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0§ 回到了春风楼前
《并汉春秋》：……中平六年，冬，白波师长郭泰，副师长白波、韩暹为接应虎牙都尉刘勋、长安令袁遗，与前将军董卓麾下校尉李榷、贾诩，上万人争于河东。贾诩出计，围点打援。李傕遵从。泰、波二人战殁于涑水。副师长韩暹送勋、遗出轵。波下杨奉、杨帛降于雷首山。时蒲坂县南聚落常有跟我来之声。……
白波师的出兵会议现场，大家踊跃发言。
左史记言。
所以他认真地记录本次会议内容，及现场各位的发言。
右史记行。
他将会把白波师的执行前准备、执行调动过程、执行遇到的情况及处理和最后执行结果等作战要素记录在案。
师亲卫队长职责就比较多了。
要确保各位领导的安全。
维持白波师部的正常运作。
保持上下通信畅通。
战时还需要充当斥候。
比如会议中途，不能有人打扰。
比如任务开始后，所有领导干部均需安排亲卫随行，直到任务结束。
而这些也需要记录。
到时左右二史和亲卫队，一共三份记录将会送到灵丘桃山档案馆。
经审核后，封藏入库。
以后作为材料，提供给人研究。
另外也是白波师师史和白波师领导干部的个人传记素材来源。
会议最终决定。
师教员李乐和军师胡才坐镇白波谷白波师总部。
副师长韩暹武力较强，由他持袁绍书信，率领一排人手，深入三辅。
与虎牙都尉刘勋和长安令袁遗取得联系，并商谈进入河东的路线。
等韩暹传回消息。
师长郭泰率一营携带保障物资进驻介山，随时支援。
副师长白波则率杨奉别部营前出，到接头地点接应。
十月，初三，乙巳，安葬先帝刘宏的灵思何皇后。
看着墓中那么多珍宝金银。
董卓心动了。
他倒不是为了自己。
因为以前不知道。
以为天子富有四海。
结果接手以后才知道。
这小钱钱真心不够。
于是董卓任命曹操为骁骑校尉。
想派遣他率西园典军去做事。
做一件非常骇人听闻的事。
盗墓。
曹操听了董卓布置给自己的任务。
他哪里会同意帮董卓做这件事呀。
要做也是自己做嘛。
他认为。
这钱粮是兵马的基础。
如果董卓已经到了需要用盗墓这种手段。
才能筹措到需要的军用钱粮。
那么离他败亡之日也不远了。
曹操怎么可能会跟着一个注定要失败的人呢！
于是曹操化名，向东逃亡。
并让家人分头离开雒阳，返回谯县老家。
父亲曹嵩再次为这个不靠谱的儿子烦恼。
他决定这次不惯着他。
自己要走得远远的。
眼不见，心为净。
于是曹嵩带着嫡子曹德。
决定携带家财，到琅琊隐居。
不给这庶子留下一丝一毫。
董卓见曹操不可托付。
十分生气。
当场下令，缉拿曹操。
但筹钱大计可不能耽搁。
他改让中郎将吕布率人开挖文陵。
把墓中的珍宝全都取走。
以解决军费不足之困境。
雒阳有官方盗墓祖师爷出现。
三辅河东则是人员频繁调遣。
先是韩暹手持袁绍书信与刘勋、袁遗接洽。
双方商定从河西临晋县渡河到河东蒲坂县。
然后从盐池翻过中条山，走山中樵道，进入轵关陉。
过了轵县便不用董先的人马帮忙了。
为什么呢？
因为河内除河阳、轵、沁水、野王四县外，其余县已经被王匡和袁绍控制了。
这四县刚好位于太行山的出入口。
正是王政和杨凤扯着丁原的虎皮，借黑山伯的名号控制的。
而刘勋袁遗由于随行的人数众多。
而摆渡船只有限。
为了防范半渡被攻击。
所以需要让白波师在河东的蒲坂接应。
双方约定，于十月立冬三候过河。
前后大约有十天时间。
刘勋和袁遗严格要求。
