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救药！无可救药！”
真央训练场上。
今天是鬼道的实战课。
真央的课程安排上总是一节理论课，一节实战课，好方便学生们将学到的知识融会贯通。
一名学生一手握住另一只手的手腕，憋了半晌，脸色红润的仿佛要拉出一坨大的，良久之后终于一声大喝，“破道之四，白雷！”
鬼道的威力配得上他的读条。
一团细密的白色电浆环绕在他四周，单看威力来说已经算不错了。
可惜这家伙完全不理解清水晴教导的灵压平衡，只是一味的将全身灵压全部灌注在这小小的白雷之中。
电浆闪耀之间一股烤肉香味飘出。
“哎——”清水晴看着人群中默不作声的蓝染，默默叹口气，天才与凡人间的差距果然比人与猪之间的差距都要大。
蓝染依旧与以往一样，理论名列前茅，实战位居同班同学中间，不显山不露水。
但清水晴作为一名合格的鬼道老师，当然能够透过现象看到本质。
那家伙对于灵压的稳定性掌控已经超过了不少六年级生，这才仅仅过了两个多月。
考60分不可怕，考100分也不值得骄傲。
可能考100分的水平控制自己只考60的人就很可怕了。
此子日后必成大患！
断不可留！
清水晴下定决心，你想低调，老师能理解，可是不接受呀！
看了看把自己电焦学生的状态，简单使了个回道吊住性命，清水晴拍了拍手。
“那个谁，把这个谁抬下去，课后送去四番队疗伤。”
“我强调了多久的灵压稳定性输出怎么就听不懂呢？下面，我要让一位优秀学员上来演示一番，你们也可以见识见识别人的厉害，认识自身的不足。”
学生们窃窃私语，刚才倒下去的田渊已经是他们这个班的实力巅峰，难道还有更强之人。
隐藏在人群中的蓝染感到不妙了。
众所周知，清水晴老师神龙见首不见尾，上课铃响准时出现，下课铃响飘然远去。
全班唯一与他有额外接触的，就只有那个老实人蓝染惣右介...
没错，蓝染被同学们戏称为老实人，因为别人下课都急着跑，就他会被清水老师留下来擦黑板，这不是老实人是什么？
一切都在蓝染预料之中。
“惣右介！上前来！来给你的同学们示范一下，鬼道的艺术吧！”
蓝染无奈上前，走到清水晴身边时低声道：“清水老师，我...我灵压不足，刚才练习已经耗费大半了。”
“放心吧，又不是让你杀人，就是展示一下你对于灵压输出稳定性上的掌握。”
蓝染无奈，装模作样操作一番，放出一道小拇指粗细的白雷，贯穿了场地中间的标靶。
场下的男男女女们一阵嬉笑。
“不要笑！你们可能还没他粗呢！”
......
“看见蓝染同学的白雷与你们之间的差距了么？”
有人不服气。
清水晴不容许有人侮辱未来的天空之王，遂开始解释。
“你们只看到了表面，没有理解蓝染鬼道里深刻的内在，他虽然细，但胜在持续力强。”
“稳定代表着掌控力，他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从容不迫的成功释放鬼道，而你们...就有些不行了。”
又有人不服气。
清水晴找了两个不服气的家伙释放白雷。
“下面我要展示一个小技巧，开始吧。”
两名学生闻言开始释放白雷，细密的雷电刚刚成型之时。
清水晴伸出右手轻轻打了个响指。
全班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右手时，只有蓝染一脸愕然的盯着那即将成型的白雷，他不会感觉错的。
清水晴打响指的瞬间，本已成形，架构稳定的白雷中，一小部分灵子轻微波动了一下。
两名学生看着自己悄无声息哑火的白雷默默无语，全班同学一起鼓掌，称赞清水老师神功盖世。
清水晴摆摆手，示意大家夸的再猛烈一些。
在众人的恭维声中，清水晴举起腰间的斩魄刀，没出鞘。
在蓝染肩膀上敲了三下，带着一脸神秘的微笑宣布下课。
第二日。
鬼道课结束之后，照例的擦黑板时间。
“惣右介！”清水晴靠在墙边看着忙碌的蓝染。
“到！”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蓝染魂差点飞出去了，他这几天觉得学校里的教育已经满足不了他了，学院里最高只教授到三十三号破道。
他希望能找到一些高深的鬼道，可惜高级鬼道都是不传之秘，平民死神除了加入十三队，就只能给贵族卖命才能学到了。
昨天夜里他正在真央内寻觅，想找到老师们与院长个人珍藏的典籍。
蓝染焦急的在想，难道清水晴昨晚看见他了么，可...清水老师平常也不住教职工宿舍啊。
清水晴一脸恨铁不成钢，叹了口气。
蓝染此时无法，只能选择先道歉，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挽救措施。
“对不起清水老师，我不是故意的，什么样的惩罚我都愿意接受！”
“嗯？你蠢是蠢了点，可是我干嘛要惩罚你？”
这话把蓝染问住了，清水老师到底在说什么？违反校规跟蠢沾边么？
“我昨天拿刀鞘敲了你三下，本以为你能理解，还想着将我的绝技传授给你，没想到你如此没悟性，哎！”
原来...是这样么...
蓝染心跳恢复正常，笑着道，“清水老师不必了，以我愚钝之姿，以后就是到番队里当个文职人员，就已经很满意了。”
“得了吧，惣右介。”清水晴摆手，“别人不知道你，难道老师我还能小看你么？”
清水晴凑过去，看着蓝染棕色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说：“我认为这个学校里，还没有比得过你的学生呢。”
不等蓝染回话，清水晴就接着说，“有才能不要藏着掖着，会憋出病来的，也别觉得自己有多特殊，比起老师我，你算个...对吧，你懂的。”
蓝染不懂，于是清水晴给他展示了一番。
两人走出真央，来到西一区与二区间隔的小河边，看着水波流动。
“所谓死神的战斗，归根到底就是灵压的战斗。”
蓝染原本的迷茫瞬间被擦亮，好深刻的话语！
能说出如此深刻话语的清水老师，那该何等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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