一群密友。

那夜程时文意气风发,儿子娶媳妇,他欣喜万分,与梁励诚把酒言欢,喝个烂醉。

“清林都结婚了,我家茗贻还在读书,我什么时候能盼到她结婚啊。”梁励诚端着酒杯感慨万千。

“急什么,”程时文又给他倒满酒,“茗贻没几年就回来了,指不定跟男朋友一起回,明年你就得跟我一样了。”

梁励诚忙摆手,平日迥然有神的眼此时变得迷醉而伤情,“那可不一样,茗贻,女孩子吃亏,以后家里要交给她,生孩子不能随父姓,得姓梁,不然我这儿香火就断了。哪个男人愿意呀,那些愿意的又不知是个什么心思,我哪里敢把女儿嫁给他。”

顾灵芝在一旁放下筷子,不耐道:“我女儿怎么就吃亏了,招女婿也得招个顶好的,不能因为要给你梁家续香火,委屈了她。”

“我……我就说说,我能叫我女儿受委屈吗?”梁励诚侧过身子哄顾灵芝,又看一眼憋着笑的程时文,“怎么也得是……程家这样人家出来的,才配得上咱女儿是吧。程家出品,样貌人品酒量,样样都没得挑了。”

程时文马上举手投降,对梁励诚说:“我可只有一个儿子,再没第二个了,你这把火别烧我这里来啊。”

程时文中年丧妻,一直未再娶,亡妻只留下程清林和程惠琴一双儿女。

梁励诚看看顾灵芝脸色,忙说:“哎呀,你儿子还会有儿子嘛,我女儿也会有女儿呀。”

程时文哼了一声:“那是多少年后的事了。”

梁励诚端起酒杯,眉眼皆是喜色,“要不咱俩今天结个亲家?”

程时文诧异,“怎么结?”

梁励诚畅然道:“孙子孙女呗,如果有了一男一女,撮合撮合,多合适。”

程时文哈哈大笑,拍着梁励诚的肩,把酒给他满上,“那要看你今晚有多少诚意了。”

诚意自然是给足了的,程时文在席间即兴作首小诗,当作婚约。

当场不少人都听到了,口口相传,流传至今。

老一辈的人还能说出酒局上的大概,越往后传,当年的事就越模糊。

莫爱捂住嘴,睁大眼睛看程景行手里的诗集,道:“所以……这是程梁两家的婚书?”

程景行握着她的手说:“不是,只是给我的。”

莫爱皱眉:“少哄我,梁励诚跟你家结的亲,你……你把跟梁家的婚书,送给我!”

程景行笑,捏她小脸,怎说的她自己不是梁励诚的孙女一样。

“爷爷真不是这个意思,”程景行说,“他第二天就后悔了。”

莫爱诧异,“啊?后悔了?为什么?”

程景行耸耸肩,道:“什么年代了还订娃娃亲,他当然后悔不该替未来孙子做决定。我要是真喜欢梁家的女儿还好,要是不喜欢,不愿意,梁家又拿他这个爷爷订的婚约说事,他岂不是成了罪人。所以,这事他一直没立字据。”

莫爱眨眨眼,“那他给你这个,又是什么意思?”

程景行翻开书页,热度已退,隐字墨水又隐去了文字。

他说:“我当时初三,爷爷去医院前,知道自己可能回不来了。他不可能看到我结婚,就想留这封婚书给我,让我送给喜欢的人,当作他给我们定的婚约。”

莫爱倏然明白了这本诗集对程景行的意义。

这薄薄的册子寄托的,是程时文对程景行未来生活的祝愿,也是他作为爷爷无法再参与孙儿人生重要时刻的无限遗憾。

“他说,如果我真娶了梁家的女儿,就告诉她程梁结亲的事,”程景行说,“如果不是,它就只是一封随我心意的婚书。”

莫爱把眼角的泪蹭到他肩上,笑说:“你要是娶了别人,梁家人说你们程家言而无信,怎么办?”

程景行摸她的头,说:“这问题我也问过爷爷,他说,梁家人找麻烦,我们就打死不认。”

犹记得那个春日,莺飞草长。

程时文目光矍铄,没显出多少病容,铮铮然把诗集交给程景行,义正言辞地说:“梁家现在记得这事的,应该只有你顾奶奶了。看你这样子,对梁家的妹妹也没那个意思。他们要拿我定婚约的事说道,你就说你不知道,你爸妈也不知道,都是我这个老头子喝多了,乱说的,不作数了。”

程景行拿着诗集,不知该笑,还是该哭,“爷爷,你怎么教我耍赖。”

程时文一手搭住他肩膀,笑得像个孩子,“反正我都不在了,他们找不着我,对证不了。这书,你喜欢谁,就给谁,爷爷替你做主,没人敢拿婚约压你,你爸都管不着,怎么样?”

程景行眼里热意翻涌,正值叛逆的青春期,怎么也得忍住这满眶的眼泪。

他低低嗯了一声,转身紧抱住程时文有些佝偻的身子,大声说:“你在,你必须在,你永远都在,不许走,我不许!”

程时文轻拍程景行挺直的肩背,道:“你小子,比我还不讲理,今后我看哪个女人收得住你。”

一年又一年春景过去,程景行再也没能看到西院书房里的那道身影。

他的不许,最终没能留住程时文,他于同年夏天,离世。

莫爱手背拭泪,把诗集抱在怀里。

借着霜白月光,她摸上程景行的脸,刚碰到他眼角的濡湿,他就抓住她手指,将她指尖含到嘴里。

她摸到他牙间颤动,立即走上前,侧脸靠到他胸膛上,抱紧,听到他急促的心跳。

程景行缓了一会儿,放开她手指,说:“他走后,我就遇到了你,就像是他给了我一根线,我一直牵着,牵着牵着,我就找到了你。我有时觉得,是不是他在带着我,带我一步一步找到你。”

莫爱从他怀里扬起头,说:“景行,我不信命,唯有与你,我信。”

月白缎裙拢进黑色睡袍里,体温交融,泪滴落在彼此肌肤上。

吻,带着醉人的气息,如约而至。

镜月凌空,星辰呼应。

玉花如珠,槐香曳地。

指腹入了裙摆,红门微掩。

今夜是,花有清香月有阴……

(番外一:镜月照星辰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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