在这时间内，一切要准备到位。
消息传到白波谷。
众人便按计行事。
由师长郭泰率一营屯驻汾阴介山。
圈山占地，吸引河东郡兵注意。
副师长白波则率杨奉的别部营低调潜伏至蒲坂县东南的雷首山。
并让人假扮白波贼，寇掠于河水与涑水的交汇处。
秋收正酣。
河东有数千人突然出现。
这群人十分张扬。
驱逐黔首，收割庄稼。
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
这让汾阴与蒲坂二县的县令十分紧张。
汾阴首当其冲。
汾阴令从狐谷亭长口中得知。
近来有数千流民占据介山。
他们身着简陋的鲜卑皮甲，手持短小铜剑，用的是猎弓骨箭。
好像就是之前寇杀郡中某些豪右的白波贼。
狐谷亭部力小势孤，申请将撤回城中。
汾阴令得报，急忙向河东郡治安邑县派遣警邮。
然后安排将人撤入城中。
郭泰率领的这营人马，大摇大摆。
恨不得吸引各县注意。
当然了，也不出乎他的意料。
王邑得报。
真的让郡中士卒，不可撤离。
接应避难黔首。
收拢郡兵，随时应对。
而白波和杨奉率领的别部营，则化整为零。
悄无声息地进入蒲坂的雷首山中。
由杨奉坐镇涑水东岸雷首山。
白波则率杨氏族人杨帛前出至涑水西岸与河水交汇之处。
别部营就这样分两处部署，屯驻涑水两岸，成犄角之势。
蒲坂令见势不妙，急忙分向郡治求援。
但王邑手中的郡兵被介山的郭泰所吸引。
无暇顾及蒲坂县。
只能让他坚守蒲坂。
一是实力不够。
二是没有外援。
这蒲坂令只能眼睁睁看着白波率杨帛等人收割城外庄稼，并驱赶黔首。
不过今年的白波贼好像转了性。
不像去年，会斩杀豪右立威。
今年只是收粮，并未杀人。
无论是郭泰，还是白波、杨奉。
这六千余人。
为了不引人怀疑。
所有人均以皮甲、铜剑、猎弓、骨箭为装备。
不敢穿着董先下发的新式盔甲和武器。
一来他们这趟是接应人，不是打人。
二来此时关东讨董局面尚未形成，董卓也还未做到丧心病狂。
所以董先要求他们要隐藏身份。
但他们虽未攻城，却声势浩大。
这让河东郡守王邑，不得不提高警惕。
于是王邑采取两手策略。
一让各县收拢士卒黔首，准备严防死守。
二向朝廷求救，请求帮助。
雒阳禁中。
董卓接报，大怒。
啥，白波贼寇河东。
我这上手还不到二个月。
就给我搞这套妖蛾子。
怎么可以容忍。
一定要及时打掉。
好在劫掠的人数不多。
只有数千流民。
让屯驻陕县的中郎将牛辅和讨虏校尉贾诩出击即可。
但李儒提醒。
此为太尉第一战。
应是立威的时刻。
此战务必要全歼。
令人不敢妄动。
所以不仅要出动。
而且要以精锐应敌。
董卓也觉得李儒说得对。
于是他特意抽调手下最精锐的飞熊军从颍川撤回，前出陕县。
听候牛辅指挥。
由校尉李傕率领的飞熊军。
有三千人。
是董卓的私人部曲。
这些年下来，全员铁甲重装。
兵种齐全。
当年董卓招揽盗马贼郭汜。
正是郭汜救下夏育，偷窃畜官马匹之时。
董卓借机还给飞熊军配了千匹甲具重骑。
这千匹甲具重骑，更是精锐中的精锐。
如今董卓听从李儒建议。
此战势在必得。
立志扬威。
有飞熊军出战。
必能心想事成。
陕县中郎将牛辅屯驻之地。
牛辅手持董卓军令。
看着眼前的
讨虏校尉贾诩和飞熊军主将李傕。
不由有些吃惊。
这打一帮流民。
用得到这么精锐的飞熊军吗？
但军令中明确要求。
要全歼剿杀。
身为董卓女婿。
牛辅忠心不二。
于是他下令。
李傕率飞熊军。
贾诩再领三千甲士。
