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变身尴尬之着装困扰
杨涛在经历了工作丢失这一沉重打击后，整个人仿佛陷入了一片灰暗的泥沼之中，心情低落消沉到了极点。原本有序的生活节奏被彻底打乱，未来的方向变得模糊不清，而生活却好似一个无情的捉弄者，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新的尴尬难题又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地涌来，这一回，着装方面的困扰让他着实头疼不已。
这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本应是个充满希望的开始，可杨涛站在衣柜前，望着里面那些曾经无比熟悉、承载着过往生活记忆的衣服，眉头却紧紧地皱成了一团，满心都是无奈与发愁。衣柜里挂着的，尽是些宽松的男士衬衫，衣角随意地耷拉着；休闲裤的裤腿宽大，显得有些松垮；还有那些夹克外套，散发着浓浓的男性气息。如今，要把它们穿在这具已经完全变成女性的身体上，那画面简直是格格不入到了极致，就好似一场荒诞不经的闹剧。
杨涛试着拿起一件男士衬衫往身上套，那衣服挂在他如今略显纤细的肩膀上，松松垮垮的，领口大得能塞进好几个拳头，袖口也长得拖拖拉拉，活像个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滑稽又怪异。他又拿起一条休闲裤，可那裤子穿在身上，腰部得使劲儿系紧腰带才能勉强不掉，裤腿更是在脚踝处堆叠起来，走起路来别提多别扭了，根本没法这样出门见人呀。
杨涛深深地叹了口气，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般沉甸甸的。他知道，总不能一直穿着睡衣在家里无所事事地晃悠吧，生活还得继续，他得出去找找工作，去处理各种繁杂琐碎的生活事务呀，可眼前这衣服的问题不解决，那就连迈出家门这第一步都困难重重。他咬了咬牙，暗暗下定决心，哪怕心里别提多别扭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出门去买几件合适的女装，毕竟这是当下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来到商场，那热闹非凡的氛围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往常会让杨涛感受到生活的烟火气，觉得充满活力与生机。可此刻，在他眼中，这一切却只让他越发紧张和不自在，仿佛周围的每一个人都在审视着自己，那一道道目光好似无形的针，扎得他浑身不自在。他硬着头皮，脚步略显沉重地走进一家女装店，刚一踏入店门，那明亮的灯光、满目的女装以及店内播放的轻柔音乐，让他愈发觉得自己像是个闯入了陌生领地的外来者。
“您好呀，美女，欢迎光临，您看看有什么喜欢的款式呀？”导购员脸上挂着亲切热情的笑容，目光在杨涛身上快速地打量了一番，那眼神里带着职业性的敏锐，试图从杨涛的穿着和神态中判断出他的喜好风格。
杨涛一下子脸就红到了耳根，他赶忙低下头，不敢与导购员对视，结结巴巴地小声说道：“我……我随便看看。”那声音小得就像蚊子哼哼似的，在这不算安静的店里几乎都要被淹没了，心里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立马钻进去，只盼着导购员能识趣地离自己远点儿，好让他能独自缓一缓这紧张的情绪。
导购员似乎察觉到了杨涛的不自在，依旧保持着那亲切的笑容，善解人意地说道：“好的呀，那您慢慢看哦，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叫我呢。”说完，便很有分寸地退到了一旁，不过还是会时不时地用眼角的余光留意着杨涛这边的动静，以便能及时提供服务。
杨涛在店里慢慢地挪动着脚步，就像个初入大观园的刘姥姥一般，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女装，心里直发懵。衣架上挂着的裙子各式各样，有长款的，裙摆摇曳生姿，仿佛自带一种优雅的气质；短款的则显得俏皮活泼，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衣服也有修身的，能完美地勾勒出女性的身材曲线，还有宽松的，透着一种随性自在的感觉。各种颜色更是让人眼花缭乱，粉嫩的像少女的梦，艳丽的如盛开的繁花，淡雅的似春日的微风，看得杨涛是眼花缭乱，完全不知道该从哪儿挑起。而且他心里总有一种自己作为男人在窥探女性私密着装领域的怪异感觉，每拿起一件衣服，手都觉得有些不自在地微微颤抖，仿佛手里拿的不是一件普通的衣物，而是一件禁忌之物。
这时，旁边有两位结伴而来的年轻女孩一边挑选衣服，一边小声地交谈着，她们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安静的店里却清晰地传进了杨涛的耳朵里。
