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您看这条怎么样？”李明举着监视器凑到沈沐沐面前。
沈沐沐抿了一口奶茶，眼睛盯着屏幕：“不错，就是那个坏老师的表情还不够惊恐。
再来一条，这次让鬼演员们多靠近一点。”
“明白！”红衣女鬼带头飘了过去，其他十几个穿校服的鬼魂紧随其后。
片场临时搭建的休息区里，沈墨正在补妆。高髻女鬼手里拿着一个青铜小镜，镜面泛着幽幽的绿光：“三少爷，您往这照照，能看到自己的魂魄。”
沈墨凑近一看，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眼窝深陷，活脱脱一个死人样。
他吓了一跳，差点把镜子打翻。
“别怕别怕，”高髻女鬼笑道，“这是地府的照魂镜，能让活人看起来像鬼魂。
待会拍摄的时候用得上。”
“三侄子，”沈沐沐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准备好了吗？
咱们要拍最后一场大戏了！”
沈墨点点头，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他今天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本该是很正式的打扮，但在照魂镜的映照下，却显得格外阴森。
“各部门注意！”沈沐沐拿起喇叭，“最后一场戏开始！
所有鬼演员就位！”
教学楼的走廊里，一个中年男人正在慌不择路地逃窜。
他穿着褪色的灰西装，头发花白，正是那个作恶多端的老师张文山。
“救命！救命啊！”张文山一边跑一边喊，可是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他自己的回声在回荡。
突然，前方的黑暗中传来一阵脚步声。张文山停下脚步，看到一个年轻男人正向他走来。
“你是谁？快帮帮我！这里有鬼！”张文山抓住沈墨的胳膊。
沈墨低头看了看他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张老师，做了坏事，总是要还的。”
“你...你什么意思？”张文山后退一步。
沈墨没有说话，只是慢慢抬起头。在照魂镜的作用下，他的脸色惨白如纸，眼窝深陷，嘴角还挂着诡异的笑容。
“啊！”张文山吓得跌坐在地。他转身想跑，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站满了穿校服的学生。
他们有的低着头，有的歪着脑袋，有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张老师，”红衣女鬼从天花板上倒挂下来，长发垂到张文山面前，“还记得我吗？”
“不...不可能！你已经死了！”张文山声音发抖。
“是啊，我死了。”红衣女鬼飘到地上，“可是我的冤魂一直在这里徘徊，就是为了等你。”
其他鬼魂也纷纷开口：“我们也在等你......”
“等你......”
“等你......”
无数声音重叠在一起，在走廊里回荡。张文山捂着耳朵，疯狂地摇头：“不要！
不要过来！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沈墨冷笑一声，“晚了。”
鬼魂们越靠越近，张文山被逼到墙角。他抱着头蹲下，嘴里不停地念叨：“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卡！”沈沐沐喊道，“完美！这条过了！”
张文山瘫软在地上，浑身冷汗。他是剧组请来的专业演员，但这一刻，他真的被吓得不轻。
“张老师演得不错啊，”沈沐沐蹦到他面前，“这个惊恐的表情，太真实了！”
“是...是啊，”张文山擦了擦汗，“多亏了各位演员的配合。”
红衣女鬼飘在一旁冷笑：“谁说我们是在演戏？”
张文山一愣，这才发现周围的“演员”们都飘在半空中，根本没有影子。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哎呀，”沈沐沐叹了口气，“这么快就晕了？
本来还想多玩会呢。”
“姑奶奶，”沈墨走过来，“要不要给他留点记号？
让他以后不敢再做坏事。”
“好主意！”沈沐沐拍手，“红衣姐姐，你来安排。”
红衣女鬼点点头，带着其他鬼魂围住了昏迷的张文山。
片刻后，张文山的额头上多了一个淡淡的红印，那是地府的“罪印”，只有做了坏事的人才会被打上这种印记。
“这下好了，”沈沐沐满意地说，“以后他只要做坏事，这个印记就会发烫。
让他天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姑奶奶，”李明举着监视器，“咱们这部电影什么时候上映啊？”
