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暗点头后，四井一普转手向折原临也介绍状况：“这几位就是我们公司里，知道那个机密的人，有高管也有秘书和技术员，按照我问的他们都没有随便向他人泄密，你看看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
没等四井一普继续说明更多细节，折原临也就摆摆手表示足够了，转而贴近几人，扫视了一遍下来……
情报大脑反馈，所有人都很紧张甚至害怕。
不过这也很正常，就跟上辈子折原临也还在当学生的时候，班上有人的东西被偷了明明跟自己没关系却还是会感到担心一样，是大众一种臆想的心态。
折原临也自然不可能，仅凭一眼就看出真相来。
“你有把机密泄露给别人吗。”
从左边开始的第一人，折原临也直接光明正大地开始询问，然后理所应当地得到了一个否认答案，但却不妨碍他继续问下去，直到将所有人问了一遍。
【8%撒谎】。
【13%撒谎】。
……
“他撒谎了，机密是他泄露的。”
眼看折原临也直接点出几人中，撒谎概率最高的那个青年，包括四井一普在内的所有人都是不禁一愣。
“不，不是我，我没有！”
青年最是慌乱，“扑通”一声跪下来后，坚决地摇头否认。
四井一普则皱起眉头：“那个……你说他撒谎了是他泄露机密，有什么证据吗，没有证据的合理推断也行。”
对此，折原临也点了根烟。
“四井会长，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只是个情报贩子，又不是侦探，向来都是只给情报哪来这些绕绕。”
“这……”
四井一普不由得一愣，仔细一想还真就没觉得有问题。
可这种事情，要说完全靠折原临也一个人的说法，未免也太不靠谱了……难道果然从一开始就请错了人？
折原临也看出了四井一普的心思，心里也有些无奈，因为他确实没撒谎，他向来的生意都是给情报就行了，谁管你有没有什么“证据”，说句不好听的很多事情也根本没有“证据”一说，但这其中也的确牵扯到了信任的问题，往往那些大客户们是不在乎第一次的损失，只当是一种考核，还有着其他手段验证或弥补，如果可以的话以后就还可以继续合作。
至于中小客户们……倒是确实麻烦些，但基本在找上折原临也时，就已经清楚他和侦探的区别不整这套。
看来将侦探行径和情报贩子名头挂钩，到底有副作用。
“如果四川会长您真的想要细节的话，倒也不是说不行。”
自己的麻烦自己解决。
暗中叹了口气后，折原临也只能道：“但是不是真的能在时限内有结果，我无法保证，这种麻烦的事本来也是应该加钱的，但看在初次合作的份上就不谈了，如果后续您感到满意，帮我宣传宣传就是。”
听到折原临也这话，四井一普很惊喜，不是说因为被打折免去了加钱的事，而是因为他这么说了以后唯一的要求是打广告，那就绝对不是在临时抬价。
这肯定是对真本事有自信的。
“行！”
四井一普毫不犹豫点头，折原临也则询问更多的细节。
“什么时候确定机密泄露的，他又是什么时候知道这机密的，要是能够确定什么时候机密还没泄露最好。”
“今天晚上六点确定泄露，他的话是昨天晚上八点多在我们的会议上知道的，什么时候还没泄露……不太好讲。”
四井一普如实回答。
折原临也蹲下身子，直视青年眼睛。
“那么，从昨晚八点会议结束开始，你都在哪做些什么？”
“在昨晚会议结束从公司下班后，我就立马回家了，今天早上八点准时到公司，一直跟在会长的身边没有离开过，午饭都是跟同事一起吃的只上过几次厕所，全程都在公司电话和传真使用都有记录的！”
青年老实交代道。
折原临也回头看向四井一普，对方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这么一来，可能动手的点就是昨晚下班离开公司后再到上班之前，以及中途上厕所时和某人碰了个头。”
上下打量间，情报大脑不停得出各种信息。
“你说你昨晚在家，你家里有别人吗。”
“没有，我还没结婚，父母都在老家。”
看到青年摇头，折原临也帮忙理了理其有点乱的衣领。
“那就奇怪了啊，你身上的香水，是女生才会用的才对。”
“什么？”
青年瞬间一愣，闻了闻自己的身上。
经过一夜又一天，那点香水味早已经是淡得不能再淡，寻常人根本闻不出来，事实上光靠折原临也自己也闻不出来，但在情报大脑之下这点最低限度的气味就足够了，不需要他闻出来同样能得到答案。
在情报大脑的描述里，说的是只有已知的情报才会被整理分析，什么叫做已知，就是所知道的包括听到闻到以及感受到的一切，结合大脑中的整体信息，最后再给出答案，比如当下在青年的身上——
【62%香奈儿香水】。
正如同折原临也想不出的答案，情报大脑能够帮忙想出，没关注到的点，换句话说就是没能“看到”的东西也会被他直接采集到一样，只要是有气味的存在，即便以他的嗅觉根本很难靠自己就明显察觉，也还是能突袭极限采集，是一个很变态的特性。
之前说过，情报大脑等于一个超级计算机。
超级计算机的运行，则需要运行资料。
资料的构成，除了折原临也脑中的知识便是他的五感从现场的收获，但因为后者几乎已经可以说是在一开始就接近了极限，自然就不需要再多说什么。
不过不可否认，堆积的底蕴，和现场的收集都很重要。
简单来讲，情报大脑就是超级计算机和采样机的综合体。
“让我猜猜，你明面上说是昨天下班后立马回去睡觉去了，但实际上却是和某个大美女呆在一起，可能是某一方给的回报，也可能是某一方给的定金，或许你确实没将机密卖出，也没有刻意泄露的意思，但只要是你说漏了嘴，就结果来讲没不同。”
看着青年满脸的呆滞与震惊，折原临也回头看向四井一普：“四井会长，这样的答案您还算满意，如果非要证据，可以试着看看他的行车记录仪，但大概率是已经没了，或者可以再探探四周的所有会所，按理来讲他就是个随时可以抛弃的小棋子，您的对家不会为了考虑太多还专门避开这才对，只是这样做有点麻烦，做不做就全看您自己了。”
“啊？”
四井一普回过神来，脸色惨白的青年还想再否认嘴硬，但很可惜刚才的本能反应，就足以让人确信了。
“开除，让法务部告他！”
让保安将人拉走，再回头，四井一普看向折原临也的眼中满是欣赏和赞叹，一个可以长期合作的人才！
“真是多亏你了……话说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折原临也。”
折原临也递上一张名片，上面除了附带情报贩子的名号外，还有电话号码和银行账户：“这次委托的全款打进上面的账户就行，以后有机会可以多合作。”
“好好好。”
四井一普收下两样东西，也不问折原临也不现场看着账款到手就不担心什么，全当是双方之间的信任。
四井集团家大业大，也不会为了这点钱就不要脸面了。
“那么，我还有事处理，就不留你吃饭了。”
四井一普送客，折原临也也没有什么想多客套的想法。
“好的，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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