“哎，你看这件裙子，今年流行的碎花款呢，穿上肯定超显气质的。那小碎花点缀在裙摆上，就像把整个春天都穿在了身上一样，走到哪儿都能成为焦点呀。”其中一个女孩拿着一条碎花裙，眼睛里闪烁着喜爱的光芒，兴奋地对同伴说道。
“嗯嗯，不过我觉得那个简约风的连衣裙更百搭呀，上班、约会都能穿呢。简洁的设计，配上精致的剪裁，经典又大气，怎么搭配都不会出错呢。”另一个女孩点头赞同着，手里比划着连衣裙的样式，脸上满是欣赏的神情。
杨涛听着她们的对话，心里越发觉得自己像个外行人，完全摸不着头脑。他在心里暗自嘀咕着：“这选衣服还有这么多讲究啊，我以前哪管过这些呀，只要穿着舒服、得体就行，现在可倒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选了。”他犹豫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拿起一件看起来比较简单的白色短袖衬衫，心想这衬衫总不会出错吧，不管是搭配裤子还是裙子应该都还行，毕竟在他以往的印象里，衬衫算是比较基础常见的服装了。
就在他拿着衬衫在身上比划着的时候，导购员又恰到好处地走了过来，脸上依旧带着那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热情地说：“美女，您眼光真好呀，这件衬衫是我们店里的爆款呢，面料很舒服，是那种柔软又透气的棉质，穿在身上特别亲肤，而且特别好搭配哦。您是打算搭配裙子还是裤子呀？我可以帮您推荐一下哦。”
杨涛的脸又瞬间红了起来，那热度仿佛能把他的脸给烧着了，他尴尬地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地说：“我……我还没想好呢，我不太会搭配这些。”他的眼神里透着一丝窘迫，心里想着自己哪懂什么搭配呀，现在纯粹就是瞎蒙呢。
“哎呀，没关系的呀，刚开始都不太会嘛。您要是喜欢简约风的话，搭配一条黑色的直筒裤就挺好看的，显得干练又时尚呢。黑色经典又百搭，和白色的衬衫搭配在一起，那就是永不过时的经典组合哦。或者搭配一条浅蓝色的半身裙，就会很温柔优雅哦，就像蓝天白云一样清新自然呢。”导购员热情地介绍着，一边说着，一边还从衣架上拿来了相应的裤子和裙子，熟练地在杨涛身上比划着，展示着搭配后的效果，那自信又专业的模样，让杨涛越发觉得自己像个啥都不懂的小孩子，站在那儿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杨涛看着导购员那熟练又自然的样子，心里很是羡慕，又觉得自己现在这副窘态真是太丢人了。他犹豫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那……那我试试搭配那个黑色直筒裤吧。”
“好的呀，那我给您找个合适的尺码，您去试衣间试试吧，试衣间在那边哦，您顺着这个过道一直走，右手边就是啦。”导购员说完，便转身去拿裤子了，很快就拿着一条黑色直筒裤走了过来，递给杨涛，还贴心地指了指试衣间的方向。
杨涛拿着衬衫和裤子，感觉手里的衣服仿佛有千斤重，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试衣间，关上门后，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感觉稍微放松了一点。可当他开始脱衣服准备试穿的时候，又尴尬了起来，毕竟以前都是以男人的习惯和方式穿脱衣服，动作干脆利落，哪像现在，对着这女性的服饰，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他先是小心翼翼地解开男士睡衣的扣子，那动作都变得笨拙又生疏，感觉手指都不太听使唤了。脱完睡衣后，拿起女装衬衫准备穿上，却发现这衬衫的扣子比男士衬衫的小多了，而且领口的设计也更精致复杂，他费了好大劲儿才把扣子一个个扣上，期间还扣错了一次，又手忙脚乱地重新扣好。
好不容易穿上了衬衫，杨涛又拿起裤子，刚准备往腿上套，却发现这裤子的版型和男士裤子差别很大，穿起来没那么容易找准角度，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把两条腿伸进去。站在试衣间的镜子前，杨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愣住了。那衬衫穿在身上，虽然尺码还算合适，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好像少了点女性该有的那种韵味，领口处显得有些刻板，没有那种自然的柔和感，而且裤子的长度也有点尴尬，不长不短的，正好卡在脚踝上方一点的位置，让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拖沓，没了那种利落的感觉。
