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从手包里拿出手机,翻出之前存的度假酒店照片给傅明意看,照片里的海景别墅带着私人泳池,尽显豪门太太的生活格调。
傅明意凑过去看着手机,笑着点头:“你说的这俩地儿都好,我让助理先去订套房,要带观景台的,早上能看日出。”
母女俩边走边聊,脚步声落在羊绒地毯上,渐渐远去,廊壁上的鎏金画框映着她们的身影,刚才那点关于傅寒洲的试探与猜疑,早已被对度假的期待盖过,有的是从容与惬意。
————
私立医院顶层的 VIp 病房里,意大利手工真皮沙发旁立着鎏金落地灯,暖光却照不进空气里的冷意。
林涛攥着烫金封皮的文件袋,指尖泛白,视线落在沙发上的男人身上。
傅寒洲穿着定制病号服,领口仍一丝不苟扣到第二颗纽扣,左手捏着手机,屏幕上 “妖精” 两个字亮了又暗,暗了又亮,终究没等来接通的提示音。
他另一只手拎着瓶未开封的麦卡伦威士忌,拇指摩挲着冰凉的瓶身,忽然扯掉瓶塞,仰头对着瓶口猛灌一口。
琥珀色的酒液顺着他线条利落的下颌线往下淌,浸湿了病号服的领口,他却像浑然不觉,喉结滚动间,低笑出声:
“真是长本事了。”
窗外是隔岸的烟火,零星的爆炸声透过双层隔音玻璃传进来,衬得病房里愈发安静。
林涛悄悄抬眼,看见傅寒洲嘴角挂着笑,那笑意却没达眼底,漆黑的瞳孔里翻涌着压不住的烦躁,连带着周身的气压都低得让人窒息。
他想到不久前,老板发着 39 度高烧,还在董事会上用十分钟敲定跨国并购案的模样,此刻却因为一个不接电话的女人,在病房里借酒浇愁。
“老板,” 林涛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想说 :“大过年的,您先顾着身体”,想说 :“易小姐或许是没看见电话”
可瞥见傅寒洲耳尖还带着烧后的绯红,眉眼间竟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时,所有劝说都堵在了喉咙里。
傅寒洲又喝了一大口酒,酒瓶重重磕在大理石茶几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存心不让我过好年?” 他低喃着,语气里带着惯有的霸道,可尾音却莫名软了半分。
林涛后背窜起一阵凉意,不是因为老板的颓丧,而是第一次看见这位向来掌控一切的傅家大少爷,露出这样失控又脆弱的模样,像极了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孩子,却还要硬撑着维持大人的体面。
傅家大少万众瞩目,男欢女爱放肆又随性,谁能想到他会在雪地里放烟火等一个女人呢。
傅寒洲“圈养”易明昭的“鸟笼”——私人庄园昙园的雪地被打理得一尘不染,月光洒在洁白的雪面上,映得满园银辉。
佣人远远候在雕花铁门旁,拿着衣服和暖手宝,却不敢靠近。
傅寒洲站在雪松之下,指间夹着支定制烟火棒,火星在冷风中明灭,炸开时竟拖着昙花形状的金红焰尾,那是易明昭随口提过喜欢的样式。
谁能想到,这位向来在名利场里随性自在的傅家大少,会有这样的时刻?
昙园的雪还在落,鹅毛般飘进雕花铸铁栏杆里,将整片草坪铺成无瑕的白。、
傅寒洲站在雪松旁,指尖夹着的烟火棒是巴黎定制的 “星芒”。
去年易明昭在塞纳河畔说喜欢,他便让工坊做了百支,此刻一支支点燃,金红焰尾在冷夜里炸开,拖着细碎的火星,刚好能映亮二楼那扇落地窗。
他抬头望着窗口,玻璃后隐约立着道纤细人影,是易明昭。
傅寒洲喉结动了动,冻得发红的手指捏紧另一支烟火,刻意让焰光往窗口的方向偏。
他知道她在看,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只要他做点什么,她总会软下心来。
可这次,窗口的人影只是静着,连指尖都没贴在玻璃上。
二楼卧室里,易明昭攥着天鹅绒窗帘的指节泛白,暖光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影,却照不进眼底的凉。
烟火炸开时,她分明想起去年夏夜,傅寒洲在游艇甲板上也为她放了这样的昙花烟火,那时他还没把她困在这座庄园里,没断了她和外界的联系,没让她活成金丝雀。
指尖触到冰凉的玻璃,她猛地收回手。
傅寒洲的脸在烟火光里清晰,眉骨冻得泛青,可那双眼底的占有欲,和当初把她锁进庄园时一模一样。
“明昭。” 傅寒洲对着窗口轻喊,声音被寒风刮得发颤,他抬手想挥,却发现手臂冻得发麻。
他看见窗帘后的人影动了动,像是要靠近,心猛地提起,可下一秒,那道影子却往后退了半步,彻底藏进了窗帘的阴影里。
她连多看他一眼都不肯。
烟火棒在手里烧到了尽头,烫得他指尖一缩,火星落在雪地里,瞬间灭了。
傅寒洲还望着那扇窗,刚才人影消失的地方,暖光依旧亮着,却像隔了万水千山。
他想起那天把易明昭 “请” 回庄园时,她红着眼说: “傅寒洲,你这是囚禁!”。
那时他只觉得,把她留在身边才是对的,却忘了她最想要的从不是金丝雀的牢笼,而是可以让她展翅飞翔的天空。
雪落在他的睫毛上,化了又冻,结出细碎的冰碴。
他在雪地里站了三个小时,此刻头重得像灌了铅,视线开始模糊,可还是盯着那扇窗。
万一呢?万一她心软了,哪怕只是下来骂他一顿也好。
林涛在不远处看得心焦,手里的恒温衣服攥得发皱,想上前又不敢。
刚才老板眼神里的期待太亮,他怕打断这份仅存的念想。
直到看见傅寒洲身体晃了晃,像被狂风扯动的雪松,林涛才疯了似的冲过去,却还是晚了一步。
傅寒洲望着窗口的眼神还带着未散的期待,身体却直挺挺地倒在雪地里,滚烫的体温透过羊绒大衣,好似能将雪烫化一般。
“老板!老板!” 林涛的喊声在雪夜里炸开,远处的佣人闻声赶来,可傅寒洲已经没了意识,指尖还攥着半支没点燃的烟火棒,棒身上 “明昭” 两个小字,在雪地里彷佛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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