凑齐六千人，携带补给。
北渡大河。
入河东击贼。
弘农陕县位于河水南岸。
对面即是河东大阳。
大阳有茅津，正是大河渡口。
大阳茅亭长见朝廷派人入河东击贼。
不敢怠慢。
全力组织摆渡运送。
李傕和贾诩进入大阳，稍事休息。
随后商议如何出战。
根据王邑传来的消息。
白波贼兵分三路。
一路驻汾阴介山。
一路驻蒲坂雷首山。
一路在涑水与河水交汇处。
三路皆收割庄稼。
但不曾杀伤县民。
从这些情况上看。
李傕推测，此次贼人应该是以收割庄稼，准备过冬为主。
应该无心作战。
可趁其不备一网打尽。
但贾诩觉得似乎另有隐情。
收割庄稼，哪里不行。
非要拉长二百里战线？
从介山延伸到雷首山。
莫非另有目的？
当然了，可以解释为互为犄角。
一方有难，另一方可随时支援。
但这更像是蒲坂的布置。
可能蒲坂才是贼人的重点。
如果围蒲坂，引来介山之贼。
半路击之。
让雷首山之贼无外援，失去军心。
到时一切便可成定局。
或许还能有意外收获。
李傕神神叨叨。
招来亲信女巫。
歌讴击鼓下神。
六丁厌胜之具。
最终女巫让李傕听从贾诩之谋。
贾诩设下计策。
他以兵法中走不逐飞，步不逐骑为依据。
要以李傕的骑兵为此次用兵主力。
利用骑兵运动优势。
击杀贼人。
此外贾诩还以自己不擅领兵作战为由。
向借李傕借用麾下张苞、张龙二将。
由他们协助自己统领牛辅三千士卒。
按贾诩的策划。
由张苞率牛辅兵二千人。
看守雷首山的下山要道。
以此围困涑山东岸，雷首山上的贼人。
张龙则率牛辅兵另一千人。
配合李傕，以飞熊军奇袭涑水西岸，张龙打扫战场。
在袭击完后，需要放人回介山和雷首山报信。
张龙的这一千人事后留守涑水西岸。
静待奇迹出现。
而李傕则率飞熊军在介山与蒲坂之间的路上设伏。
若有贼人来援。
一并击杀。
其实这就是围点打援的计策。
围渡口，打介山和雷首山的贼人。
尤其是打介山的增援。
没有增援。
这雷首山贼人自然就只能投降了。
时间过得很快。
山林中的野鸡越来越少见了。
而河岸的大蛤却越来越多了。
立冬三候。
雷首山中。
正是刘勋、袁遗与郭泰、白波约定的日子。
河西，临晋芮乡王城。
当年秦厉共公伐大荔，取其王城。
这大荔王城，正是临晋芮乡王城。
韩暹正协助刘勋、袁遗及所率人马渡河。
有度辽将军耿祉调兵文书。
无论是右将军还是其他郡县守长皆未曾拦阻。
毕竟这虎牙都尉正是直属度辽将军。
而长安令携带物资部属。
这有些奇怪。
不过京兆尹盖勋赴任京师就任议郎。
暂未新任京兆尹。
所以也无人多事。
而河东的蒲坂沙丘亭早已被白波、杨帛率人驱赶。
人去楼空。
这渡口也已被白波杨帛控制。
如今万事皆备。
一边渡河。
一边接应。
一切顺利。
但顺利并没持续多久。
韩暹护送刘勋和袁遗先过河。
但没多久，便听到轰隆隆的马蹄声。
白波来不及多想。
立刻让韩暹带着刘勋和袁遗按计划撤入中条山中。
这两人不能有事。
然后又让杨帛向雷首山求援。
同时派人向郭泰求援。
雷首山下。
张苞来报。
有人想上山。
贾诩微微一笑。
让他上。
只许进，不许出。
我们只围不攻。
以逸待劳。
涑水西岸，蒲坂渡口。
在李傕重骑的摧残下。
白波无力维护河东的安全。
他战至最后。
面对飞熊军。
他毫无惧色。
在一次一次的冲锋中。
高喊跟我来。
但一次又一次倒下。
直到鲜血染红了身上那副破败的鲜卑皮甲。
他怒睁双眼。
但已被鲜血迷蒙。
在一片鲜红中。
他好像回到了灵丘市集。