杨涛皱着眉头，在试衣间里折腾了好一会儿，试着把衬衫塞进裤子里，可塞进去后又觉得肚子那里鼓鼓囊囊的，不太好看，于是又赶紧把衬衫拉出来，调整了半天领口和袖口，可还是觉得不满意。他一会儿歪着头看看，一会儿又退后几步打量着，心里别提多纠结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弄才能让自己看上去稍微正常一点。就在他纠结要不要叫导购员进来帮忙看看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导购员的声音。
“美女，您试得怎么样了呀？合适吗？需不需要我帮您看看呀？”那声音透过试衣间的门传进来，在杨涛听来，既像是救星来了，又让他越发觉得尴尬，毕竟让别人看到自己这副狼狈又不懂穿搭的样子，实在是挺难为情的。
杨涛赶忙回答道：“哦，还……还没好呢，我再看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说完又对着镜子捣鼓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杨涛实在没办法了，只好硬着头皮打开门，对导购员说：“我……我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呀，好像没穿对似的。”他的脸红红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求助的意味，心里盼着导购员能有什么神奇的办法，让自己瞬间变得得体起来。
导购员笑着走进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杨涛，然后说：“哎呀，美女，您这衬衫的扣子可以解开上面两颗呀，这样会显得更随性一些，露出一点锁骨，更能增添女性的魅力呢。然后把衣角稍微掖进去一点，就会更显身材比例哦，让您的腿看起来更长呢。”说着，导购员便动手帮杨涛调整了起来，她的手指灵活地解开扣子，又把衬衫衣角巧妙地掖进裤子里，拉了拉衣角，整理了一下领口，那熟练的动作和自信的神情，让杨涛越发觉得自己像个啥都不懂的小孩子，只能站在那儿任由导购员摆弄。
调整好之后，杨涛再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确实感觉比之前好多了，至少看上去没那么别扭了。那解开两颗扣子的领口，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多了几分随性与性感，衣角掖进去后，身材比例也显得更协调了，整个人看上去总算有了点女性该有的样子。可他心里还是很不习惯，总觉得这镜子里的人不像自己，却又实实在在就是自己现在的模样，这种矛盾又别扭的感觉让他心里五味杂陈。
“嗯，这样看起来就很不错了呀，美女，您穿着真好看呢。”导购员笑着夸赞道，眼神里满是真诚，似乎对自己的搭配成果很是满意。
“哦，谢……谢谢啊。”杨涛尴尬地回应着，心里想着总算是勉强解决了一身出门的行头了，可这买衣服的过程真是太煎熬了，每一个环节都让他觉得无比尴尬和不适应，真不知道以后还得经历多少次这样的事儿呢。
杨涛决定买下这套衣服，在去收银台付款的时候，又遇到了尴尬事儿。收银员看着他，笑着说：“您好，这件衬衫和裤子一共是380元哦，请问您怎么支付呀？”
杨涛下意识地去摸口袋，这才想起自己以前男人的那些衣服口袋习惯，现在穿的女装口袋根本没放钱包什么的，而且位置也和以前不一样，这一摸，啥也没摸到，他的脸一下子又红了，赶忙说：“哦，我……我用手机支付吧。”说着，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打开支付软件，可因为紧张，手指都有点不听使唤，输密码的时候还输错了一次，手机屏幕上弹出“密码错误，请重新输入”的提示，那鲜红的字在他眼里格外刺眼，让他越发窘迫了，只觉得周围人的目光好像都在盯着自己看，尴尬得不行，恨不得找个角落躲起来，等这尴尬劲儿过去了再出来。
付完款，杨涛提着新买的衣服走出商场，外面的阳光照在身上，却丝毫没能驱散他心里的尴尬与无奈。他心里想着这买个衣服都这么多波折和尴尬，以后可怎么办呀。而且这才只是开始，以后还得不断添置各种适合的女装呢，不同的场合得穿不同的衣服，搭配不同的鞋子、包包之类的，这对他来说，无疑是又一个需要慢慢去适应的大难题呀，感觉自己就像个蹒跚学步的孩子，在这个全新的女性着装世界里，一切都得从头学起。
回到家后，杨涛把衣服放在床上，看着它们，又陷入了沉思。他知道，变成女人后的生活，着装只是众多需要去克服的尴尬和困扰之一，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自己呢，比如走路的姿势、言行举止等等，可自己只能咬着牙，一步一步地去慢慢适应这一切了，就像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旅人，虽然前方充满了未知与艰难，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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