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来！”
“你到底是谁！”
“为何一直盯着我不放！”
阮森对着四周大吼道。
他再次被那神秘的东西给耍了。
对方根本就没有离开，就等他落单才动手！
事实正是如此，何天阳可不会轻易就此败走。
如果阮森一直在城里，他的确不敢动手，只能悻悻离开。
有特调局在，他现在没有任何嚣张的资本。
可同样他料定，阮森修炼如此邪法，特调局肯定不会放任不管。
原本是等着他们斗得两败俱伤之际在坐收渔翁之利。
没想到阮森居然给逃了出来。
而他一直在逃命，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如影随形的黑暗。
等到了郊外，何天阳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这次何天阳没有继续隐匿身形。
黑雾勾勒出一个人影从暗中走了出来。
虽然看不清样貌，但阮森还是能感受到他散发的诡异气息。
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同类的气味！
何天阳没有让不死蛊收敛气息。
独属于至尊蛊的气息，让阮森体内的“魔婴”瑟瑟发抖。
这是一种来自血脉灵魂的压制。
“你也是降头师？”
“不可能！”
“不对……这气味不对！”
“你究竟是何人！”
阮森惊呼道，内心深处隐隐有一个不可能的猜测。
能够让魔婴如此胆怯，就连飞龙降都不可能！
虽然那老不死对自己狠辣无情，可实力摆在那里。
就连他都不可能让魔婴产生如此大的情绪波动。
对方究竟是何方圣神？
他不得不联想到古籍上记载的降头师的由来。
而在那份尘封的手抄本里，提到过了一个古老的名字——蛊师！
那才是世间一切蛊的源头。
可这会是真的吗？
早已绝迹的蛊师再次重现人间？
如果真的是那个虚无缥缈的答案，那么现今所有的降头师都将迎来末日！
正宗的蛊师，可不会放过他们这群异类。
并且他们手中的蛊反而会成为蛊师最大的养料。
“不可能的！”
“那只是个传说！”
“你到底是谁？”
阮森不愿意相信更无法接受。
他只是出来一趟，遇到特调局就够倒霉了，总不能还有比这更糟心的事情吧。
“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何必自欺欺人呢？”
“魔婴可比你诚实多了。”
何天阳淡漠地说道。
这算是正式以蛊师的身份与其见面。
更重要的是阮森身为降头师，算是蛊的一种延续和改进。
大家同宗同源。
只不过境界不一样。
降头师更偏向于取巧速成，行事又不择手段，毫无底线。
虽然英雄不问出处。
可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终究会孽障缠身。
他们一生都不可能修得正果。
就算短短几十年的辉煌，反正老了再说，就算是遭到反噬也算赚了。
降头师的晚年基本都不得善终。
这也为何古猜一直不再出来抛头露脸的原因。
真正的情况只有他才清楚。
一旦离开赤霄寨，他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是早就注定的结果。
也是他几十年来的孽障的汇报。
“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想要我阮森的命，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阮森知道现在到了拼命的时候。
对方如此穷追不舍，绝对不是来交朋友的。
事实正是如此，何天阳还是不想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此刻阮森的状态无比低落。
趁你病，要你命！
阮森自然不会束手就擒，可他最大的底牌“魔婴降”却无法施展。
任凭他如何催动法诀，魔婴就是避战不出。
“不可能！”
“你怕什么！”
“他厉害又如何，我们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魔婴降！”
最后阮森口吐心血，终于是强行召唤出了魔婴降。
这时何天阳才看的真切。
那黑袍之下早已没有了血肉！
只有白骨和五脏六腑，掏空的骨架内部就是魔婴平日里待的地方。
这惊人发现，让何天阳无比震惊！
阮森居然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奇迹！
可想想不死蛊的神奇，似乎又能说的过去。
“白骨师！”
“可不是浪得虚名！”
“你算是第一个活着知道我秘密的人！”
阮森一点不在意道，甚至还骄傲无比。
古猜传下的“魔婴降”其实就是一种自残的修炼方式。
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可谓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种降头术，就算成了也是不人不鬼。
从一开始阮森就知道自己没得选。
而且魔婴降带来的强大是实打实的。
要不是他没有足够的孩童鲜血，魔婴没有再进一步。
也不至于沦落如此。
张明知的碧月宫只是让何天阳认识到了蛊界的千奇百怪。
阮森的魔婴则让他感受到了蛊界的残酷。
不得不说，何天阳对于阮森产生了一点钦佩。
能够有如此心性，假以时日，对方肯定有所成就。
可惜，既为敌人，就更没有留手的情况。
何天阳是绝对不允许留下这么强大的隐患。
被催动的魔婴状态十分糟糕。
不仅鲜血淋漓，身形更是漂浮不定，就像是喝醉了一般。
阮森眉头紧皱，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因为就连他自己的意识都开始涣散。
这种感觉就像是中毒一样！
“你做了什么！”
“这是什么毒？”
阮森不甘心地问道。
内心却没有放弃，还在努力寻找破解方法。
虽然机率十分渺茫。
“这并不是毒。”
“你在好好想想。”
何天阳提示了一句。
阮森本身就是用毒的高手，仔细捋了一遍从刚才到现在的经过。
很快他若有所思般环视一圈。
“是这黑雾！”
“黑雾有毒！”
“果然是防不胜防！”
“输得不冤啊！”
阮森的笑声中充满了无奈和不甘。
降头术被压制就算了。
就连毒术都被对方完爆。
可以说他连一点脸面都没留下，更别说胜败了。
何天阳默默点了点头。
阮森悟性的确很强。
可他依旧不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何等对手。
不死蛊的黑雾刚才被其吸入体内，就注定了他的失败。
黑雾可不仅仅是为了隐藏身形。
其中更是充斥着未知的神秘力量。
可以说不死蛊不等于黑雾，但黑雾一定代表不死蛊。
已经进化出一翅的不死蛊，到底有何实力，就连何天阳这个主人都无法全部知晓。
但不死蛊反馈的信息来看，黑雾不仅能隐匿身形，追踪定位，还拥有腐蚀的作用。
正是因为阮森吸入了黑雾，何天阳才决定这次行动。
要不然，他才不会以身犯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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