“快了快了，”沈沐沐喝完最后一口奶茶，“后期制作很简单，反正都是真实拍摄，不需要加特效。”
这时，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匆匆跑进片场：“沈导演，我是京城院线的张总，想跟您谈谈发行的事。”
沈沐沐坐在小板凳上晃着腿：“张总啊，你来得正好。
我刚想找人谈这事呢。”
“是这样的，”张总擦了擦汗，“我们看了样片，觉得这部电影太惊悚了。
要不要剪掉一些吓人的镜头？”
“剪掉？”沈沐沐瞪大眼睛，“那还叫恐怖片吗？
再说了，这些可都是真实拍摄，没有一点特效。”
红衣女鬼从墙里探出半个身子：“就是，我们可是很认真在演的。”
“啊！”张总被吓了一跳，差点摔倒。
沈沐沐笑眯眯地说：“张总，你看看，这效果多真实。
保证观众看了直呼过瘾。”
“这...这...”张总结结巴巴地说，“可是会不会太吓人了？”
“不会不会，”沈沐沐摆摆手，“现在的观众都审美疲劳了，那些假惺惺的特效根本吓不到人。
只有真实的东西，才能让他们感受到恐怖的魅力。”
高髻女鬼拿着照魂镜凑过来：“要不要让张总也体验一下？”
“别别别！”张总连连摆手，“我相信沈导演的眼光。
这样吧，我们院线全国同步上映，保证给最好的排片。”
“这还差不多，”沈沐沐点点头，“对了，地府那边也要同步放映。”
“地府？”张总愣住了。
“对啊，”沈沐沐理所当然地说，“咱们这部电影可是两界联合制作，当然要两边同步上映。
白无常已经答应了，给地府最大的戏院。”
张总擦了擦冷汗：“沈导演说什么都对。那个...我先去安排上映的事。”
说完，他就急匆匆地跑了。沈沐沐看着他的背影，笑得前仰后合：“这些人啊，一说到地府就怕成这样。”
“姑奶奶，”沈墨走过来，“要不要再拍几个宣传片？”
“好主意！”沈沐沐眼睛一亮，“咱们拍点真实的幕后花絮。
让观众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恐怖片拍摄现场。”
红衣女鬼举手：“我有个提议，不如让我们去找那些网上说电影是假的喷子，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可以可以，”沈沐沐拍手，“就这么办。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真实的恐怖。”
几个鬼演员立刻飘了出去。没过多久，网上就传出一些视频，说是有人半夜看到穿校服的鬼魂在窗外飘荡。
“姑奶奶，”李明看着手机，“网上都炸了。
那些之前说咱们电影是假的人，现在都吓得不敢出门了。”
沈沐沐躺在摇椅上，悠闲地喝着新的一杯奶茶：“这叫现实版宣传。
比花钱打广告效果好多了。”
“三侄子，”沈沐沐转头看向沈墨，“准备好当影帝了吗？”
沈墨笑着点头：“有姑奶奶在，我还怕什么？”
“那是，”沈沐沐得意地说，“咱们这部电影，不光要横扫两界票房，还要拿下所有奖项。
到时候，你就是阴阳两界第一男星了。”
就在这时，一个工作人员跑过来：“姑奶奶，林若雪那边派人来闹事了！
说什么也要看样片。”
“哦？”沈沐沐眯起眼睛，“来得正好。正愁找不到人试映呢。
让他们进来吧。”
十几个穿着黑衣服的人走进片场，为首的是林若雪的助理王梅。
她趾高气昂地说：“沈导演，我们老板要看样片。”
“行啊，”沈沐沐打了个响指，“正好咱们在放映室里看。
红衣姐姐，麻烦你们几位陪这些客人一起看。”
王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几个鬼魂推进了放映室。
没过多久，放映室里就传出一阵阵尖叫声。
“姑奶奶，”沈墨忍着笑，“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沈沐沐晃着小腿，“让他们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真实的恐怖片。”
半个小时后，王梅一行人面如土色地跑出来。
有几个人裤子都湿了，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怎么样？”沈沐沐笑眯眯地问，“我们的电影还满意吗？”
王梅说不出话来，直接带着人落荒而逃。沈沐沐看着他们的背影，开心地说：“这下好了，林若雪那边肯定不敢再来捣乱了。”
“姑奶奶，”李明说，“要不要把这段也放进花絮里？”
“当然要放，”沈沐沐点点头，“让观众看看，什么叫真材实料的恐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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