回到了春风楼前。
他看到赵谨欺负乐呵呵。
乐呵呵吟唱嘲笑赵谨。
不知怎么地，矛头指向了少主董先。
然后有人说乐呵呵是义士。
少主当场为义士下跪。
当时不知怎么地，自己也跟着跪了。
“我黄龙”“我白波”“我郭泰”“我李伯屈”“我苌霸洪”“我张阿雷”“我左子良”
“今夜向三位公子下跪嗑头，不为别的，一为乐兄，二为董公子，三为禇兄弟。请高抬贵手放过一马！”
白波口中默念当年的话语。
但却发不出声。
他死不瞑目。
他还想跟着少主实现那个新世界。
但却没有机会了。
永远没有机会了。
白波率领的这部分人马，全员战死，无一生还。
已过河的虎牙营将士受其激励，也拿起武器反抗。
但要么被逼入大河。
要么死在河边。
还在渡河的人。
也无法幸免于难。
他们被飞熊军远程射杀。
最后只能退回河西。
但已经所剩无几。
李傕下属张龙，则率牛辅千人，组织抢渡。
用已过河的船只渡河追杀退回河西的人马。
短短的一个时辰。
这里的战事就已结束。
给李傕他们留下丰富的战利品。
有白波收割数日的粮草。
有长安令袁遗留下的物资。
还有虎牙营的装备。
还有遍地鲜血与尸首。
介山郭泰得到消息。
立刻率军救援。
他与白波多年的交情。
两人从还未跟随少主董先前就已经认识。
当初两人只是燕氏贩卖私盐时雇佣的护卫。
后来燕氏怕得罪赵氏，把他们开除了。
少主毫不畏惧接纳了他们。
这些年。
郭泰虽位高。
但却从未以高位自居。
白波虽始终比郭泰低。
但却从未以低位自卑。
两人不管在灵丘。
在黑山。
还是在白波。
从来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有商有量。
这才顺利完成少主交代的任务。
如今白波被围。
他怎么能不救？
郭泰率军。
分二路南下。
一路沿涑水乘船南下。
这是最快的方式。
顺流，一日可达百里。
二日便可到达。
一路步行。
需四日才能到达。
希望还能见到兄弟。
可是没过多久。
乘船南下的这一路发现。
他们的船被人动过手脚。
原来这有贾诩设的计谋。
他猜测郭泰得到报信后。
必会选择一路沿水南下。
争取时间早日救援同伴。
所以故意让王邑在涑水的船上动了手脚。
承载的人一多。
承载时间一久。
这船便会漏水。
岸边只有沿线县卒。
沿水打捞。
有人溺水。
有人获救。
但已失去反击的能力。
有的人乘船。
遭遇了不测。
有的人沿岸边行进。
也没有幸免。
李傕率领飞熊军。
埋伏在解县城外。
与县卒一起。
绞杀郭泰。
重骑在手。
天下不愁。
李傕杀得痛快。
郭泰死的悲哀。
生死之际。
郭泰还望着南边。
兄弟，我，郭泰。
去不了了。
对不住呀，兄弟！
随着一矛穿心。
郭泰铁面剑眉。
逐渐没了生气。
边上亲卫队员。
想要拼死抢回。
但很无奈。
没有人能够逃脱。
雷首山上的杨奉。
得到族人杨帛报告。
他并没有下山支援。
因为他知道。
现在下山只是死路一条。
还不如借助山势防守。
至少人家骑兵冲不上来。
冲上来也占不到什么优势。
而下山呢。
一来人家将山路紧紧围住。
只进不出。
如何能够突破。
二来下了山，步战必输飞熊军。
这个杨奉心中有数。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汾阴介山的郭泰师长。
希望他能够率人来解围。
但可惜。
数天过去了。
师长郭泰、副师长白波都没到。
杨奉却等来了二位的头颅。
贾诩遣人来报。
白波、郭泰均已死亡。
朝廷斩杀，溺水淹死近三千贼人。
俘虏近二千贼人。
眼下只剩这雷首山千余人被围。
而山下。
不仅有贾诩让张苞代领的二千牛辅兵。
还有李傕军近三千飞熊军。
除了数十名伤亡外，几乎完好无损
另外还有张龙率领的数百牛辅兵。
他的伤亡主要发生在河西。
追逐退兵的虎牙营时，被反杀了不少。
杨奉本是投机分子。
这些天据守雷首山。
凭着是之前割下的新粮。
如今再据守下去。
恐怕缺粮是第一危险。
他不仅是先锋部曲。
更是杨县杨氏家主。
他不想让杨氏就此消亡。
所以他最后选择投降。
所幸这千余人，皆是近亲子弟。
如此一降，也不算没有筹码。
河东打成一团。
右北平也打成一片。
幽州牧刘虞将公孙瓒压缩成步骑万人。
屯驻右北平。
但公孙瓒发挥这万人的威力。
他统率兵马，抵御乌桓边寇。
每当得到边警烽风。
公孙瓒都会慷慨激昂，疾言厉色，如赴仇敌。
看到乌桓贼寇的踪迹。
公孙瓒便亲身指挥，穷追猛打。
甚至与乌桓贼寇日以继夜地战斗。
时间一久，乌桓贼寇听到公孙瓒的名号。
都忌惮他的勇猛无畏，从此不敢犯境。
公孙瓒还常与数十名善射麾下，一律骑乘白马。
并分为左右两翼，演练骑射。
公孙瓒对外称为白马义从。
从此乌桓贼寇都奔走互相告诫。
要避开骑白马的公孙长史。
为了怕有人不认识。
还在内部画了公孙瓒的画像。
让大家骑马射箭，瞄准画像。
有射中的人，便高呼万岁。
如今他们落魄到这里用这种方法消解心中的害怕。
但也因此，乌桓贼寇从此远离幽州塞垣。
与河东和右北平的战事相比。
雒阳相对较好。
尤其是收到牛辅报告。
李傕几乎全歼贼人。
董卓心情大好。
何颙、伍琼、郑泰、周毖外加许靖，这个董卓的人事小分队。
趁机进言董卓。
“像废立天子这样的大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参与的。”
“这袁氏庶子袁绍不懂大局，顶撞太尉，恐惧出逃，并非有其他想法。”
“现在若是急着悬赏缉拿，到时怕会引起变故。”
“袁氏四代公卿，普施恩惠，门生和部属遍布天下。”
“一旦狗急跳墙，让他们收罗豪杰，聚集闹事。”
“到时英雄之士跟着起事，怕是连大河以北，太行以东都将不属于朝廷管制了。”
“不如借此赦免，让他做个郡守得了。”
“到时袁绍见到赦免，高兴起来，便不会发生祸患了。”
这话说的。
贬低抬高。
贬袁绍抬董卓。
说得董卓很高兴。
董卓也是个干脆的人。
高兴起来，做事也利索。
一句：
准了。
袁绍被外放渤海郡守，并封邟乡侯。
与此同时，在袁隗的授意下。
在人事小分队的努力下，还任命了很多人。
比如：
五官中郎将陈纪到了雒阳后，被改封为侍中。
在雒阳等着谈论公元纪年的刘洪则被封为山阳郡守。
扬州刺史别驾从事全柔则接替刘洪，被拜为会稽东部都尉。
张邈弟张超为广陵郡守。
应劭为泰山郡守。
王匡为河内郡守
鲍信为济北相。
侍御史袁涣为谯令。
张超又任命臧洪为广陵功曹。
相反董卓所亲近喜爱的人。
并没有被任命为重要职位。
最多是军中将校而已。
大多数人都很无奈。
但最终也接受了任命。
但独有申屠蟠。
但笑而不答。
董卓也拿他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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